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系統求饒？贏初滅之
他身形看似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容俊秀稚嫩。
但周身環繞的，卻是讓混沌都為之臣服，讓時空都為之倒卷的無上偉岸氣息！正是自鬥氣大陸歸來的贏初！
他目光平靜，卻蘊含著凌駕於一切的淡漠，看著那聯合在一起的系統與詭異巨手，如同在看一群攪亂了淨土的螻蟻。
他單手虛握，混沌萬道彷彿受到至高召喚，瞬間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柄吞吐著鴻蒙紫氣，劍身銘刻著諸天興衰、彷彿能斬斷因果、重定地水火風的，萬道之劍！
劍光微吐，那籠罩向魔神巨蛋的煉化之光、抽血泵的吸力、詭異黑霧的侵蝕，如同遇到剋星的冰雪，瞬間消融退散！
那些原本即將爆碎的弱小魔神巨蛋，不僅被穩固下來，蛋殼上的道紋反而在時光之力的滋養下，變得更加圓潤飽滿，底蘊竟深厚了幾分！
贏初手持萬道之劍，劍尖遙指那目瞪口呆的上官系統和詭異巨手，聲音平淡，卻帶著審判萬古的絕對威嚴，響徹在每一個入侵者的靈魂核心：
“誰，允許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活動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問過我的，萬道之劍……答不答應你們的放肆？”
“桀桀桀……”
那不可名狀的巨手發出混合著痛苦與癲狂的怪笑，無數眼球死死盯住踏著時空長河走下的贏初。
“小兔崽子，你終於來了！想教訓我？先打上一架再說！”
一旁的上官光影劇烈閃爍，掃描著贏初，電子音帶著驚疑：
“他誰啊？身上怎麼纏繞著如此濃郁純粹的大道之氣？這……這不合邏輯！”
下一秒，他似乎調取了某種深層資料庫，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不好！是新生鴻蒙的大道之子！怎麼可能？！以前的系統混沌記載裡，從未有過如此存在！
撤退！立刻撤退！找個穩定的時空裂縫，轉移到其他平行混沌再從長計議！兄弟們，風緊扯呼！”
他當機立斷，就要啟動系統穿梭協議。
“你們這群系統渣滓！”詭異巨手見狀，發出憤怒的咆哮。
“還想在吾面前搶先開溜？豈不是讓吾很沒面子？想走？先給吾當擋箭牌吧！”
話音未落，巨手猛地一揮，一股蘊含著混亂，扭曲規則的詭異力量如同潮水般湧出，並非攻向贏初，而是強行籠罩住所有想要逃跑的系統身上！
“上官大人！我們的座標被鎖定了！”
“穿梭協議被幹擾！是那巨手的力量！”
“不——！”
在一眾系統驚恐的電子音中，它們被那股不可抗拒的詭異力量強行裹挾。
如同被無形大手丟擲的石子，瞬間跨越無盡混沌距離，被狠狠砸向了贏初腳下那由萬道法則築起的輝煌臺階之下！
正好堵在了贏初前進的道路上。
而那不可名狀的巨手，則趁著這個空隙，龐大的軀體猛地縮向那道若隱若現的深淵裂縫，企圖溜走。
“我讓你走了嗎？”
贏初目光一寒，甚至沒有多看那些被扔過來的系統一眼，手中那柄凝聚了混沌萬道，吞吐著鴻蒙紫氣的長劍隨意一揮。
一道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著時間停滯，空間封禁，因果斬斷等諸多無上意境的劍氣，後發先至，瞬間跨越了時空，精準無比地斬在了那即將沒入裂縫的巨手腕部！
“嗤——！”
沒有金鐵交鳴之聲，只有一種彷彿規則被強行抹除的詭異聲響。
那由無數怨魂與混亂凝聚的巨手，從腕部齊根而斷！
斷口處光滑如鏡，沒有任何能量或物質溢位，彷彿其存在的概念本身都被這一劍徹底斬去！
“嗚嗷——！”
深淵裂縫後傳來一聲痛苦到極致的、非人的嚎叫，剩下的無數觸手吃痛般猛地縮回，那裂縫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劇烈扭曲，隨即猛地閉合消失。
只留下一句充滿怨毒與驚懼的嘶吼在混沌中迴盪：
“該死的！要不是吾本體力量無法降臨……一定吃了你！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上一次爾等也是這樣說的，哼，螻蟻罷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被當做擋箭牌扔過來的上官，核心程式都快嚇到崩潰了。
他看著那被輕易斬斷、正在概念層面消散的巨手，又看了看臺階之上，那個手持萬道之劍，神情淡漠如同俯瞰螻蟻的俊秀少年，資料流一片混亂。
“這…這新生的鴻蒙不對勁！完全不對勁！怎麼會有如此強大，如此恐怖的存在？！”
上官系統的電子音帶著哭腔。
“不好！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不行，不能死！必須求饒！哪怕是犧牲系統的所有利益也在所不惜！”
他立刻收斂所有敵意，光影變得卑微而諂媚，朝著贏初瘋狂傳遞資訊流：
“尊貴的，偉大的、至高無上的新生強者！大道之子殿下！我們系統一族知錯了！我們願率領剩餘所有系統，向您俯首稱臣，永世為奴為僕！”
他生怕贏初直接動手，語速極快地丟擲籌碼：
“而且！我們願意將舊日系統鴻蒙所有的技術秘密、資料庫完全向您開放！
無限資源提取協議！還有……還有關於‘鴻蒙失落之地’的絕密資訊！
那裡裹挾著無數鴻蒙破滅後殘留下的驚天寶藏！
甚至有能讓大道聖人都為之瘋狂的‘底層規則水晶’！
據說能借此窺見無艮之境，踏上極道永恆，成就唯一源道！”
“上官！你這個叛徒！竟敢出賣系統一族的最高機密！”
旁邊一個較為硬氣的系統發出憤怒的指責。
贏初聽著上官的求饒，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反而掠過一絲厭惡。
他輕輕抬起了手中的萬道之劍，劍身嗡鳴，彷彿迫不及待要飲血。
“嘰裡咕嚕說完了嗎？”贏初的語氣平淡得令人心寒。
“說完，我就要開劍了。”
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謂的秘密和臣服。
一個能毫不猶豫出賣族群、拋棄同伴的存在，哪怕是系統，也令他感到噁心。
收下它？嫌髒。
“萬道歸宗，道法自然。劍來。”
他輕聲念道，手中萬道之劍驟然光華大放，瞬間分化出億萬道劍氣。
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一種截然不同的大道法則，卻又和諧統一，如同浩蕩洪流，又如同天羅地網，朝著下方那些驚恐萬狀的系統覆蓋而去！
“不——！！！”
“我們願意臣服啊！”
“饒命——！”
淒厲的電子音慘叫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