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不會輕易放過他
從言語試探到手腳上的動粗只轉換了不到十分鐘,主要是田甜哪怕是拒絕也很有女人味,讓他第一次情動了。
這一次,田甜完全沒有反應,就被他緊緊抱住。
只是她接下來的反抗出乎他的意料,以至於他最後和田甜扭打在一起。雖然他最後勝了,撕破了她的衣服,也扭傷了她的腳,自己卻也受到不小的損傷。
主要是田甜渾身都是力氣,頭、肩、手、膝蓋和腳,每一處都發動起來,要和他拼命的架勢。張建軍後來說,他追過那麼多的女人,從來沒有見到像她那麼兇悍的。在他得逞的女人中,有體力和骨架都比田甜大很多的女孩,卻沒有一個像她那樣讓他越纏越怕。
到最後,她竟然拿起了水果刀,不管不顧地向他刺過去。要不是他拼著用手擋了一刀,不知道會扎向哪裡。
唐大樹他們撞門之前,他已經決定放棄了這個帶刺的玫瑰了。只是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法和瘋癲狀態的田甜講和,即使一手血的他都沒能嚇退她,而後來的事態也不是他一個誤會所能解釋的。
“田同學受到了驚嚇,要不等明天我們再詢問筆錄?至於張建軍,我們將以**罪未遂提請檢察院**,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一個女警看著哭泣的田甜義憤填膺地說。這麼柔弱的女孩,這畜生怎麼下的去手!
張建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他急忙大喊:“弄錯了,我們只是在處朋友!我們只是在吵架,她生氣了才亂說的!”
當著警察的面,他又向田甜大喊:“田甜,這事我錯了,你說句話啊!”從他的口氣和表情,誰都會真的以為他和田甜只是鬧彆扭了。
唐大樹立刻警覺起來。是處不處朋友這事對判案的定性很大,按他那樣說就只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口角,甚至連治安案件都算不上,因為傷的是他而不是田甜。
警察們都是見多識廣的,有沒有事大概一眼就能掃個明白。這一個外地人跑到清河這邊和學校裡的女生談戀愛?現在是98年初!
“是不是先到拘留所再說,我們的原則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時候筆錄已經做好,唐大樹一撥人、賓館一撥人作為目擊證人都簽字畫押。然後張建軍被帶走,沒走幾步他大聲說:“是他,拿茶杯打我的臉,我要求驗傷!”
他指的是唐大樹。
其實警察們早就看到他臉上的傷了,根據各人的筆錄大概已經確定不是田甜所為,早就懷疑。只是他不說,他們也就懶得問----作為有血有肉的人,他們對這種無恥的人也很反感。只是一日不確定是罪犯,他就只能是犯罪嫌疑人!
“是我打的!這東西被現場抓到還威脅受害人,然後我是救人心切,抓起茶杯就打過去了,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去驗好了。”唐大樹光棍地說。
房間裡面又沒有監控,到底是在犯罪中止之後還是進行中被打傷的,在場的只有酒店中人和唐大樹的同學們。後者不用說了,自然是要力挺他的;酒店裡的幾個人也是有血氣的,雖然親眼見到的和唐大樹說的有點點出入,但是你非要說他因為威脅田甜被打也講得通。
他不還反賴田甜扎傷他了麼?
胡林和盧長榮都挺起胸,他們絕對會言之鑿鑿地指證說是張建軍的不是。
“我上面有人,你等著!”他對唐大樹威脅說。
未遂這個罪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全看法院的看法。
唐大樹現在多少也是“名人”了,才不會被這種空洞的威脅嚇倒----明明是你犯事在先,還不許我反抗了?特麼的,老子不但要告你,還要告你到底!
“好麼,我就要看看,你上面到底有什麼人,我就不信他還能凌駕在黨紀國法之上!”唐大樹發出牛皮哄哄的叫囂,雖然他知道,在法制還不健全的現在,難保不會有人出面說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說未遂也確實有施展的餘地。
**未遂情節不嚴重的,比照**罪基線的20%到50%定罪,小了也就半年。
如果認罪態度良好、又得到受害人原諒的情況下,改為勞教或者緩刑也有機會。當然,如果他能直接說通田甜,後者取消對他的控告,直接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相信田甜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惡棍,哪怕花再多的錢,也要把這個官司打下去!
他可能還沒有意識到,田甜就是他的禁臠。
警察們把張建軍帶走了,酒店裡重新恢復了平靜。唐大樹和田母把田甜帶到樓下,卻發覺陳思沒跟在旁邊。
“我之前看到陳思下去了啊…”胡林說。
於是問人,果然有見到她提前離開了----陳思的相貌還是很能被人記住的。
“她不會有事吧?”胡林看到她的臉色不好。
“不會的。”唐大樹有些生氣,田甜都這樣了,她還在旁邊添亂!“大白天的會有什麼事?她可能打車先走了!”
可是他就沒去想,田甜和張建軍的事不也發生在大白天嗎?
而且他明明有手機的啊!
“阿姨,我先把她送到‘運河灣’那邊,正好你能照顧她,明天晚上我再過去接她回校,怎麼樣?”
“運河灣”別墅要比學校方便多了,至少看她之類的都很方便,反正今天週六。
田母還能說什麼?當然十分之好了!
胡林和盧長榮也是很有眼色的人,知道他這過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事。見田甜的情緒已經好多了,便告辭要自己坐車回去。
好吧,唐大樹也沒客氣。有這兩個人在,有些話、有些事不好說也不好做。
看著麵包車絕塵而去,胡林不禁對著盧長榮長嘆說:“重色輕友啊!”
盧長榮則想的更多,他有些擔心地說:“陳思肯定生氣了,大樹這是玩火啊!”
在馬路的另一側,陳思站在一棵樹後邊,也在怔怔地看著車走。從始至終,她手中的手機都沒有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