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凡體質沸騰
“轟！”
鏽跡斑斑的開山斧劃過混沌，帶起一片地水火風的漣漪。
盤古·葉凡感受著斧刃上傳來的凝滯感，以及每一次揮動時，那看似簡單的動作引動的周身氣血與道韻的震盪。
奇異的是，每當斧意引動力之大道的一絲微瀾，他遠在北斗星域靈虛洞天的本體，那金色的苦海便隨之洶湧澎湃！
“我的體質……”葉凡心中震動。
帶他入門的吳清風長老曾面露難色，言說他的體質極為特殊，看似堅韌無比，卻如同神鐵鎖關，難以開闢，是某種早已不適合當世修行的“廢體”。
可此刻，這“廢體”卻在力之大道和混沌碎骨的雙重的刺激下，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性！
更讓他驚奇的是，苦海中央，那捲得自靈虛洞天，據說是某部殘經的《道經》輪海卷，正散發著金色光輝。
與苦海的金色浪濤交相輝映，彷彿在響應著這來自混沌的力之大道韻律，自行運轉，梳理著那磅礴的力量。
就在他沉浸於這種內外交感體質與大道共鳴的奇妙狀態時，眼前的混沌景象驟然模糊。
下一刻，他已置身於鴻蒙城的觀道臺上，站在了那位慵懶斜倚在雲椅上的少年道子面前。
他的盤古分身依舊在機械地揮斧，但主導意識已被暫時剝離。
贏初打量著葉凡這縷意識顯化的身影，眼中帶著一絲欣賞和了然。
“葉小哥，你很不錯。”贏初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越，卻又蘊含著無上威嚴。
“你自己的‘荒古聖體’，也已被苦海的《道經》和力之道韻初步喚醒了一絲真性。”
“荒古聖體？”葉凡心神劇震，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得知自己體質的名稱！
“原來我的‘廢體’，竟然是名為‘荒古聖體’的體質存在！多謝道子殿下解惑！”
“不用客氣。”贏初擺了擺手，渾不在意。
“按照你那方世界的時間線，你遲早也會知道。而這裡，這具盤古分身，將是你的練習之地，助你提前熟悉力量，磨礪意志。”
他坐直了身體，目光似乎穿透了葉凡的意識，看到了那位於逆境中搏殺，最終獨立絕巔的未來身影。
“未來的你，必定是屹立於絕巔之上的存在。在逆境中崛起，在自身信念中超脫自我。
我們在混沌中所得的這些外物，不過是錦上添花。本尊希望你能明白，未來的‘葉天帝’，是一個獨立的人，獨立於不敗之地的存在。
你很不錯，本尊很少誇別人，畢竟……”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與其身份不符的促狹。“本尊才誕生不久，還是個寶寶呢。”
他看著葉凡，語氣難得地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寂寥：
“生而孤獨，我怕是揹負著些什麼吧。與你做個忘年交，倒也不錯。”
葉凡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對大佬平易近人的受寵若驚，也有對那“生而孤獨”的些許共鳴。
他鄭重拱手：“道子說笑了，葉凡願意與道子做個忘年交。”
只是說完，兩人都覺得“忘年交”這詞用在形容一個誕生不久的大道之子和一個輪海秘境的小修士身上，著實有些怪異，不由得相視一笑。
葉凡的意識迴歸盤古分身，繼續那揮斧的“修行”。
但此刻，他的心態已然不同。每一斧落下，不再僅僅是任務的敷衍，而是真正的感悟與錘鍊。
力之大道的道韻絲絲縷縷融入他的意識，並透過某種玄妙的聯絡，反饋到他本體的荒古聖體與《道經》修行之上。
他的眼神愈發銳利，充滿了自信，彷彿真的成了那欲要開天闢地的混沌至尊。
他猛地一聲長嘯，聲震混沌：
“吾乃盤古，當鎮壓一切之敵！誰敢與之一戰！”
混沌寂寂，唯有他的吼聲在迴盪。
沒有得到回應，他便繼續揮斧，沉浸在自身與大道共鳴的飛速成長中。
……
與此同時，混沌海的另一邊。
空間魔神楊眉分身，已然顯化出部分魔神本體，一株龐大無邊，根鬚扎入虛無，枝條搖曳間引動萬界空間波紋的空心楊柳樹，矗立在混沌之中。
翠綠欲滴的大道光輝從柳樹上極盡綻放，如同最耀眼的燈塔，將他那“潛力無限”的空間大道氣息，毫不掩飾地向著無盡維度時空散發出去。
“光我們幾個在這裡演，效果還不夠炸裂。”
楊眉的意念傳遞給附近的幾位頂尖魔神。
“鴻鈞，時辰，羅睺，咱們四個，一起穿梭去其他維度，或者找找依附在主鴻蒙附近的其他混沌海！”
“去幹嘛？”羅睺的魔念帶著興奮。
“當然是去搞點‘外援’！”楊眉柳條一揮，攪動時空。
“把其他混沌海的‘盤古’，或者落單的強力魔神幹過來！要是他們身上有系統，直接幹廢，把系統搶了，給咱們的‘劇本’加點真實素材！
再把那些盤古或者魔神身上不值錢但又帶著他們本源氣息的邊角料，丟給咱們這個‘劇本盤古’葉凡，讓他‘奇遇’連連！”
鴻鈞的意念帶著一絲遲疑：“如此行事，跨越維度擒拿他界的混沌魔神，會不會引發大道責罰，因果過重？”
羅睺嗤笑一聲：“怕什麼？有道子殿下兜底！再說，咱們這是為了釣魚執法，清理系統毒瘤，是正義之舉！”
“看看我楊眉，”空心楊柳樹上時空道韻流轉。
“在殿下賜予的時空道種加持下，對時間法則的掌控也今非昔比。喲呵，定位到一個似乎有盤古氣息反應的次級維度了！走走走！”
穿梭過程中，楊眉忽然提議：“咱們幾個，不如成立個‘魔神幫’怎麼樣？以後一起行動，也有個名頭。”
“可以。老大自然是道子殿下。”時辰表示同意。
“盤古排老二，沒問題吧？”鴻鈞補充。
“剩下的排名，就按混沌中流傳的那句老話來定！”
楊眉柳條搖曳，念出那古老的諺語：
“命運不出，因果稱王；
時間為尊，空間為王；
造化無雙，輪迴無限；
五行為主，陰陽齊放；
毀滅異變，力量至上！”
“我楊眉執掌空間，就當仁不讓，排老三了！”
他得意地宣佈。
鴻鈞淡然回應：“吾掌仙道，涉獵造化，排位第十一亦可。”
羅睺魔氣洶湧：“吾掌魔之大道，涉獵毀滅，當排第五！”
四位頂尖魔神定下名次，身形在時空亂流中模糊，朝著那探測到的擁有“盤古”反應的異維度混沌海出發了。
出發還不忘叫一句。
“桀桀桀，gogo出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