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謝必安上榜,二皇子犬牙?
看著那監正被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慶帝笑了。
揮揮手。
“罷了,朕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至於嚇成這樣麼,下去吧!”
監正得了赦令,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大殿,感覺像是撿了一條命。
……
經歷了一整天的震動,白日喧囂的京都變得寂靜起來。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但都沒有睡意。
全都在討論天道金榜的事情。
李承淵拿著一盞油燈,來到了地牢。
站在牆角處,看著關押程巨樹的牢房。
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小男孩,正隔著牢房的鐵柵欄,和裡面說話。
“大個子,你犯了什麼錯要被關在這裡?”
“我爹爹說過,犯錯了不怕只要改了就可以,你在這裡好好表現,爭取早點放出去。”
“喏,這是我白天摘的野果子,送給你吃!”
痴痴傻傻的程巨樹,看著那小男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過了野果子。
眼底,泛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李承淵轉身離開,他知道,這一招奏效了。
程巨樹已經成為他埋下的一枚棋子,而剛剛公佈的天下武力榜第二十一何道人,還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程巨樹的師父!
得了程巨樹,就相當於得了何道人!
……
長公主府。
她坐在案前,前方的宣紙上面,寫著十個人名。
正是今日上榜的十個人。
“葉家……王啟年……何道人……”
她的目光在這幾個名字上一一掃過,心中卻是在盤算,這十個人何人能為自己所用。
不知不覺中,一個龐大的謀略湧上心頭,讓她變得興奮起來。
“好一個天道金榜,屬於我李雲睿的機會來了,這天下終究是我的!”
……
次日。天剛破曉。
京都還未散盡晨霧。
天際的淡金光帶便驟然爆發出璀璨光芒。
比昨日更盛的威壓籠罩全城。
睡在街頭的乞丐猛地驚醒,挑著擔子的小販駐足街頭,連皇城的禁軍都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金榜揭榜,開始了!
巨大的轟隆聲響起,金色字跡在榜單上飛速凝聚。
第一個名字便讓所有人繃緊了神經。
“天下武力榜第二十名:謝必安(南慶二皇子李承澤貼身護衛);天道饋贈——追魂奪命劍(專適追蹤刺殺的劍法,共七式,每式皆藏後招,須臾之間取人性命。)”
……
二皇子李承澤府邸。
“追魂奪命劍,專配你這追蹤刺殺的本事。”
李承澤眸子亮亮的,似乎對謝必安的排名以及這天道饋贈十分滿意。
他的目光卻掃過謝必安常年握劍的右手。
那隻手上佈滿老繭,是三十年苦功的證明。
只可惜缺本好功法,始終難破九品瓶頸。
謝必安身形猛地一震,不顧失儀跪地叩首。
“謝殿下栽培!有此劍譜加持,日後必能為殿下掃清所有障礙!”
“屬下這條命是殿下的,必將拼了性命守護殿下!”
謝必安的語氣之中,有難以壓抑的激動。
他是個劍痴,對劍法的追逐已經到了瘋癲的地步。
如今得此劍法,可以說死而無憾。
而同時,對二皇子也更加感恩。
畢竟以他的出身,很難有條件修習劍法,都是二皇子一路培養他到了今天這地步。
否則的話,也得不到這天道饋贈。
李承澤微微一笑。
“好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死不死。”
“你死了,誰來做我的護衛。”
“不過……”
說到這裡,李承澤的眼神暗了暗。
“你的身份被公佈出來,父皇那邊也已經得到了訊息,以他多疑的性子怕是要為難一番了。”
……
慶帝寢宮。
“謝必安……”慶帝輕輕重複著這個名字。
“老二倒是深謀遠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挖出了這個謝必安。”
“如此高手,竟然願意甘心待在他身邊,做一個小小的護衛。”
洪公公垂首侍立,小心翼翼道。
“陛下的兒子自然是卓爾不凡的,這謝必安既然是二皇子護衛,那也算是宮中之人,也是給我們長臉了。”
慶帝突然輕笑一聲。
“哼,長臉?只怕是你這個老東西自作多情!”
“你把人家當成自己人,老二可不見得樂意啊。”
戴公公嚇得心頭一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陛、陛下,這種玩笑開不得啊!”
慶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戴公公起來。
自己則是走到了御案邊上,拿起了一份泛黃的密摺。
“這麼多年來,朕的密旨被謝必安截獲的可不少。”
“朕要是早動他,豈不是斷了老二的念想。”
這番話讓戴公公冷汗直流。
原來,一切都在慶帝的掌握之中。
他早就知道,二皇子身邊有個九品高手護衛謝必安。
也知道,他多次截獲自己的密旨,幫二皇子竊取機密。
但他一直都裝作不知道,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二皇子折騰。
故意縱容。
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要讓他自己為掌控一切,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實際上每一步,都走在慶帝謀劃的棋局之中,成為了一顆棋子。
慶帝將密摺放下,緩緩道。
“可老二他忘了,獵犬再兇,也得看主人是誰。”
“傳旨,賞二皇子黃金百兩、雲錦十匹,就說謝必安上榜為皇室增光,朕心甚慰,此賞為你識人善用之功。”
戴公公剛要應下,又被慶帝叫住。
“再傳口諭給禁軍統領。”慶帝的聲音沉了下來。
“加派兩隊人手守在二皇子府外,就說謝必安既為九品高手,恐遭北齊或東夷城暗探覬覦,朕擔憂皇子安危,需嚴加保護。”
戴公公深吸一口氣,知道這禁軍真正的目的,不是保護二皇子。
一方面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方面則是敲打他。
讓他知道,獵犬的主人,應該是誰!
……
李承淵府內。
墨影看著金榜上,謝必安的名字,神色有些焦躁。
李承淵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用扇子輕敲了敲他的頭。
“怎麼,你覺得以你的實力,還比不過一個謝必安?”
“那倒不是,只是……我修煉的功法來自於殿下您的親自傳授,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不知道天道會不會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