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硬菜？不，你們只是開席前的鞭炮！
陳凡的話，像是一道聖旨。
讓這場，本該是全球頂級大佬，爭得頭破血流的饕餮盛宴，變成了一場，索然無味的，垃圾分類現場。
拍賣會，仍在繼續。
但，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舞臺上，那個首席拍賣師“紳士”，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他，每介紹一件拍品，都像是在，宣讀一份，死刑判決書。
聲音，都在哆嗦。
會場下，那群，之前還不可一世的“大佬們”，此刻，全都，噤若寒寒。
他們，一個個，低著頭，正襟危坐，像極了，正在聽班主任訓話的小學生。
偶爾，有人，小心翼翼的，舉牌，競價。
那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樣。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了，神之座上，那個，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的，年輕“父親”。
那畫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陳凡，是真的，快睡著了。
他，對這場，已經被他，玩壞了的拍賣會，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甚至，讓“天眼”，在神之座前的空中，投影出了一個，巨大的，光幕。
光幕上，顯示的，是一款，堪稱古董級別的遊戲。
俄羅斯方塊。
陳凡，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星塵之淚”，優哉遊哉的，玩著遊戲。
那，悠閒的姿態，與下方，那，壓抑到，幾乎凝固的氣氛，形成了，一種，極其荒誕的，鮮明對比。
馮毅等人，站在陳凡身後，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他們，早已，麻木了。
在，經歷了，這一系列，足以，顛覆人類三觀的，魔幻事件後。
他們覺得，就算陳凡下一秒，說他要把月亮，摘下來當球踢。
他們，都不會，再有，任何的驚訝。
唯一，還保持著，緊張感的，恐怕，就只剩下，黃金面具了。
他，像一尊，最忠誠的雕像，侍立在王座之旁。
那張，純金的面具下，冷汗，早已，浸溼了他的衣領。
他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正在，瘋狂的，震動著。
一條條，來自穹頂議會，最高階別的，加密資訊，不斷湧入。
每一條資訊，都代表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雷霆風暴。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上前一步。
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不安。
“‘父親’閣下……”
“他們，到了。”
“誰？”
陳凡，頭也沒抬，眼睛，還盯著光幕上，那個，即將被消掉的，長條方塊。
“穹頂議會，其餘的，十一位黃金議員。”
黃金面具的聲音，愈發，乾澀。
“他們，動用了，議會最高許可權的，‘幽靈艦隊’，透過，一條，未經‘天眼’記錄的，秘密航線，強行，登陸了。”
“現在，正朝著，中央巨塔，趕來。”
“來勢洶洶。”
黃金面具，儘可能的，用，最委婉的詞語，來形容，那群，他曾經的“同事們”，此刻，那，足以，將整座島嶼，都掀翻的，滔天怒火。
然而。
陳凡的反應，再次，讓他，懷疑人生。
“哦。”
陳凡，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他，熟練的，將那個長條，插進了，預留好的空隙裡。
光幕上，四行方塊，瞬間消除。
響起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電子音效。
陳凡，這才，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放下了手裡的“星塵之淚”。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那，緊張得，快要，原地爆炸的黃金面具。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老金啊。”
“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天，還沒塌下來呢，你，慌什麼？”
黃金面具：“……”
我的爹啊！
天，是真的，要塌了啊！
那可是，十一位黃金議員！
是穹頂議會，最頂尖的，戰力，和，智囊！
每一個人，在外界，都是，能掀起，腥風血雨的，恐怖存在！
現在，十一個，一起來了！
還帶著，議會最精銳的，幽靈艦隊！
您，怎麼就，一點，都不急呢？
您，還在這，玩俄羅斯方塊？
您，心也太大了吧！
就在這時。
“嗚——嗚——嗚——”
一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尖銳，更加淒厲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座煉獄島。
那不是，入侵警報。
那是，煉獄島，最高階別的，戰爭警報！
下一秒。
“轟隆隆——”
整座，巨大的中央巨塔，都，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彷彿，被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給狠狠的，砸中了。
會場內，那群，本就，嚇破了膽的“大佬們”，更是一個個，尖叫著，抱頭鼠竄。
場面，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安靜。”
陳凡，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聲音不大。
但，卻像是，蘊含著，某種，不可違抗的魔力。
整個會場，瞬間，再次，恢復了，絕對的寂靜。
所有人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
他們，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提線木偶。
臉上，還保持著，驚恐萬狀的表情。
“怎麼回事？”
陳凡，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悅。
黃金面具，連忙，檢視了一下終端上的資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他臉上的面具，還要蒼白。
“是…是‘上帝之杖’。”
他聲音顫抖的說道。
“議員們，動用了，部署在同步軌道上的，天基動能武器，‘上帝之杖’。”
“他們，直接，摧毀了，中央巨塔的，外部能量護盾。”
“他們……他們，是想，把您，連同整座島，一起，從物理上，徹底抹除！”
黃金面具，徹底，慌了。
他，知道，那十一位議員，會很憤怒。
但他，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的，瘋狂！
一上來，就動用，這種，堪稱，滅國級別的，戰略武器！
這，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
這是，來，掀桌子的！
然而。
陳凡，在聽完他的話後。
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
反而，露出了一個，極度，失望的表情。
他，撇了撇嘴。
“就這？”
“我還以為，是什麼，‘硬菜’呢。”
“搞了半天。”
“就是，一幫，只知道，扔炮仗的，小屁孩？”
“無聊。”
說完，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一眼。
他，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
“‘天眼’。”
“把門開啟。”
“讓他們，進來。”
“我，倒要看看。”
“這群，所謂的‘硬菜’，到底，有多硬。”
“是。”
“天眼”那，冰冷而順從的機械音，響了起來。
下一秒。
拍賣會場，那扇，由超合金打造，厚達數米的，主入口大門。
緩緩的，無聲的，向兩側，滑開。
門外。
站著，十二道，散發著，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的，身影。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戴著金絲眼鏡的，白人老者。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虛偽的，商業化笑容。
但，那雙，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卻，閃爍著，如同毒蛇般，冰冷而惡毒的光芒。
他，就是穹頂議會，十二黃金議員之首。
代號，“銀行家”。
一個，掌控著，全球，近三分之一，地下資金流動的，金融巨擘。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穿著深綠色軍裝，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鐵血煞氣。
彷彿，是從，屍山血海中，剛剛，走出來的，絕世凶神。
他，是代號“將軍”的，軍方代表。
還有，一個，全身，都籠罩在，灰色斗篷裡，看不清，面容和性別的，神秘身影。
他，是代號“先知”的，情報頭子。
……
這十二個人。
每一個，都代表著，穹頂議會，最核心的權力。
他們，就是，這個星球上，真正的，地下皇帝。
當他們，踏入會場的那一刻。
一股，龐大到，足以，讓普通人，瞬間，精神崩潰的，恐怖威壓。
瞬間，席捲了，整個會場。
會場內，那群，剛剛，才被陳凡，嚇破了膽的“大佬們”。
此刻，在感受到，這股，熟悉而強大的威壓後。心中，竟然，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名為“希望”的，火苗。
救星，來了！
議會，沒有，拋棄他們！
“銀行家”，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走進了會場。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神之座旁，那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熟悉身影上。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失望而憤怒的表情。
“龍傲天。”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竟然，會選擇，背叛議會，臣服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黃皮猴子？”
“你，對得起，議會，對你，這麼多年的，栽培嗎？”
他的話，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質問和審判。
黃金面具，聽到“黃皮猴子”這四個字時，身體，猛地一僵。
面具下的拳頭，瞬間捏緊。
一股，被壓抑許久的怒火，從他的心底，瘋狂的，上湧。
但，還沒等他，開口。
一個，比他，更加憤怒，也更加，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給你的狗膽。”
“敢在，我的地盤上，亂吠？”
陳凡，緩緩的，從那張，黑色的王座上，站了起來。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
但，那平靜之下，卻，隱藏著，足以，冰封整個宇宙的，無盡寒意。
“銀行家”，這才，將目光，轉向了，這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東方青年。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哦？”
“你，就是那個，竊取了‘天眼’許可權的，小偷？”
“我承認，你的手段，確實，有那麼一點，出乎我的意料。”
“但，你，真的以為，靠著這點，上不了檯面的小聰明，就能，挑戰，我們穹頂議會，百年的權威嗎？”
他，像是，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
“年輕人。”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立刻，跪下，交出‘天眼’的許可權。”
“然後，自斷雙臂，我會，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
“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
陳凡，笑了。
他，看著這個，死到臨頭，還，在，瘋狂作死的“銀行家”，眼神，充滿了，一種，看傻子般的，憐憫。
“我發現，你們這群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
“就是，廢話，太多。”
說完。
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
他，只是，對著空氣，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啪。”
下一秒。
言出法隨。
“銀行家”等人，身上，所有，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個人裝備。
包括，他們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內建的，能量護盾，以及，隱藏的，各種致命武器。
在這一瞬間，全部，失效。
他們的個人終端螢幕上，不約而同的，彈出了一個，充滿了，惡趣味的提示框。
【尊敬的議員閣下，您好。】
【您的，“裝逼許可權”，已到期。】
【請，及時，聯絡管理員‘您爹’，進行充值。】
【否則，將影響您的，正常使用。】
“銀行家”：“？？？”
“將軍”：“？？？”
“先知”：“？？？”
十一位黃金議員，集體，石化。
他們的腦子裡，同時，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裝逼許可權？
管理員“您爹”？
這…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然而。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他們，停在港口，那支，威風凜凜的，“幽靈艦隊”。
在這一刻，所有的，戰艦塗裝，都，瞬間，被強制，更換。
原本，那，象徵著穹頂議會權威的，漩渦眼球標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賤兮兮的，狗頭表情包。
【圖片.jpg】
緊接著。
所有戰艦的主炮，緩緩的，調轉了炮口。
黑洞洞的炮口，精準的，鎖定了，自己的，指揮艦。
充滿了一種，“自己人，別開槍”，的黑色幽默。
而“銀行家”面前的空氣中，更是，直接，投影出了一個，巨大的，財務報表。
報表上，清晰的，羅列著，他，這些年來，透過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藏匿在，全球，上百個，秘密賬戶裡的，天文數字般的，黑錢。
而此刻，這些賬戶的戶主名，正在，被，飛速的，統一修改為……
【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噗！”
“銀行家”，再也，忍不住了。
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指著陳凡，渾身，劇烈的，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終於，明白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們，是，千里迢ed，來給人家，送人頭的！
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還他媽，是，組團來送的！
“現在。”
陳凡，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這群，已經，徹底，面如死灰的，“硬菜”們。
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戲謔。
“你們，還覺得，自己，很硬嗎？”
“不。”
他，自問自答的，搖了搖頭。
“你們，不是硬菜。”
“你們，只是，開席前，用來，聽個響的，鞭炮。”
說完。
他，轉過身，重新，坐回了，那張，黑色的王座之上。
對著，那個，早已，嚇傻了的拍賣師，淡淡的說道。
“行了。”
“鞭炮，放完了。”
“現在，上，真正的主菜吧。”
“龍血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