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死不休
現實中。
“轟！！！”
一股金色神力，從金箍棒上轟然爆發！
比比東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被轟得倒飛出數百米！
“噗！”
一口紫黑色的神血，從比比東口中狂噴而出！
“毒婦！！”
孫悟空火眼金睛中神焰爆燃，手中的金箍棒都發出了陣陣嗡鳴！
“心中只餘仇恨，遷怒於世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捨棄！你這等邪魔外道，比一些妖魔鬼怪還要可恨！”
“若非看在你是天道金榜引來之人的份上，俺老孫今日定一棒打死你，省得你再去禍害蒼生！”
“滾！！！”
一個“滾”字，蘊含著無上神威，震得比比東神魂欲裂，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再也不敢看孫悟空一眼，灰溜溜地退回了人群中。
全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老師，”胡列娜連忙走上前，扶住了比比東。
“我沒事，”比比東輕咳了幾聲：
“此次幻境之行，也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讓本座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玉……小……剛！”
話落。
她紫色的美眸中，一切情緒盡數退去，只剩下一種極致純粹的冰冷殺意！
這股殺意如刀鋒般直直刺向了人群中的玉小剛。
玉小剛渾身一顫，瞬間如墜冰窟，渾身汗毛倒豎！
他從未見過比比東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眼神，像是要將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你……”玉小剛又驚又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孫悟空呵呵冷笑了幾聲：
“又是一個戀愛腦，不過能在幻境中，看清了欺騙，斬斷了痴戀，以無上毅力，破除了心中最大的執念。”
“單論這一點，你比先前的唐三小舞，要強上一點。”
“只可惜……”
“你斬斷了舊的執念，卻又生出了新的心魔，你的心中，如今只剩下仇恨與毀滅，殺意盈天，怨氣蔽日。”
“這樣的你，是一柄出鞘的絕世兇劍，可傷人，亦會自毀。”
“俺老孫倒是有些期待，你會走到哪一步！”
比比東對孫悟空的評判充耳不聞。
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玉小剛，朱唇輕啟，聲音不大，卻是冰冷刺骨，直接傳遍了全場：
“玉小剛，從今日起，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此話一出。
全場譁然！
玉小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色厲內荏地吼道：
“比比東，你瘋了嗎？！這只是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幻境？”比比東唇角勾起一抹絕美卻令人膽寒的弧度：
“是啊，多虧這幻境，讓我看清了你這位大師的真面目！”
她的話，等於向全天下宣告，幻境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玉小剛……真的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和利用她！
唰唰唰！
無數道目光，如同利劍一般，齊齊射向玉小剛！
鄙夷、不屑、厭惡、幸災樂禍……
在成千上萬道目光的凌遲下。
玉小剛的“大師”光環，終於“咔嚓”一聲，徹底碎裂，化為了隨風飄散的齏粉！
他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原本勉強挺直的脊樑徹底垮塌，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只剩下嘴唇還在無力地蠕動：
“不……不是這樣！”
“是她自願的……比比東是自願的……”
可這些蒼白的辯解，已經無人願意傾聽。
他的卑劣行徑、不堪的情事，連同他動搖魂師界根基的學術竊取，一切真相都已赤裸裸地攤開在陽光下，昭然若揭！
“這玉小剛，真該死啊！騙了我們這麼多年！”
“什麼狗屁大師！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玩弄感情的無恥小人！真噁心！”
“以後誰也別叫他大師了！侮辱大師這兩個字！”
“他的的理論，全都是從武魂殿偷來的！”
“我當年還買過他的書，奉為圭臬……嘔！我現在只想吐！”
一聲聲的唾罵如同最沉重的鐵錘，一錘一錘地砸在玉小剛的尊嚴上，將他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弗蘭德與柳二龍想上前扶起玉小剛，卻不知該如何伸手。
他們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狀若瘋魔的男人，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二人都清楚，玉小剛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他理論大師的名頭。
這也是他最後的尊嚴。
可現在，這一切都被人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撕得粉碎，踩在腳下，還吐上了一口濃痰。
玉小剛的人生，在現在開始，已經徹底完了。
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一萬倍。
比比東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胸中那股幾乎要焚盡天地的恨意。
她沒有再多看玉小剛一眼。
那張曾經讓她魂牽夢縈，如今卻只讓她感到無比噁心的臉，多看一秒，都是對她靈魂的玷汙。
這樣一個卑劣、虛偽、無能到骨子裡的廢物。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當年自己到底是瞎了哪隻眼，才會喜歡上這種貨色。
愛情？
現在想來，這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惜……
可惜現在是在這天庭之上，有神明法度，她不能親自動手。
要不然她現在就要動手。
讓這個欺騙了她一生的廢物，嚐遍世間最痛苦的折磨，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心中殺意翻騰，但比比東臉上卻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高貴。
她收回目光，再也不為之動容。
“娜娜。”
比比東目光微轉，落在了身旁一臉擔憂的胡列娜身上。
“老師……”胡列娜迎上老師深不見底的紫眸，內心莫名地感到一陣不安與惶恐。
她感覺現在的老師，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周身繚繞著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與決絕。
“娜娜，”比比東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也上前，去試一試這心靈考驗。”
“老師，我……”胡列娜嬌軀微顫，下意識想要拒絕。
她看到了唐三的虛偽，看到了小舞的戀愛腦，也感受到了老師剛才幾乎要毀天滅地的恨意。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自己也會在幻境中，暴露出自己內心最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