第135章 問題
來朔方的路上，杜軒正式見到風蕭的戰鬥力。
很猛。
超級猛。
如今大唐境內還有很多農時為農，閒時為盜的百姓。
其中幾個不長眼的勢力也來截殺過杜軒一行人。
代價就是被風蕭揍了一頓。
杜軒在和當地官員確定這是當地百姓的閒暇收益，沒殺過人之後就放過了他們。
現在是亂世剛平，有一些官員對於麾下的百姓盜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給百姓增加收益了。
當然，他也不會讓數量太多。
數量一但泰諾，那就多多少少有點打他臉的意思，這是不行的。
大家都是當官的，大哥不說二哥，杜軒也就沒有為難他們。
跟來的風蕭則瞪大眼睛，對於這種官員放養百姓為盜匪的事是萬萬沒想到。
他一直以為官匪路不同，是那種見面就廝殺的人呢。
結果竟然是這種情況，真是厲害了。
杜軒嗤笑一聲，不屑的撇撇嘴。
“這算什麼，有的官員還幹過讓百姓截府庫的事呢。”
“災年，百姓生存不下去了，府庫有糧食，一些官員於心不忍，計算完後就暗中鼓動一些百姓把糧食截走，人為製造一些懸案。”
震碎三觀。
不止是風蕭，風夏和雲夏也是震碎三觀的態度。
實在是理解不了啊。
講真的，這種事，不管從哪裡看，都不太符合常理啊。
不像是他們記憶中官員會做出的事。
杜軒表示他們頭髮長，見識短，很多事都沒有認清現實。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風蕭忍不住問出口。
他很好奇杜軒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杜軒幹過？
不對呀，他聽人說過，杜軒就沒在地方當過官。
他沒當過官，他怎麼知道這些的？
奇奇怪怪的。
這個疑問不止風蕭有，其他人也有。
杜軒得意的冷哼一聲，不滿的道：“我家傳承下來的知識，不行嗎？”
行，可以，特別可以。
其他人忍不住拍手稱讚，你有家族傳承，你最牛逼，我們都沒有資格說你。
同時，大家心裡都酸溜溜了起來，這就是有家族傳承的好處嘛。
處理事情都圓滑了不少。
尤其是風蕭。
如果沒有杜軒警告，組織，他這一次動手就是直接覆滅這些盜匪團去的。
這一動手肯定是不會留手的。
這樣一來，他就得罪了當地的官員，甚至於多出了一大批仇人。
還害了一大群百姓。
用佛門的話說，那就是一下子就罪孽深重起來。
“這就是家族對於普通百姓的致命打壓。”
“很多潛規則，沒有家人傳承，普通人是很難理解進入的。”
潛規則才是最恐怖的東西，這真的是普通人接觸不到，接觸到的人一般又不會到處亂說，最後坑死了一群人。
要知道，就連魏徵都不會到處宣揚潛規則。
魏徵年輕的時候也被這種潛規則坑過，最後得罪了不少人，還得罪了民心。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贖罪。
可對於魏徵來說，他依然不會選擇宣揚潛規則。
實在是太丟人。
這種潛規則是好的，但說出來，就會引發大亂。
杜軒囑咐了眾人一句，不允許說出去。
“為什麼不允許說出去？”
風夏不是很懂。
“因為說出去，會引發大亂的。”
“會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去有樣學樣的這樣做。”
“到時候也許會有貪官照著這個方法去斂財。”
“那時候的大唐就會出現經濟崩塌，民亂四起，地方武裝勢力割據，天下大亂一觸即發。”
杜軒用平淡的語氣講出恐怖的事實。
風夏等人不敢相信，結局有這麼恐怖嗎？
事實就是這樣，結局就是有這麼恐怖。
甚至於可以說，比這還恐怖。
這就是潛規則從來不會公佈出來的原因。
不公佈出來，出了事大家還可以推卸責任。
一但公佈出來，出了事，就得大家一起扛，誰都別想好。
後面的這句杜軒沒有說。
接下來的路程中，風蕭已經知道該如何去解決那些盜匪的問題。
遇見一些真正的，純正的，以燒殺搶掠為主的盜匪，風蕭都是毫不留情的幹掉他們。
杜軒也不阻止。
我們拯救的是還能叫做人的存在，而不是一群連人都無法稱之的存在。
你都沒辦法叫人了，我還救你幹嘛，趕緊把你送走才是正經的事。
解決非人存在，也是杜軒身為官員的職責之一。
來到朔方時，杜軒就一個想法，窮的真窮，富的真富，繁榮都是虛假的，也不知道朔方的官員是幹什麼吃的。
李靖派人來接杜軒，他自己沒來。
杜軒並不在意李靖的態度，說實話，李靖能派人來接，他就覺得李靖很夠意思了。
如果李靖親自來接，杜軒覺得自己就應該掉頭離開。
李靖給杜軒的歡迎宴非常大。
李靖，柴紹，梁洛仁，薛萬均，劉蘭等朔方的軍方大佬都參加了。
杜軒受寵若驚。
“小子，酒喝了，歡迎宴也參加了，你也得把事給我們辦了吧。”
李靖在酒過三巡後，笑呵呵的道。
話語中充滿了你欠老子的態度。
杜軒多多少少有點無語。
看看自己酒杯裡的酒，無奈的道：“大將軍，事我肯定會辦的，畢竟我拿了陛下的好處，可你不用這麼著急吧。”
“再說，咱們兩個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啥時候見過我做事不靠譜過。”
李靖哼哼兩聲，不滿的道：“小子，應該是你理解我才對。”
“我有預感，今年冬天必然會掀起大戰，戰機隨時會來。”
“所以說，如果不是你和陛下打賭搗亂做交易，現在三省都該開始給我準備物資了。”
杜軒陷入沉默之中，這就是最不好回答的地方。
延誤戰機，就是杜家都保不住他，李世民都會撕了他。
說實話，杜軒現在多多少少有點懷疑李世民找他來的目的了，老李該不會是讓他特意過來背鍋的吧。
想想李世民的性格，杜軒覺得很有可能。
不對，這不應該稱之為背鍋，應該稱之為謀殺，李世民是為了謀殺他才做的這些事。
人心險惡。
不過杜軒也只是在心中吐槽，並未說出來，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李世民的忠實老弟。
李世民在軍方中別的不多，就是忠實小弟多。
包括李靖，理論上來說都是他的忠實小弟。
李世民對李靖有救命之恩。
當年李淵造反，李靖舉報加阻擊，然後被李淵擊敗後，李淵恨的要殺了他這個討厭的存在。
畢竟，他們兩個都姓李，還有親戚關係在，天下大亂，李靖不幫著自己家人，還幫著楊廣，這行為，多多少少是有點缺心眼。
當時是李世民求的情，救了李靖一命。
至此，李靖才有了起飛的機會，才能成為後來的軍神。
所以李靖其實也是李世民的忠實小弟。
只不過忠心程度有限，他沒有在玄武門時輔助李世民。
當然，杜軒懷疑李世民是沒敢告訴他。
首先是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次是李靖這個人，他對於皇帝位子的忠心，遠遠大於對於個人的忠心。
所以李世民可能是沒敢告訴他。
害怕李靖再告狀。
玄武門這種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如今李世民當了皇帝，就敢大肆啟用李靖了。
不過，杜軒願意再惡意猜測一下，李世民的手下，其實除李靖，這個時候也沒人能打滅國戰了。
這個時候能做出戰略的將軍，就李靖一個。
李勣的話現在還在成長期。
侯君集比李勣還不如，也還在成長期。
至於其他的，已經發育到極限的程知節，尉遲恭，秦瓊等人，他們還不如侯君集和李勣的。
在心中把大唐的情況全都惡意猜測了一回後，杜軒看著李靖，平淡的開口道：“大將軍請放心，我既然接了這個活，就絕對不會耽誤事。”
“畢竟，我各更在乎我自己的小命。”
杜軒說的很真實。
他可以不在乎其他的，但是他需要在乎自己的小命。
李靖笑著點點頭，很好，這個倒黴孩子還知道在乎自己的小命，那就證明一切都還很好。
他最怕的就是杜軒無知者無畏，對於一切事都吊兒郎當的。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要知道，很多人，都是因為對人對事吊兒郎當，最後才造成了恐怖的結果。
害人又害己。
柴紹等人一直沒有插話，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做出不瞭解杜軒，就擠兌杜軒，然後嘲諷杜軒，最後和杜軒結仇的事。
他們是不知道杜軒的能力，但是他們知道李世民的眼光啊。
他們知道李靖的眼光啊，哦，李靖的眼光就算了，他們知道李靖的能力。
他們更知道杜軒身後站著京兆杜氏。
別說杜軒現在沒有犯錯，就是杜軒犯錯了，也輪不到他們去指責，還有京兆杜氏兜底呢。
只要家族兜底，把事情解決了，那就不叫犯錯，頂多是功勞沒有了。
當然，除了梁洛仁的其餘人，貪墨不擠兌杜軒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杜軒對他們有恩。
從養殖場到訓練營再到現在的長安學校，杜軒幫他們把自己家的孩子成功練了出來，這就是恩情。
很大很大的恩情。
他們必須得承認。
如果他們不承認，那他們的未來就絕對會完蛋。
人品有問題，會失去很多朋友的。
在杜軒以前在的時代，人品有問題，做事不地道，可能依然會有人幫你。
可現在不一樣，你要是人品被實錘出了問題，那大家絕對會疏遠你。
背叛是會習慣的，這句話在哪裡都適用。
在很多地方都是被人認可的，所以能不出問題，就儘量別出問題的好。
酒過三巡散場之後，服杜軒被李靖留下。
準備來一個徹夜長談。
“真想不到您竟然會把我留下。”
杜軒笑著道，只不過笑意未到達眼底。
李靖讓他坐下，僕人把茶水送上來後，李靖才緩緩開口道：“說說你準備怎麼籌備物資。”
“讓我有個心裡準備，提前做好計劃。”
“現在草原局勢一日三變，就差一個契機了，只要契機一到，我們就準備覆滅突厥。”
李靖把自己的情況說出來，讓杜軒自己選擇說與不說。
草原上如今也是各方勢力盤踞。
以頡利為首的東突厥現在是最強的，但是薛延坨崛起，西突厥也不弱。
頡利的東突厥中，義成公主一直企圖改天換日，突利也一直對頡利不滿，準備搞事。
可以說一句草原局勢混亂，就差一把火了。
只要來一把適當的火，李靖就敢帶著大軍直衝而入，一舉覆滅東突厥，把大唐在東亞的名聲打出去。
讓草原上的各個部族知道，大唐不是大隋，自雁門之變和渭水之盟後，大唐又一次崛起了。
而且，這一次崛起的大唐，將是史無前例強大的大唐。
杜軒緩緩開口：“我將會拍賣軍隊過後的經商資格。”
“誰給軍隊支援的物資多，誰就能獲得大軍過後的經商資格。”
“除此之外，我還會全權承包軍功轉賣的事。”
“這些都是陛下答應的。”
“這兩樣東西，就可以讓那些大商人們願意把自己手裡積存的物資低價賣給我們。”
“一分錢不掏是不可能的，但是低價是有可能的。”
“甚至於，很多都是他們的成本價格。”
大軍過後的經商資格，這個在這時代是沒有的，因為大家不認為其中會有多大的生意。
他們不要，杜軒就準備自己收入懷囊。
軍功轉賣這個也簡單，可以讓很多人換取軍功出身。
軍隊出身不說特別好，但是也比大多數的強。
最重要的是，你有了軍功，你才能獲得當官的敲門磚。
或者氣我，這是敲門磚之一。
李靖沉默了，隨後苦澀的道：“陛下給了你多大的好處，使得你願意用命去賭陛下會不會殺你。”
在李靖看來，杜軒這一招走的太危險了。
轉賣軍功。
李世民是可以藉著這個藉口殺了杜軒的。
“啊，陛下答應回來給我後代一個爵位。”
“這個是最大的利益，其餘的，就沒有了。”
好傢伙。
李靖表示杜軒的要求是真低。
你這就是主打一個忠君愛國嘛？
李靖還以為李世民給杜軒允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處了呢。
結果就這？
講實話，如果後代不是太拿不出手，那他們都能給後代弄來軍功。
一個英雄，富貴自己家三代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剩下的時代就需要自己家人自己努力了。
“你可真便宜。”
李靖無奈的說道。
用命付出的事，就這麼便宜的把自己賣了，李靖實在是理解不了。
杜軒笑笑，不光李靖理解不了，他相信，所有人都理解不了。
可杜軒表示，只有要的少，彰顯出自己的忠君愛國，再把事辦的漂漂亮亮，給李世民留出賞賜的餘地，才是他保命的最好辦法啊。
開口要一堆東西，最後沒命拿，有個屁用。
杜軒表示，自己賊現實，只要能拿到手的東西。
“你多要一個爵位是為了什麼？”
李靖更加好奇這一點。
他不太明白杜軒要爵位的意義何在。
他本身就有一個爵位，回來傳給嫡子就得了唄。
再要一個幹嘛用？
也傳承下去，這不是會出現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情況嘛？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吧，更不是什麼正常操作吧。
正常的操作應該是利用制度，傳位給嫡子，然後讓其他孩子自己去努力嗎？
現在他們大力培養庶子，給庶子投資的原因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安穩的結局呀。
如果杜軒再要一個爵位往下傳，萬一孩子多了，傳給誰不就成問題了嗎？
尤其是杜軒家裡一百多位小妾，誰生孩子的機率都挺大，未來的孩子少不了。
這樣一來，傳給誰，都是問題。
“因為我不知道要什麼好。”
“陛下的態度很明顯是不給我拒絕的權利，所以我只能隨便要一個東西。”
“我理解您的意思，無非就是以後傳位的時候不好搞，所以我準備從小給孩子灌輸，弱者才會選擇繼承，強者都是勇往直前，獨自打拼的思想。”
“這樣一來，我的爵位就沒啥人會在意了。”
杜軒隨口說道的話讓李靖身體一震。
好他嘛牛逼的方法。
講真的，李靖覺得三觀炸碎啊。
這是什麼鬼操作，但是我又跨服很對呀。
這樣操作，好像還真的沒有太大的問題。
孩子們的個人能力培養出來，讓他們出去獨自打拼，然後誰弱誰留下繼承家產，誰強誰獲得一切，挺對的呀。
沒啥毛病。
總比孩子都留在家裡強。
這是從小改變孩子的想法。
“那萬一你的孩子都成才了怎麼辦？”
“你總不會把家產都留給最弱的那個吧？”
“這不就是扶貧了嘛？萬一你我有的孩子扮豬吃老虎怎麼辦？”
李靖表示這其中還是有問題。
杜軒嘿嘿一笑，自信的道：“我可以把家產平分，只留給最弱的那個一個爵位。”
“想要維持這個爵位的風光，你就得自己努力。”
“邪門歪道是不可取的，自己牛逼才是最對的。”
李靖覺得自己是真心跟不上思路，跟不上時代的腳步。
這個時代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和自己以前的完全不一樣。
額，不對，不是這個時代怎麼了，而是京兆杜氏是如何培養出杜軒這樣奇才的。
李靖恍惚間響起，時代的改變好像就是從杜軒開始的。
是杜軒走上大唐舞臺的那一刻起，大唐的風向就徹底變化了。
養殖場有了。
然後一個簡簡單單的養殖場就帶起了無數的人才。
那些曾經在長安城內人嫌狗厭的紈絝子弟們變成了人才。
他們用自己的能力告訴了大家，不是我們不行，是你們缺乏發現我們行的眼光。
然後是訓練營，讓一幫眼高手低的廢物們變成了大家期待中的樣子。
之後是長安學校。
這其中還夾雜著墨部，內侍體系等等。
這些東西都帶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這些人逐漸的在改變大唐。
很多大家以前忽視的東西，現在都被重視了起來。
時代在改變，未來在變化，我們的生活也在變化，要想跟上時代，就必須做出改變。
李靖想起了杜軒曾經說過的話？
那是墨部剛剛成立，李世民做出改變的時候的事了。
跟不上就跟不上吧，反正我歲數也大了。
李靖笑笑，也不在乎這些事。
他需要做的是做好自己。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
既然杜軒做出了決定，那就讓杜軒自己去執行就好，需要啥幫助，他就給點，其他的，無所謂啦。
杜軒和李靖談完，聳聳肩，便徑直離開。
杜軒在朔方城內分到一座不錯的宅子，是梁洛仁給他的。
低價賣給他的。
直接贈送，不太好，就便宜賣給了他一座。
所以杜軒就好運的不用去住官方準備的驛站。
有錢真好。
杜軒忍不住感嘆道。
這就是有錢的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一切都是那樣的爽快。
這樣做下來，是真的爽。
杜軒又買了一些侍女。
雲夏，風夏二人暫時榮升為杜軒府邸的女主人。
雲夏以前就見過世面，並沒有太過驚訝，風夏則是第一次被人伺候，感覺很不一樣。
以前她都是伺候別人的。
比如，杜軒。
杜軒回來時，熱水澡已經準備好，杜軒在雲夏和風夏的伺候下洗了一個澡。
今天剛到，杜軒也很是疲憊，所以一切夫妻間的小遊戲就都沒有進行。
杜軒只是抱著雲夏和風夏一起睡了一覺而已。
二女舟車勞頓一路，也很是疲憊，就沒有撩撥杜軒，以前她們為了給杜軒生個孩子，可沒少撩撥杜軒。
有事沒事就來一下。
如果是其他家主早就不滿意了，也就是杜軒一直不當回事，一直縱容她們。
當然，這和杜軒年輕也有很大的關係。
年輕的杜軒精力很旺盛，並不怕撩撥，和那些老頭們不一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杜軒一起來，就讓雲夏和風夏去帶人泡茶。
“泡的足足的，今天會有不少人過來。”
杜軒收拾完，便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
有些人，你不去催他們，他們自己也會過來的。
杜軒來朔方是做什麼的，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大家都會趕緊過來解決問題。
或者說是探查口風。
再加上世家經常聯姻，大家東找找西找找，輕而易舉就找到和杜軒的親戚關係。
來的就更沒有壓力了。
就像第一個來的就是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