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她？李斯？
幾乎在秦夜厲喝的同時，周昂瞬間抬手彈出兩隻火毒飛蟻撲向出風口空隙。
唰！
牆上壁畫詭異彈起，擋在了出風口下方。
嘩啦！
二者撞在一起，壁畫瞬間燃燒起來。
趙碩眼神變幻剎那，陡然抬手射出幾道黑色蛛絲。
叮叮！
黑色蛛絲即將射入空隙之時，猛然響起金鐵交擊聲，應是有金屬利刃想要切斷蛛絲。
但對方顯然小瞧了黑色蛛絲的韌性，切割失敗，被蛛絲成功穿入出風口空隙。
“出來！”
隨著趙碩反手重重一拉，一道身影撞破出風口，被扯下了房間。
這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年輕女子，穿著黑色皮衣皮褲，臉上還戴著黑色口罩。
“說！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周昂堵在後邊，冷著臉厲聲喝問道。
女子單膝跪地，沒敢妄動，但也低著頭沒有吭聲。
前方，秦夜卻是挑了挑眉，眼中閃過訝異之色。
因為這人，竟是聶鶯鶯……
“膽敢偷聽陛下講話，找死！”
趙碩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就待有所動作。
“別！院長別激動，是我……”
聶鶯鶯趕忙開口，並小心翼翼取下口罩，抬起了頭。
看到聶鶯鶯的臉，趙碩先是一愣，跟著皺起了眉頭。
“鶯鶯？怎麼會是你？”
“你在做什麼？”
聶鶯鶯訕訕一笑，偷瞄了眼秦夜。
“院長，我是看你大晚上的偷偷一個人溜出來，心中好奇，所以想著跟過來看看……”
“卻沒想到，我剛剛鑽到那上邊，都還沒來得及看人，更沒來得及偷聽，就被…發現了……”
趙碩眼角一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他堂堂輪迴境中期的強者，被人暗中跟蹤了竟然都沒有察覺……
“陛下，是我疏忽了。”
“不過她應該沒有聽到什麼……”
秦夜看了眼趙碩，淡聲道：“去做你該做的。”
“拿下他的人頭，將驪山學院真正掌控在手，別讓朕失望。”
趙碩心頭一凜，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倒退著離去。
雖然秦夜沒有說什麼威脅的話，但趙高的記憶告訴他，讓這位失望的後果會是什麼……
聶鶯鶯眼珠一轉，站起身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好奇。
“好哥哥，我們院長怎麼叫你陛下啊？”
“難道你的魂身是哪位皇帝？”
秦夜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盯著聶鶯鶯看。
聶鶯鶯被盯得有些發毛，或許也有些心虛，捏著手指委屈的說了一句。
“哥哥，我剛剛真的沒有聽到什麼……”
秦夜不置可否的笑笑，終於移開了目光，掃了眼周昂。
“你先去旁邊吧。”
“是！”
周昂點頭應聲，盯了眼聶鶯鶯的背影，便走向旁邊的隔間。
“說吧，誰讓你盯著趙碩的？”
秦夜點了根菸，翹起二郎腿問道。
聶鶯鶯癟了癟嘴，氣惱的坐到了秦夜旁邊。
“好哥哥，真沒有誰指使我，更沒有指使我盯著趙副院長。”
“我就只是好奇，你怎麼就不信呢？”
說著，聶鶯鶯抱住秦夜的胳膊搖晃著撒起嬌來。
秦夜輕聲笑笑，道：“真不肯說？”
聶鶯鶯嬌嗔著就想繼續辯解，卻聽秦夜又開了口。
“好，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
“不過，你應該也明白一個道理。”
“這世上，能夠保守秘密的，只有一種人……”
聶鶯鶯身子一僵，小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下來。
“好哥哥，你別嚇我，我……”
秦夜陡然轉過頭，凌厲且威嚴的眸子直視向聶鶯鶯的眼睛。
那一瞬間，聶鶯鶯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金色蒼鷹盯上，而她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雞，讓她心中不自禁的發憷、發寒。
“我、我說，哥哥你別生氣……”
“是我師傅，是他讓我暗中留意趙副院長的……”
秦夜眯了眯眼，道：“你師傅是什麼人？”
聶鶯鶯咬了咬嘴唇，糾結道：“這個…好哥哥，說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
秦夜皺了皺眉，盯著滿眼認真的聶鶯鶯看了一陣，回過頭去。
“說說看。”
聶鶯鶯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
“你能不能…不殺我師傅？”
秦夜愣了愣，詫異道：“我為何要殺他？難道他做了什麼危害我的事？”
聶鶯鶯慌忙搖頭，道：“不，沒有。”
“我師傅他，他的魂身是…李斯……”
李斯？
秦夜眼睛微眯，神色古怪。
趙高，李斯，沒想到這兩人又攪到了一起。
不過既然是李斯的話，找人暗中盯著趙高，似乎也說得過去。
“還說你沒有偷聽到什麼？”
聶鶯鶯訕訕一笑，討好且緊張的盯著秦夜。
“好哥哥，你都沒有追究趙、趙高，我師傅，你也可以放過的吧？”
秦夜心中好笑，看來趙碩以及聶鶯鶯都認為他是始皇本人了……
雖然他跟始皇的殘魂融合到了一起，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始皇本人，但終歸不是完全體，他的意識還是由自己主導。
如果是真的始皇本尊，還真有可能砍了趙高跟李斯的轉世身。
不過他自然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在始皇在世的時候，這兩人還是無比忠心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至於最終能不能活，還得看他自己的表現。”
聽到秦夜的答覆，聶鶯鶯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她心裡其實緊張的要死，包括跑過來跟秦夜撒嬌，也是給自己打了好幾次氣才大著膽子坐過來的。
她做這些，就是想給她師傅求條活路。
畢竟，她是她師傅一手帶大的……
要不然，面對傳說中的秦始皇，她哪裡敢靠這麼近？
“不過……”
聶鶯鶯剛剛放鬆許多，聽到秦夜的這兩個字，頓時又嚇得一個激靈。
“什、什麼？”
秦夜掐滅菸頭，深深地盯向聶鶯鶯。
“你知道了朕的身份，朕又怎麼能知道，你會不會跟人亂說？”
聶鶯鶯趕忙舉起兩根手指，一本正經道：“我發誓！我絕不跟任何人說，哪怕是我師傅，在沒有徵得你…您的同意之前，我也絕對不說！”
“而且，整個驪山學院很快就要為您效力了，我也是其中一份子，當然得忠誠啊！”
秦夜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你跟別人可不一樣。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說不定轉頭就把朕給賣了……”
聶鶯鶯愣了愣，輕咬下嘴唇猶豫、糾結一陣後，忽然翻身坐到了秦夜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