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極了紈絝子弟
“秦州不亂，我們可看不出誰是人，誰是鬼。”
“飛龍山的匪徒好剿，飛龍山下，秦州城內的暗鬼可不好弄。”
長孫無忌越說聲音越冷。
他最討厭的就是隱藏在人群之中的暗鬼。
對面的敵人輕易可以幹碎，暗鬼不一樣，他真膈應你啊。
杜軒不知道長孫無忌的安排，正在堅定不移的往秦州走。
而杜軒看看跟著自己的府兵，裡面還有一個熟人，李老二。
“你不是火長嗎？咋還成普通府兵了？”
杜軒看著換上鎧甲，一副普通府兵打扮的李老二一臉懵。
李老二笑嘻嘻的道：“我欠校尉幾個人頭，需要親自斬下，就來這先鋒營當大頭兵。”
“畢竟，只有這先鋒營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夠人頭。”
額，聽到這話，杜軒打量一下自己身邊的府兵，一個個看起來，都很能打的樣子。
“參軍不用想了，我們這先鋒營，都是全軍最能打的人。”
“我們的主要作用就是要兩軍交戰的第一時間拿下對方的人頭，打出氣勢。”
“先鋒營計程車卒若是放出去，那都是火長起步的精銳。”
這十人的火長笑著對杜軒介紹道。
瞭然的點點頭，杜軒已經明白這是啥意思，這先鋒營，就是古代特種兵唄。
乾的都是斬將奪旗，開局打出氣勢的活。
“那有你們十人在，我的生命就有保證了。”
火長凌然聽到杜軒的話笑了笑，並未反駁。
他們都是以一打十的主，別看只有十個人，單打獨鬥他們堪比一百多人，甚至可以說一句，只會多，不會少。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杜參軍本身就是一個高手，哪裡需要我們保護。”
杜軒慚愧的笑笑，連說自己只和府邸的侍衛動過手，沒和其他人生死相搏過，戰鬥力比菜雞強不了太多。
凌然不再說話，你只是缺乏實戰而已，又不是菜雞。
長孫無忌派出的人比杜軒等人要早到兩天。
畢竟杜軒等人是需要休息的，而長孫無忌派出的人那是換馬不換人，快馬加鞭。
等杜軒等人到秦州，見到王明遠的時候，對方直接就是滿臉憂愁的道：“現在各方勢力都躲了起來，民間的人牙子，以前掌握的幾個飛龍山匪徒的眼線，都跑的跑，散的散，找不見人了。”
“秦州城內的達官顯貴一個兩個也都老實了不少，紈絝子弟都找不見兩個。”
王明遠表示現在是一點辦法沒有。
杜軒皺著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來的前兩天，秦州城內突然傳出了訊息，說是要掃平一切和飛龍山有勾連的人，要殺雞儆猴，給那些暗中的小人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鐵血手段，讓他們知道好提前收手。”
此言一出，讓杜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深深的看一眼王明遠，這就是長孫無忌說的可以信任？
我來了就告訴我一個大大的壞訊息。
“好訊息有沒有？”
杜軒只能期待還有同樣的好訊息在，要不然，他就該思考一下要不要告訴長孫無忌，這破活，他反正是幹不了，換人吧。
王明遠一愣，好訊息？
訊息都洩露完了，哪裡還有啥好訊息。
哦，也不是沒有。
王明遠擺擺手，輕鬆的道：“你非要好訊息的話，就是人牙子跑了，我派出的人順利接手了他們遺留下來的資產，比如給百姓介紹工作這些事，還有趁機斷了一部分人口買賣。”
“除此之外，再要說好事的話，就是秦州城內的紈絝子弟少了很多，治安好了不少，我上臺以後，也算出了這麼一件政績。”
雖然不知道這個政績能維持多久吧。
杜軒此刻到是放下了王明遠是對方人的想法。
從王明遠如此直白又坦然的說出這些話，杜軒明白，訊息不是他洩露的，也不是他再搞事。
至於原因，很簡單，杜軒覺得，如果是自己洩露的訊息，那麼此刻一定會想辦法狡辯，就怕有人順藤摸瓜的找到自己，或者拿到一些猜測以後，直接把自己也順手幹掉。
而不是自己乾的，證明王明遠很清楚他和長孫無忌的關係，或者說，他相信，長孫無忌會無條件相信他，他沒有一丁點被順手幹掉的可能。
這樣反推過來，杜軒已經相信了王明遠。
不過，他還是要再次試探一番。
杜軒眯起眼，輕聲道：“王刺史，你就不怕我把你這番話告訴長孫大將軍，懷疑你一個洩露資訊嗎？”
聽到這話，王明遠先是一愣，然後直接嗤笑出聲，擺擺手，隨意的道：“隨便告訴，長孫大將軍要是信了，我把姓倒著寫。”
“整個秦州，誰都可能背叛，就我不可能背叛。”
這話，讓杜軒再度明白，這傢伙，是長孫無忌的真實心腹，特別相信的那種。
既然如此，杜軒也不在糾結，鬆口氣，揉著疲憊的肩膀道：“反正都已經晚了，那麼刺史給我們準備幾個上好的房間吧，我們要休息一下。”
“對了，我是世家出身，富貴貫了，給我弄幾個暖床丫頭來。”
杜軒的快速轉變讓王明遠反而拿不住主意，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轉變的這麼快，還要起了暖房丫頭。
“這丫該不會是來鍍金的吧。”
王明遠內心暗自嘀咕。
不是他不相信杜軒，實在是杜軒此時的態度像極了鍍金的世家子。
內心糾結，王明遠本著不得罪京兆杜氏的態度，還是給杜軒安排了上好的房間，安排了兩個暖床丫頭。
其他跟著杜軒來的府兵們也有幸享受到上好房間。
他們一開始是拒絕的，他們的身份，不配啊，可杜軒則笑著道：“如果你們不配的話，那誰配呢？”
“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接下來我還要靠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杜家親衛”保護呢。”
杜家親衛四個字被杜軒咬的嚴實，其他人楞一下，然後點點頭，表示明白。
“去青樓，給我這些侍衛一人要兩個女子過來伺候。”
“我，杜軒，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杜軒此時的樣子像極了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