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提舊事，十四年前的車禍！
“校長，總教官，我們華夏文明源遠流長，有很多古老的智慧和文化傳承，至今難以用現代科學完全解釋。”
蘇晨頓了頓，看向陳濤，繼續道：“比如，三國時期，諸葛亮於赤壁‘借東風’，助周瑜火燒赤壁；再比如，古籍中記載的‘商羊起舞’預示大雨，‘螻蟻搬家’預兆洪澇，這些看似玄奇，其實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古人對自然規律、天地氣象的一種深刻觀察、總結乃至......某種層面的運用。”
蘇晨巧妙地將話題引向了傳統文化和未知領域。
既沒有否認自己的作用，又沒有承認自己擁有超自然力量。
“你的意思是......”陳濤身體微微前傾，眼神深邃，“你掌握了某種類似的，基於傳統文化或者說......某種特殊傳承的，觀測乃至影響天氣的方法？”
“我不敢說掌握，我只是個傳統文化愛好者罷了。”蘇晨謙遜地笑了笑，繼續道：“只是略有涉獵，僥倖有所感應罷了，今日之事，或許正是這種感應的體現。”
這番話聽得陳濤和王猛面面相覷。
用傳統文化和未知科學來解釋，確實比直接承認“我會法術”聽起來更容易接受一些，但......總感覺哪裡還是怪怪的！
“蘇晨同學，先請坐吧！”
校長陳濤愣了半天，這才發現蘇晨進門到現在竟然還一直在站著。
這是詢問，又不是審問，於是趕忙請蘇晨坐下。
蘇晨也不客氣，拉出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陳濤看著眼前這個過分淡定的年輕人，感覺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他下意識地摸向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華子”叼在嘴裡。
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試圖用尼古丁來平復內心的驚濤駭浪。
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臉上覆雜難明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旁邊同樣眉頭緊鎖、一臉世界觀受到衝擊的王猛，默默將煙盒推了過去。
王猛也沒客氣，抽出一根點上。
兩個在學校裡說一不二的男人，此刻竟相對無言。
只能靠著一根接一根的香菸，來消化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
辦公室裡一時間煙霧繚繞。
安靜得只剩下窗外持續的雨聲，以及偶爾響起的、深吸香菸的細微聲響。
蘇晨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一臉的無所謂。
一連抽了好幾根菸，陳濤感覺自己的喉嚨都有些發乾發澀，但混亂的頭腦總算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掐滅了手中的菸蒂，目光再次聚焦在蘇晨身上。
“蘇晨同學，”陳濤緩緩開口，聲音因吸菸而略帶沙啞，“你剛才提到，古老的智慧傳承，對自然規律的觀察和運用......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極具壓迫感：“但是，據我所知，即便是現在最先進的氣象衛星和超級計算機，也無法精準預測到這種程度、這種範圍的瞬時強對流天氣，你憑藉‘傳統文化’的感應，難道比現代科技還要敏銳和精準嗎？”
他身體前傾，緊緊盯著蘇晨的眼睛，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而且，為什麼這場雨，不偏不倚，正好只下在我們魔都財經大學的頭頂上？周圍的街區、小區，全都豔陽高照？這範圍的精準度，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這兩個問題，直指蘇晨解釋中最大的漏洞，也是整件事最詭異、最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核心！
厲害！
面對這兩個問題，蘇晨心中不由的感嘆道。
校長不愧是校長，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蘇晨自知，自己就算是如何“解釋”，也是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合理化的。
因為這件事情，它本身就不合理！！！
本來就是蘇晨用“超自然”的能力，溝通天地，引來的暴雨！！！
但是，蘇晨也根本不打算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晨還打算藉此機會，多收集一些顯聖點呢！
所以，蘇晨要做的，就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說白了就是當滾刀肉！“無法選中”就完事兒了！
他只需要掌握好這個“度”，既不全盤否認，也不太過引人注目就可以了。
於是乎，蘇晨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蘇晨迎著陳濤審視的目光，神色依舊平靜。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化作一個無奈的淺笑，微微搖了搖頭。
“校長，有些事情，我也很難解釋清楚，或許......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緣分，或者說，是這片土地此時此刻的‘氣’恰好到了那個點上吧。”
眼看蘇晨再次祭出了玄之又玄的說法，顯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入。
陳濤和王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他們明白，如果蘇晨鐵了心不想說，他們根本問不出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強行逼問，不僅毫無意義，還可能激化矛盾。
陳濤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方向，敲山震虎。
他拿起桌上那份檔案，手指輕輕點在那行關於家庭狀況的記錄上，語氣低沉：“蘇晨同學，我們瞭解到，你四歲那年，曾經歷過一場......非常不幸的意外。”
陳濤刻意放緩了語速，觀察著蘇晨的反應，“一場車禍，奪走了你所有至親的生命，唯獨你......奇蹟般地生還了。”
他抬起眼，目光如炬：“能跟我們聊聊那場車禍嗎？據檔案記載，那似乎也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普通”兩個字，他咬得微微重了一些。
蘇晨的眼角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他沒想到，校長居然把自己調查的這麼徹底。
同時，蘇晨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在汽車的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個人面獸身，長著翅膀的怪物！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跟蘇晨聊起這件事兒。
蘇晨多麼想把自己知道的真相，統統說出去。
但是他不能！
蘇晨知道，校長之所以提起那場車禍，並非真的關心自己，只是想透過這種方法，從自己嘴裡套話罷了。
他們所關注的，自始至終只有這場詭異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