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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打的就是你的狗

如今家中風頭正盛的是誰,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

所以在謝言晚吩咐了之後,那行刑小廝絲毫沒有手軟,每抽一鞭子,便有一道鮮血濺出,將這青石地面很快沾染了猩紅的顏色。

院內鐵鏽的腥味撲鼻,眼前除了那一幕慘劇,便是謝琳琅掙脫不得的怒吼。

耳聽得謝琳琅聲嘶力竭的詛咒,謝言晚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笑的格外開心,只是那眸子裡,卻是濃重的恨意:“好妹妹,怪不得你最喜歡抽人鞭子呢,原來這滋味兒這麼爽啊。”

往日裡,只有她謝琳琅逞威風的時候,何曾被人這般打過臉?

謝琳琅咬著牙,恨聲道:“謝言晚,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今日打了她,便等同打了我的臉,我謝琳琅必不饒你!”

聽得這話,謝言晚整好以暇的一笑,鬆開她嫌惡的擦了擦手,彷彿觸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而後,她漫不經心道:“謝琳琅,還真叫你說對了,我打的就是你臉。咱們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了。”

說到這裡,她又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往後,還有更多的好戲呢,好妹妹,你可要看好了。”

這話,她說的冰冷無比,竟叫謝琳琅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刻,她竟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不是人,而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秋水被打的時候,叫的格外淒厲,不多時便昏了過去。而她的身上,更是鞭痕累累,看起來慘不忍睹。

謝言晚鄙夷的看了一眼,當初她被抽鞭子,便是秋水提議的,她還以為這丫頭能有幾分硬骨頭呢,不想也是個仗勢欺人、自己卻慫到極點的貨色。

“大小姐,人昏過去了。”

見秋水昏迷,行刑小廝停下手,恭聲回稟道。

“打夠了麼?”

“沒。”

聽到這個字,謝言晚莞爾一笑,朱唇輕啟道:“那就繼續打,打夠一百鞭為止!”

她這話一出,那幾個小廝都打了個寒顫,一百鞭,怕是秋水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只是他們不敢有異議,當下便恭聲道:“是。”

陷入昏迷的秋水,生生的再次被抽醒,發出微弱的慘叫聲。

謝琳琅掙脫不開,那聲音便直直的入了她的耳,再加上那血肉翻飛的模樣,讓她的臉也慘白了起來。

“謝言晚,你到底要做什麼!”

見謝琳琅神情淒厲的模樣,謝言晚彎著嘴角,道:“不是說了麼,請妹妹看戲啊。”

直到一百鞭子抽完,秋水也只剩下一口氣兒了。

謝言晚命家丁將她鬆開,撫了撫頭髮道:“來人,送客。”

謝琳琅得了自由,第一反應不是去看秋水的死活,而是試圖衝上前去劃花謝言晚的臉。

然而家丁們早有防備,登時便攔住了她。謝琳琅夠不著她,只能咬牙切齒道:“謝言晚,你給我等著!”

而她雙眸充血威脅的話,卻只得了輕飄飄的一個字:“好。”

謝琳琅恨得咬碎一口牙,最終卻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便朝著院外走去。

至於那個被丟在地上的秋水,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去看一眼。

謝言晚望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秋水,淡淡道:“拖出去吧,請府醫去看看還有沒有救,哦,抓藥的錢,從二小姐那兒扣。當然,如果二小姐願意的話。”

這話她說的格外輕,可是一旁的妙畫,卻不由自主的白了臉。

原本秋水還會有幾分生機,畢竟二小姐看在她是自己丫鬟的份上,也會請大夫給秋水看的。可是如今大小姐這話一出,倒像是她施捨的一般,二小姐那樣高傲的人,怎會忍受這份窩囊。

秋水,死定了。

念及此,她又不由自主的去看神情冷漠的謝言晚,往日裡不覺得,可是此刻這滿院的鐵鏽的血腥之氣,大小姐竟像是地獄修羅一般,叫人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意來。

感受到妙畫打量自己的眼神,謝言晚只是回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而後朝著妙書吩咐道:“妙書,隨我出去一趟。”

“是。”

妙書應了,便隨著謝言晚進屋。

而身後的妙畫,竟在那一眼之後,生生的嚇得跪坐在了地上。

冷汗更是從額上落下,花了她精心描繪的妝容。

謝言晚記著之前答應吳宇生的曲譜,寫好之後交給妙書,便帶著她出了門。

等到了長安街上,謝言晚看了一眼旁邊的萬和酒樓,這才吩咐道:“你將曲譜送到楊柳街吳府,我自隨意逛逛,午時在這裡相見便可。”

妙書正因她的雷霆手段心有餘悸,自然不敢反對,小心應承了,又囑咐了謝言晚幾句,這才轉身朝著楊柳街走去。

見到妙書離開,謝言晚若無其事的走了大半條街,確定身後沒有尾巴追隨自己,她這才調轉步伐,匆匆的朝著一個小巷走去。

門叩三聲,謝言晚站在門外等著,不多時便聽到裡面急匆匆的腳步,旋即那一道木門被開啟,巧穗驚喜的臉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姐,真的是你呀!”

巧穗滿臉的喜悅之情,謝言晚彎唇一笑,走進來將門合上,道:“進去說吧。”

進了屋後,巧穗手忙腳亂的去給謝言晚沏茶,又絮絮叨叨:“奴婢這些時日不怎麼出去,茶葉還是咱們上次帶來的,小姐您別嫌棄。”

見她這模樣,謝言晚覺得心中一陣溫柔,含笑道:“你別忙了,我今日是來看看你。”

可巧穗卻彷彿沒有聽見,仍舊在東找西翻的找東西,好一會兒才翻出一個油紙包的點心,歡喜的笑道:“這是奴婢前日趁著晚上出去買的杏仁酥,您最愛吃的……”

她這句話沒有說完,仰頭看向謝言晚的時候,頓時將油紙包掉落在地,大驚失色道:“小姐,您的臉怎麼了!”

她一面說,一面匆忙的跑過來,不敢碰觸謝言晚的臉,眼裡卻是頓時匯聚了一汪淚水。

謝言晚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拉到座位上道:“無妨,只是一點小傷。”

可是她這樣一來,又露出了手上的傷痕。謝言晚嫌棄那紗布礙事,便只在手上摸了傷藥並未包紮,此時露出那數道傷疤,霎時便引得巧穗落下淚來。

“小姐,您的手,您在謝家到底過得什麼日子,怎麼竟傷成這個樣子了!”巧穗的淚珠落到謝言晚的手上,將她的手上帶來溫熱濕潤的觸感。

到底是半年多的相依為命,謝言晚對巧穗就像妹妹一般,她受傷了本不以為意,可此時見巧穗這個模樣,心裡暖洋洋的同時,反倒又帶出幾分酸楚來。

“傻丫頭,我沒事兒,只是看著嚇人罷了。”謝言晚伸出手來,將她的眼淚拭去,見巧穗僵著手指生怕碰到自己傷口的模樣,她心中越發軟,笑道:“我如今很好,你不必擔心,過幾日這些傷口就會痊癒了。”

“小姐,您這話自己信麼,反正奴婢是不信的。”

巧穗吸了吸鼻子,心疼道:“這樣多的傷口,得多疼呀。”

“傻丫頭,我何曾騙過你?”謝言晚摸著她粗糙的手,心中一疼,輕聲道:“雖然我傷了,可傷我之人更慘。如今我已是府上正經的縣主了,謝琳琅不止賠上了臉,還賠了一個縣主之位。”

聞言,巧穗驚呼一聲,下意識問道:“那夫人豈會善罷甘休?萬一她對您痛下殺手……”

巧穗竟然不敢在想下去。

謝言晚彎唇笑著,將這些時日的經歷簡略的說了一遍,只略過了鳳棲止的事情,末了又道:“奶孃的墳墓被我葬在了山上,等到一切了結之後,我再著人將她接到風水寶地。”

“小姐,你知道的,孃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您能夠好好兒的。”

巧穗眼中淚意未褪,心中觸目驚心,這些時日自家小姐過得簡直是非人的日子,她寧願小姐不報仇,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便好。

“我會的。”謝言晚從腰間解下來一個荷包,塞到巧穗的手中,道:“巧穗,趁著這幾日蕭念被禁足,你尋個時候出城去吧,先在城外找個妥善的地方安置,等到我這邊事情了結,我便去尋你可好?”

她雖然當日在謝逍遙的面前編造了巧穗已死的謊言,可是巧穗只要一日在京城,她就心中不安。萬一巧穗被發現……

她絕對不能允許那種可能性變成現實。

聞言,巧穗頓時搖頭道:“小姐,奴婢不走,我會很小心的,至少在這裡我還能聽到您的訊息,知道你是安穩的。”

說到這裡,巧穗又想哭了。

見狀,謝言晚只得板起臉來,道:“巧穗,你忘記我當日同你說的話了麼?”

她的臉色有些泛白,眼眸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巧穗心中酸澀,欲言又止,最終,她只是紅著眼,拉著謝言晚的手道:“好,奴婢不會讓小姐擔心我,我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帶著,等小姐。只是——”

她說到這裡,含著一汪眼淚道:“小姐,馬上就到新年了,您能允許奴婢再待幾日麼?至少,至少讓奴婢同你吃個團圓飯,等過了年我一定走,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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