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躲避
秦無炎用曾經被上官家追殺自己的技巧偵測眾人的生機,每個人情況是重是輕他一清二楚。
他不聽副連長的干擾,給他渡了一口內力然後拆開副連長的裹頭的衣物。
然而剛一開啟衣物,白森森的火苗就竄上來,副連長這個流血汗還笑出聲的漢子立刻痛的像是殺豬一樣叫起來,轉而又憋著,把五官憋得破敗,脖子發紅,轉而發紫了起來。
秦無炎認得這個東西,白磷彈。
被國際公約禁用的高危武器。
它本質上是汽油彈的翻版,使用大口徑炸彈拋灑白磷,而白磷這種物質在溼空氣重大概攝氏四十度就會起火,在乾燥空氣燃點更低。而它一旦燒起來,溫度輕輕鬆就能跑到四千度。
但最危險的地方在於,白磷並不是什麼難以獲取的物質,如果有心收集,它的製取量有很高。另外,白磷附著性非常好。
說人話,人沾上白磷就難以取下來,白磷的低燃燒點讓它在常溫情況下就極易燃燒,燒穿人身上的防具,衣服,血肉,骨髓,就算是用沙土什麼的隔絕了空氣,一旦讓它再次見到空氣,會很容易的再次燃燒起來對人員造成持續傷害。
並且燃燒之後還會產生大量有害的煙霧,就是白磷本身也是有毒物質,對人體,對環境都會造成大量傷害,就像是副連長,整個人的頭髮已經被燒的板結,脖子到肩膀上的位置,大多都充滿了醜陋的燒傷,秦無炎一再的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象副連長究竟是怎麼被燒到的,究竟是遭受了怎麼樣的痛苦。
他用內氣震開副連長體表附著的白磷,刺激他的身體在燒傷的地方儘量結痂,暫時性的麻痺他灼傷嚴重地方的神經,造成一定的止痛效果。然後交給其他戰士做後續的清消包紮工作。
接受下一個戰士,秦無炎鐵下心不去同情這位戰士忍不住哼唧的痛苦,硬著手,逐一的治療了七個戰士。
這些戰士基本上沒有什麼槍傷。
曾經秦無炎的同事,也就是北方那個毛熊國家的十六個戰士,在反恐行動中被一百六十個敵人包圍,但那些恐怖分子被他們這些優秀的戰士反全殲。
秦無炎相信,如果不是這些白磷彈覆蓋式打擊讓這些戰士措手不及,他們完全可以無傷的殲滅所有來犯之敵,安全的回到國內。
“走!咱們回家。”
秦無炎背起戰士的遺骸,其他人扶起傷員有序撤離。
不久,他們走出了石林,轉入山林。
引路的戰士解釋到:“胡連長害怕後面還有追兵,咱們在平原地帶沒有車輛,被追擊時劣勢很大,就安排咱們繞路一段,迂迴維塔。”
秦無炎尊重他們的選擇。和眾人一起轉進山林。
但是,更安全的道路,也意味著對己方同樣有更多的難處。
秦無炎如今算是神功大成,等閒不會疲憊,哪怕戰鬥和治療不斷,內氣也算充盈。
但其他人本身就遭受了好幾天的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他們不管是食物的補充,還是休息的補充都不夠充足,石塔的路雖然灌木叢生,但輪流開路之下行軍只慢,不算過累;但是扶著眾多傷員在山林裡行走,沒有半天時間眾人都感覺到疲累。
“再加把勁,兄弟!咱們在前面找到了一處好地方可以藏身,走到了哪裡咱們再休息!”
通訊員比普通的戰士更要疲憊,在沒有道路的山林裡,高聳的樹木一顆接著一顆,他們要來來回回的穿過道路,給其他人指引方向,傳遞訊息。
山林裡抬頭,只見密密麻麻的樹葉藤蔓,到了中午也看不到太陽,眾人苦中作樂,慶幸他們幸好走在樹蔭裡,沒有光照溫度低很多,要不然他們這些傷病被暴曬一陣,一個個都得猝死。
總歸算是死裡逃生,眾人的氣氛不算沉悶,很快就走到了通訊員所說的藏身地。
果然好地方!
一泓山水從山崖上噴湧下來,落在地上是一汪水潭,四周高樹橫生,流向往右側山崖裂開一道口子,似乎是一個側面的石頭被水沖蝕坍塌,正好空出一個遮風避雨的平地。
平地上,眾多旅客在這段時間也沒有閒著,他們在四周撿了許多柴火,用鋼盔和水壺當做鍋,燒開不少的開水。
並且有個旅客有野外求生知識,挖掘了不少能吃的野菜蘑菇,甚至用戰士的刺刀做了簡單的長矛在水潭裡捕獲了幾條魚下鍋,做了一些簡易的食品。
在這種密林山崖下方升起火只要不燒溼柴火弄起濃煙,還是非常隱蔽的。
在秦無炎一行人到來之後,立刻就有人迎接,將傷員放到柴草鋪好的地方,並且有一口熱水或者是鮮湯。極大的鼓舞了所有人計程車氣。
甚至那個求生老哥說:“我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一塊鹽壁,咱們現在又有這麼多戰士,這塊地方也是個遮風的地方,咱們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在這裡修養個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呀!我變著花樣給大家上伙食!”
胡連長端來一罐頭盒子的野菜魚湯,秦無炎喝了一口,熱湯帶著滾滾暖氣下肚,一股子底氣從丹田處升騰而上。
求生的老哥確實有一手的,只加了少量鹽的湯鮮味濃厚,蓋過了秦無炎這次出國後嘗過的所有美味。
“感謝您伸手相助……”
秦無炎和胡連長手裡的罐頭盒子一碰,抬起盒子示意,胡連長咧嘴笑開,兩人端起盒子大口灌,指頭扒拉著魚肉往嘴裡送。
軍旅爺們的講究話都在一口悶裡。
秦無炎的罐頭盒子翻過來,一滴湯水都不掉,胡連長吞嚥不及,嗆了兩口。
秦無炎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出去找找有什麼能用的草藥,你們在這裡先歇著,那老哥說得對,咱們養好了再回去。”
在他們身後的遠方,遜吞的副官看著那誇張的火龍捲,感覺口乾舌燥。
“頭,咱們撤吧。對面這個,不像是人啊,咱們凡人不跟神鬥。”
遜吞跪在地上,給石塔佛像磕了三個頭,嘴裡斷斷續續的唸叨著他奶奶曾經在他耳邊嘮叨的經文,對副官的提議一動不動。
副官解開上身的口子,鬆了鬆脖頸,又說到:“頭!今天下午您還有一個和溫薩的約見!要給您安排什麼行程?”
遜吞跳起來:“不用安排,現在就走,現在就去見溫薩,我要和他暢談如何統治維塔的雄才大略!”
副官鬆了口氣,馬上拉起所有人趕路。
一陣幽藍色的霧氣悄悄侵來,坎漂的聲音在遜吞身後說到:“不著急著走嘛,我看你們和那龍國人打起來受傷嚴重,要不要我給你們治療傷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