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是一個局
“薛少東,你敢,你敢。”
秦風說什麼也沒想到,在城堡殺裡的女人不是夏秋荷,而是而是同胞妹妹夏芊芊。
他更沒想到的是,薛少東借他對幾人下手時,竟然溜了。
最讓秦風惱火的是,薛少東利用這個空檔對他老婆下手。
對一個充滿著憤怒,誤會,正處於空窗期的女人下手,薛少東的手段可說真是陰毒啊!
秦風怒意滔天,野獸一般咆哮。
剛剛以為夏秋荷逃脫魔爪。
沒想到還是掉進了薛少東的魔窟。
最讓秦風懊惱的是,他們竟然這麼快的走在一起,而且還在一個房間內洗澡。
感受電話這頭秦風濃烈的殺意,憤怒,懊惱。
薛少東嘎嘎一笑,開口便是挑釁,欠揍。
“小子,好玩兒不?”
“被你最好最好的朋友鄧春文出賣,拿你小姨子做誘餌,眼瞅著本少從你面前溜走,和你老婆一起開房,這個局本少設得怎樣?”
咔嚓嚓。
秦風攥緊雙拳,骨節被他擰得咔啪咔啪作響。
憤恨,咆哮,怒火滔天。
秦風野獸一般的吼叫。
“薛少東,你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我定會把你撕碎,撕碎。”
“來啊,過來咬我呀?”
嘎嘎。
聽筒傳來鵝叫聲。
戲謔、玩虐。
氣語氣中的招搖,和欠揍發揮的淋漓盡致。
彷彿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薛少東的把控之中,就算秦風不想腦袋上被種草,都不可能了。
“小子,是不是很生氣,要不要本少幫你叫正在洗澡的老婆,讓你確認一下。”
“秋荷,你老公電話,要不要親口和他說,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哇呀呀呀呀!
哇呀呀呀呀!
秦風一拳擊在鋼筋混泥土的石壁上,轟隆一聲,擊出一個籃球大小的坑洞,石屑四濺,爆起一抹煙塵。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秦風仰天長嘯。
野獸般咆哮,咆哮。
他認了忍了,尊重夏秋荷的抉擇。
可是他絕不能忍的是,薛少東玩弄感情。
薛少東根本沒把夏秋荷當成女友,甚至沒當成人,只不過是他在朋友們面前炫耀的一個產物。
秦風瘋魔一般的吼叫,驚天動地,彷彿將這片天地都變得陰沉下來。
他一家一家的酒店尋找,似瘋似魔。
結果不管他付出多大的努力,不知找了多少家酒店,他連夏秋荷的影子都沒摸到。
不管他怎麼撥打夏秋荷的電話,要麼無法接聽,要麼便是薛少東的聲音。
“秦風,你老婆不願和你對話,你心裡還沒個逼數嗎?”
突然,薛少東一捂電話,衝著空氣喝喊:“夏秋荷,要不你親自和他說清楚。”
薛少東一如既往的玩虐,笑得無比開心。
“沒辦法,你老婆根本不願理你,就算隔著電波,都覺得和你說話噁心。”
“和你講真的吧!本少和你老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倆早就好上了。”
薛少東桀桀怪笑。
“早就和你說過,窮酸不配擁有美女,就算擁有了,也是養不住的,嘎嘎嘎……”
秦風捏卷拳頭,大聲喝吼:“薛少東,別讓我抓到你,定會把你撕碎撕碎撕碎。”
三年,整整三年,他心裡清楚,夏秋荷之所以維繫他們之間的這個關係,只不過是心中的那一點點憐憫,以及不好意思將他趕走罷了。
在夏秋荷心裡,秦風只不過是下人,奴僕,多給一口飯吃的人。
這三年,夏秋荷為他根本沒附註任何感情,只不過是人生過客罷了。
而這三年來,秦風從原來的報恩,到忍耐,再到不爭氣的愛上了她,只是用了三年時間。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彷彿撕碎一般疼痛。
特別是薛少東那玩味的笑聲,戲虐他的話,彷彿一根根刺倒紮在心裡。
秦風找遍了江州城,將大小酒店,賓館,酒舍翻了個遍。
最終他被擋在了家門外,被丈母孃王涵大聲斥罵。
“你還回來幹什麼,滾滾滾,等我女兒出差回來,是男人,到老爺子那邊主動提出離婚。”
說到這,王涵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等秦風再敲,便是沒人理會的閉門羹。
“滾啊,人渣,連小姨子都不放過的畜生,你的臉呢臉呢?”
被秦風敲煩了,便是丈母孃房間裡的喝罵。
以及丈人不軟不硬的說教。
“人吶,得有自知之明,做錯事也得有做錯事的樣,既然做了畜生都不如的事,還回來幹什麼,就算你再怎麼死纏爛打,我們也不會將女兒交到你手上。”
“希望你能像男人一樣,在老爺子面前把話說清楚,別讓我和你媽動用最後手段。”
“你可以不要臉,我們老夏家丟不起那個人。”
“走吧!走吧!”
夏公明突然開啟房門,轟蒼蠅蚊子一樣轟著秦風,“我女兒大概明天就會回來,到時候我會和你聯絡。”
“小秦吶,同為男人,別再讓我失望!好聚好散吧!”
“爸,我要見她,問個事,我便去老爺子那裡說清楚。”
秦風的心彷彿被一萬根針刺穿,撕碎般疼痛。
他說什麼也沒想到,夏秋荷會與薛少東走得這麼快,而且連一句話都不肯和他說。
作為夏家上門女婿,三年來,他任勞任怨,連丈母孃的洗腳水,和內衣內褲都幫著洗,即使這樣不是被丈母孃罵,就是被夏芊芊苛責,還拿破了洞的黑絲誣陷。
這些他都忍了,誰叫他不爭氣的愛上了夏秋荷。
結果,卻是他一廂情願。
單元門口,瑟瑟寒風,秦風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一包,兩包,不知抽了多少包。
憔悴,絕望,頹廢,迫使他蒼老了幾歲。
“秋荷,回來了?我…有,關於薛少東的話跟你講……”
“你怎麼在這?”夏秋荷一如既往的冷漠,拉開距離,變得比以往陌生。
“你還來這兒幹什麼?”
“不想看到你,走啊?”
啾啾。
大燈一閃後,便是關車門的聲音。
旋即,秦風看到一個虛發搭理的無比精緻,英倫範的格子西裝,皮鞋擦得鋥亮的薛少東,手捧鮮花,從邁巴赫車尾走了出來。
“秋荷,送你的,希望你天天快樂。”
“哦對了,今晚英格豪倫酒店有個上層社會圈子的舞會,希望你能參加,屆時我會給你介紹客戶,不見不散哦。”
薛少東順勢挽住夏秋荷的手。
“秋荷,昨晚住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薛少東斜睨秦風,宣示著主權。
薛少東將一大捧鮮花遞給夏秋荷。
卻是衝著秦風嘎嘎一笑。
“知道這是什麼玫瑰嗎?多少錢一隻嗎?”
“鮮花配美女,只有我家秋荷這樣的美女,才配收這樣的鮮花。”
“這是朱麗葉玫瑰。而且還是在切爾西花展上的那一株基地採摘的,是世界上最名貴的花。”
薛少東滿滿鄙夷,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早就跟你說過,美女配窮酸是沒有未來的。”
“秋荷這等美女,怎麼可能和你這樣的窮酸生活。”
“人吶,得有自知之明。”
薛少東嘎嘎一笑。
旋即,從小包包裡扯出了張支票,唰唰唰,在支票上填了個有效數字,然後圈了數個零零。
“這是五十萬,買你離婚,從此離開秋荷,滾出江州。”
啪。
薛少東瀟灑的一擲,將支票打在秦風臉上。
“滾吧!別讓我在江州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