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個億不夠花？老子現場給你氪金！
“私——人——獵——場！”
最後四個字，如同四座由神金澆築而成的太古神山，轟然砸落，將祝融長老等人剛剛才勉強凝聚起來的一點點反抗意志，碾得粉碎。
他們呆呆地看著那個少年。
那張年輕的，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
可那笑容的背後，是一種讓他們從神魂本源深處，都感到戰慄的，純粹的掠奪意志。
他不是在商量。
他是在下達一份不容拒絕的，最終的掠奪通知。
“你……你做夢！”
祝融長老被身後的同伴攙扶著，她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一張俏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漲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一個億的差旅費？還要獨吞歸墟之獄的所有戰利品？你怎麼不去把整個萬界學府的寶庫都搬空！”
“哦？”葉非凡聞言，扭過頭，那雙燃燒著金色豎瞳的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眼，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你這個提議，聽起來……很不錯。”
“我決定採納了。”
“噗——！”
祝融長老再也撐不住，又是一口神血狂噴而出，雙眼一翻，這次是真的，徹底地，被氣暈了過去。
周圍的長老們手忙腳亂地接住她，一個個看著葉非凡，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彷彿在看一個能用言語殺人的怪物。
“夠了。”
星玄子大院長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一臺生鏽了千年的機器。
他沒有去看暈過去的祝融，他只是死死地盯著葉非凡，那雙本該蘊藏著億萬星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灰敗的死寂。
“你的條件，太過苛刻。”
“別說是一個億的功勳點，就是五千萬，學府也需要調動所有分院的儲備，花費數十年才能湊齊。”
“我們……給不起。”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這位人族神祇的擎天柱，彷彿瞬間蒼老了十萬歲。
這是一種承認。
一種代表著人族最高學府，向一個尚未入學的新生，承認自己“貧窮”的，最深沉的無力。
在場的長老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自己數萬年來建立的尊嚴與驕傲，在這一刻，被剝得乾乾淨淨，扔在地上，還被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然而，葉非凡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半點得意，反而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給不起？”
他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
“搞了半天，原來是一群窮鬼啊。”
“真是的，沒錢還學別人搞什麼賭局，浪費我感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什麼煩人的蒼蠅。
“算了算了，本來還以為能有什麼驚喜，結果就這？”
“這趟渾水，我不淌了。你們人族是死是活，自己看著辦吧。”
“至於這個垃圾場……”他環視了一圈這片屬於他的，剛剛打掃乾淨的“地盤”，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就笑納了。各位，慢走，不送。”
說完，他竟真的轉身，一副準備關門送客的模樣。
這一刻，星玄子慌了。
徹底的慌了。
他預想過葉非凡會討價還價，會繼續勒索，會用各種方式羞辱他們。
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嫌他們窮，不玩了！
這比任何羞辱，都更加致命！
他就像一個傾家蕩產的賭徒，好不容易說服了唯一的翻盤希望，結果對方卻因為嫌棄他的賭注太小，而直接掀了桌子！
“等等！”
星玄子想都沒想，一個閃身，直接攔在了葉非凡的面前，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因為急切而扭曲在一起。
“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哦？”葉非凡停下腳步，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條搖尾乞憐的老狗。
“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這老頭兒，還能現場給我變出一個億來？”
這句話，本是一句純粹的調侃。
可星玄子在聽到之後，渾濁的眼眸裡，卻猛地閃過一絲希冀的光！
對啊！變！
他猛地抬頭，看向葉非凡，聲音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你！你剛才不是……不是用那混沌蠕蟲，煉化出了‘世界之粹’嗎？”
“那種至寶，任何一枚，在萬界黑市上，都足以拍出千萬功勳點的天價！只要……只要你再煉幾枚……”
他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看到，葉非凡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古怪。
那是一種混雜了“你在說什麼屁話”和“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看白痴一樣的神情。
“老頭兒，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葉非凡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我憑本事煉出來的東西，給你，讓你拿去當本錢，然後再讓你用這個本錢，來支付欠我的差旅費？”
“你這算盤，打得我在我自己的世界裡都聽見了。”
“我……”星玄子的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張著嘴，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是啊，這邏輯……好像確實有點問題。
“唉。”
葉非凡看著他那副窘迫的樣子，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表情。
“算了算了，看你一把年紀，哭哭啼啼的也挺可憐。”
“今天就當是做慈善了。”
說著，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他緩緩抬起了右手。
他伸出食指，對著那片剛剛才恢復平靜的，空無一物的宇宙虛空，輕輕一點。
嗡——
那個只有針尖大小的，通往混沌海的黑色漩渦，再一次，悄然浮現。
“他……他又要做什麼？！”
一位長老失聲驚呼，嚇得連連後退。
葉非凡沒有理會他們。
他閉上眼睛，一縷比之前更加精純，更加誘人的，混合著生死輪轉氣息的“魚餌”，被他精準地投入了漩渦之中。
這一次，甚至沒有等待。
“嘶嘎嘎嘎嘎——！”
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都要貪婪的尖嘯，猛地從漩渦中爆發！
緊接著，一根，兩根，三根……
足足十幾根長滿了吸盤的粘稠觸手，像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瘋狗，爭先恐後地，從那個小小的漩--渦裡，瘋狂地鑽了出來！
“完了！這次引來的是一群！”
“快退！這規模的混沌蠕蟲，足以汙染一片星系！”
長老們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神力狂湧，撐起護盾，瘋狂暴退。
然而，葉非凡只是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他看著那十幾條瘋狂舞動的觸手，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和善的笑容。
“來得好。”
“正好湊個整。”
話音落下的瞬間。
那輪已經隱去的，代表著創生的暗紅色太陽，與那輪代表著終焉的漆黑月亮，再一次，轟然顯現！
它們不再是高懸於天，而是化作了兩扇直徑超過萬米的，巨大無比的恐怖磨盤，一上一下，將那十幾條剛剛探出頭的混沌蠕蟲，連同它們背後的那片虛空，死死夾住！
“日月為磨，現場印鈔。”
葉非凡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各位，麻煩讓一讓。”
“別被我印出來的錢，給砸死了。”
話音落下。
他雙手，猛然合十！
轟隆隆隆隆——！
那兩扇由日月法則構成的恐怖磨盤，帶著碾碎一切，重塑一切的無上偉力，轟然轉動！
“嘶嘎——？！！”
那十幾條混沌蠕蟲，甚至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它們那粘稠的身軀，連同它們所攜帶的混沌法則，在那足以煉化世界的恐怖力量面前，脆弱得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它們被瞬間分解，碾碎，提純，重塑！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前後，不超過三個呼吸！
當那兩扇日月磨盤緩緩停下，重新隱去時。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讓他們神魂都為之凍結的畫面。
十三顆。
整整十三顆，每一顆都有拳頭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內部彷彿有星辰生滅，散發著讓上位神都為之眼紅的，最純粹，最本源的“世界之粹”，如同最璀璨的鑽石，靜靜地懸浮在葉非凡的面前。
每一顆，都價值千萬！
十三顆，就是……一億三千萬！
葉非凡看都沒看那些已經徹底石化的長老們，他只是隨手一揮，像是在趕一群蒼蠅。
其中十顆“世界之粹”，化作十道流光，不偏不倚地，飛到了星玄子的面前，懸停不動。
“喏，一個億，你的差旅費。”
葉非凡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
然後，他將剩下的三顆，慢悠悠地，一顆一顆地，像是吃糖豆一樣，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嘎嘣。”
“嘎嘣。”
“嘎嘣。”
清脆的咀嚼聲，迴盪在死寂的宇宙虛空中，像一柄柄無情的重錘，狠狠地，砸在每一個學府巨頭那已經徹底破碎的心臟上。
葉非凡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回味了一下。
“剩下的三千萬，就算是我現場印鈔的……手續費和精神損失費了。”
他拍了拍手，看著面前那個捧著十顆足以讓任何神系都發動戰爭的至寶，卻像捧著十塊燒紅烙鐵一樣，渾身劇烈顫抖的老頭兒，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純良的笑容。
“現在，錢貨兩清了。”
“大院長，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