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被開除了
次日清晨。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在無數上班族驚羨的目光中，緩緩停在了“啟航科技”的辦公樓下。
車門開啟，陳凡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這棟熟悉的灰色建築，眼神冰冷。
這裡，是他實習了整整一年的地方。
也是他受盡了屈辱和白眼的地方。
他曾經像條狗一樣，在這裡加班，熬夜，被上司呼來喝去，被同事排擠嘲諷。
而他所謂的女友劉曉雅，也正是在這裡，為了一個油膩的主管，將他無情的拋棄。
昨夜的紙醉金迷，與眼前的現實形成了鮮明而諷刺的對比。
但陳凡的心中，再無波瀾。
他今天回來，不是為了辭職。
而是為了清算。
收回本就該屬於他的一切，然後，將那些曾經踐踏過他尊嚴的人，一個個，踩進泥裡。
在走進大門之前，陳凡在心中默唸。
“系統，簽到。”
【叮。】
【今日簽到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啟航科技”100%股權轉讓書，所有法定變更手續已自動完成。】
幾乎是同一時間，陳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來自工商管理部門的官方簡訊，和一份加密的電子檔案，出現在螢幕上。
【尊敬的陳凡先生，您已成功持有啟航科技有限公司100%股份，成為該公司唯一法人代表。相關紙質檔案將會在三個工作日內郵寄至您的府上。】
看著這條資訊，陳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遊戲，開始了。
他邁開腳步，走進了啟航科技的大門。
陳凡的出現，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在整個辦公區，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我靠，那不是陳凡嗎？他還敢回來？”
“聽說他欠了幾十萬的網貸，昨天被好幾個平臺的人堵在門口催債呢。”
“嘖嘖，真是可憐，人長得挺帥，腦子卻不好使，為了給劉曉雅那個拜金女買包，把自己搞成這樣。”
“活該！誰讓他自己犯賤呢。”
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夾雜著同情，鄙夷，和幸災樂禍，清晰的傳到陳凡的耳朵裡。
但他毫不在意。
他只是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工位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情種陳凡嗎？”
陳凡的腳步停下，緩緩轉身。
只見劉曉雅正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挽著一個地中海髮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的胳膊，一臉譏諷的看著他。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技術部的主管，張經理。
也是劉曉雅劈腿的物件。
“怎麼，欠了那麼多錢，還有臉回來上班啊？”
劉曉雅上下打量著陳凡，當她看到陳凡身上那套質感極佳的西裝時，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嘴上卻更加刻薄。
“我還以為你被催債的打斷腿，連夜跑路了呢。怎麼，這身西裝是租來的吧？花了不少錢吧？有這錢還不如先還貸款呢。”
張經理摟著劉曉雅的腰，臉上帶著油膩的笑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陳凡。
“陳凡，你來的正好。”
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檔案，拍在桌子上。
“昨天你負責的那個專案，出了嚴重的技術漏洞，被客戶投訴了。公司損失很大，這事，你必須負全責。”
他頓了頓，眼神裡充滿了威脅和不屑。
“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引咎辭職信，你籤個字，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公司就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丟工作這麼簡單了。”
辦公室裡，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笑聲。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根本就是張經理在公報私仇，想把自己的失誤，全都推到陳凡這個實習生身上。
但沒人敢為陳凡說話。
劉曉雅更是得意洋洋，她靠在張經理的懷裡，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陳凡。
彷彿在說，看，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我選擇的男人，可以一句話就決定你的生死。
而你，只能像條狗一樣，被掃地出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栽贓和羞辱，陳凡沒有像以前那樣憤怒，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甚至笑了。
那笑容很淡，卻帶著一絲讓人心底發寒的玩味。
他拿出手機，輕輕按了一下播放鍵。
一段清晰的對話錄音，瞬間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響了起來。
“小凡啊，這個專案的資料，你稍微改一下，把成本往上調個百分之二十。”
這是張經理的聲音。
“可是張哥，這...這是做假賬啊，被公司查出來是要坐牢的！”
這是以前的陳凡，那懦弱而惶恐的聲音。
“你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客戶那邊的回扣我都談好了，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安靜。
張經理臉上的油膩笑容，瞬間凝固。
他臉上的血色，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褪得一乾二淨。
劉曉雅也慌了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陳凡尖叫道。
“陳凡！你...你竟然敢錄音！你太卑鄙了！”
張經理也反應了過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
“偽造！這他媽是偽造的！陳凡，你敢偽造證據汙衊我，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他一邊吼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掏手機。
陳凡看著他醜陋的表演，眼神裡充滿了憐憫。
“背黑鍋？”
他淡淡的開口。
“就憑你？”
說完，他將手機，連線上了辦公室中央那塊巨大的投影螢幕。
下一秒。
那份剛剛由系統生成的，帶著鮮紅官方法人印章的股權轉讓書，清晰的投射在了大螢幕上。
【啟航科技有限公司股權轉讓協議】
【轉讓方：xxx】
【受讓方：陳凡】
【法人代表/所有權人：陳凡】
白紙，黑字，紅章。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辦公室裡每個人的心臟上。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螢幕上那份足以顛覆他們三觀的檔案，大腦一片空白。
法人代表...陳凡？
那個在公司裡任人欺負，連正式工都不是的實習生？
他成了公司的老闆？
這怎麼可能？
這一定是幻覺！
張經理的動作，也僵住了。
他舉著手機，像個傻子一樣愣在原地，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劉曉雅臉上的血色，也瞬間消失，變得慘白如紙。
就在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快要凝固的時候。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公司原來的老闆，一個五十多歲，腦滿腸肥的胖子，滿頭大汗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神情嚴肅的律師。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陳凡，臉上的驚慌失措，瞬間被一種極盡諂媚的笑容所取代。
他一路小跑著，衝到陳凡面前，然後，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深深的，九十度的，鞠了一躬。
“陳...陳董！您...您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下去迎接您啊！”
“陳董”！
這兩個字，像兩道天雷，狠狠劈在了張經理和劉曉雅的天靈蓋上。
徹底擊潰了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
張經理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劉曉雅更是渾身一顫，站立不穩，如果不是靠在辦公桌上，恐怕也已經癱倒在地。
她看著那個曾經被自己肆意踐踏，如今卻讓老闆都卑躬屈膝的男人，腸子都悔青了。
悔恨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湧出。
她到底...到底錯過了什麼？
陳凡看都沒看那個點頭哈腰的原老闆一眼。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癱在地上的張經理，和那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劉曉雅。
他拿起桌上那份張經理為他準備的“引咎辭職信”，緩步走到他面前。
然後，將那份檔案，狠狠的，甩在了張經理那張油膩的臉上。
“張經理。”
陳凡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你，被開除了。”
接著，他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個渾身顫抖，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他的劉曉雅。
“還有你。”
“也滾。”
張經理因為職務侵佔和商業欺詐，被律師團隊直接帶走，移交給了司法機關。
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劉曉雅則失魂落魄的被兩個高大的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架出了公司。
她那悔恨交加的哭喊聲，在走廊裡迴盪，卻引不來任何人的同情。
陳凡坐在了那間他曾經連踏入資格都沒有的，寬敞明亮的董事長辦公室裡。
他轉動著舒適的老闆椅，俯瞰著窗外繁華的城市景象，心中一片平靜。
他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這家“啟航科技”，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公司，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正好可以作為他建立自己商業帝國的第一個基地。
他準備對公司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然後以此為跳板，進軍更有前景的領域。
就在這時。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凡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的女聲。
“請問，是陳先生嗎？我是蘇雨晴。”
陳凡的眉毛挑了一下。
“是我。”
“陳先生，冒昧打擾您了。”
蘇雨晴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關於我爺爺的病...還有那味藥...我或許，知道您想要的東西，在哪裡了。”
陳凡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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