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新仇舊怨
像往常一樣,在監獄裡最深處,領導們把最後一間牢門開啟了。又不像往常一樣,領頭出來的是一個二十**的青年男人,他神清氣爽的吐了口氣,對著領導笑了笑,在領導們的疑惑眼神裡,這男人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領導們再一次看著監裡,六個在二看裡面最兇殘的重刑犯臉上帶著淤青,氣息稍有萎靡,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楊大根,站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誰打了你們。”領導虎著臉,就是一聲吼。
名叫楊大根的壯漢子雙手支撐著地面踉蹌站了起來,想立正站好,乖乖,硬是站不直了,小腹現在還陣陣疼呢。
他勉強著站好,沒了當初雄厚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報告領導,俺們閒的淡有點疼,想給新來的表演一下啥叫武術,一大早俺們六個就相互切磋了一番,長時間不練,下手有點重,整成這樣了。”
“排隊站好,出去圍著操場跑二十圈。”
領導們可不含糊,呵斥了一聲吼,以楊大根為首的重刑犯苦巴著臉,低拉著腦袋列隊成一條直線,隨著領導到了操場,眯著腦袋開始跑。惹得放風的重刑犯們一個個瞪著眼睛看。
這裡沒啥娛樂專案,手機電視甭想談,能有一副撲克牌當成娛樂節目已經相當牛叉了。
犯人們最大的樂趣是啥?就是愛看有犯人被領導體罰,然後當個吃瓜群眾,和人探討加評論領導們體罰的手段到不到位,被體罰的犯人怎麼怎麼樣,妥妥的是看得起勁,樂在其中,其中的奧妙不言而喻。
普通監的前牢頭呵呵笑道:“老子還以為那六個王八羔子多牛逼,當初老子剛進來,被他們六個整的起不來。現在再看看,還不是被咱們馬牢頭給整治的服服帖帖,在這裡都是一樣一樣的,牛逼個啥?”
“是,是,牢頭說話妥妥是真理。馬牢頭可算給您報仇雪恨了。”
一眾小老弟兒自然是種種恭維,一陣陣馬屁使勁兒的拍。
放風時間不長,也就一個小時左右,這時候領導們開始喊著犯人們進監,馬東摸了摸光頭隨著大流走。
剛走到門口,昨天給馬東換監的倆領導來了,他們攔住馬東,看了又看,疑惑從心起,啥情況?這犢子恢復能力逆天了,昨天被六個重刑犯打的嗷嗷叫,今天就像個沒事兒的人?
再看還在操場頂著烈日邁步圍著操場轉圈的六命重刑犯一個個鼻青帶臉腫,頓時心裡明白了啥情況。
好嘛,昨晚上馬東這個王八羔子竟然上演了一出賊喊捉賊,把六名重刑犯給收拾了。
“馬東,出列。”一領導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板著臉吼道。
“領導,又要換監啊?”馬東出列了,笑容有些玩味。
“跟我們走。”領導門黑著臉,兩人掏出手銬銬在馬東的手腕上,推推搡搡奔向二看大門口。
雖然馬東只在這裡待了短暫的一天,卻留下了神乎其神的傳說。當然這個功勞完全歸結於那個普通監的牢頭,在剛才放風時,他是逢人就說馬牢頭牛啊,那是相當的牛批,看著跑步的六個重刑犯沒?他們厲害不?六人妥妥在馬東手裡吃了憋。
多兇殘啊?在馬牢頭面前就是六個小弟弟,馬牢頭是怎麼舒服,怎麼整。而且還整治的服服帖帖沒話說。
普通監牢頭還說了,昨天馬東剛進來,他就很有先見之明的和他拜了把子,還告訴眾人以後乖一點,不然就讓拜把子大哥找他們談談人生中偉大的理想。
不少犯人看著馬東走出了二看大門,都不由的抹了抹汗,狠人終於是走了,二看走回復了往日的寧靜。
六名重刑犯雖然在跑步,但是也時刻注意著馬東,馬東走了,他們在想這狗日滴絕對是身犯重案的大匪,現在出去妥妥吃花生米了。
頓時這六名重刑犯突然感覺天明瞭,太陽出來了,眼眶也紅潤了起來,憋屈終於煙消雲散,更有了用不完的力氣,撒丫子在操場一路狂奔。
一路無話,馬東隨著倆領導到了防爆大隊,進去後,馬東心中瞭然了。按理說警察跨省沒經過當地警務系統的放話,絕對不敢隨便抓人。
昨天肯定是陳飛四人想打個時間差,在漢江警務系統這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了他火急火燎的往北邊趕,不過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漢江這邊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訊息,開始地毯式搜尋,讓他們不敢離開漢江市。
這個時候有人就開始背地裡給他們放訊息了,讓他們不要出漢江市。而且這個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能把馬東關進二看裡面。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只要二看那邊沒風聲露出來,就算馬東在那裡關上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知道。
細思極恐,這個人時誰呢?馬東回到漢江後,有仇的酒那麼幾個,在警務系統裡除了吳岱,就是在防爆大隊的張旭。
越想,馬東臉上的冷意越濃,妥妥是吳岱無疑,張旭只是他的狗腿子。
“旭子,人到了啊,扔那啊?”領導帶著馬東到了一間辦公室旁,推開門問。
“哈哈,兄弟,辛苦了。把他交給我,晚上老地方見。”
張旭一身黑制服,和倆領導開始寒暄。當聽兩人說馬東昨晚的確被他倆關進重刑監,不過這王八羔子太不是東西了,把六個重刑犯狠狠收拾了。
張旭擺了擺手說:“沒啥事,他來到這裡,等下我讓他瞧瞧啥叫花兒那麼紅。”
把倆領導送走後,張旭瞪著小眼睛,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馬東,他陰陽怪氣的笑道:“走,咱倆先進屋裡嘮嘮嗑,回頭找幾個人好好伺候伺候你,妥妥讓你不虛此行。”
“喲,又得瑟上了?張旭,記住啊,可別讓我安穩出去,出去了,咱們新仇舊怨一起來。”
馬東仰著腦袋,根本不正眼瞧張旭,神情囂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