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叫他闌歌
未等他說什麼,風風火火下樓去拿了醫藥箱來,開啟燈,跪坐在他邊上,正要拿鑷子給他把傷口裡的玻璃碎片撿出來,怎料他望著自己,忽然笑了一聲。
男人的笑聲如同空山深谷的清泉擊石,頓時在魏知月心底掀起一層漣漪。
魏知月頓了下,垂下頭甚至不敢抬頭跟他對視,把他右手撈了過來,卻發現原來是葡萄酒的顏色,剛才在月光下瞧著血淋淋的樣子,現在開燈一看,雖然掌心沾有一些玻璃碎片,不過未曾傷到分毫。
稍微鬆了一口氣,這麼好看的手要是添了兩條疤痕,怪可惜的。
用鑷子將沾掌心的碎片挨著撿著扔進了垃圾桶,又用溼毛巾給他這隻好看的手把紫紅色的酒漬擦乾淨,認真得彷彿在對待世間罕見的工藝品一般。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指骨修長,細潤如玉,堪比世間最完美的工藝品。
他一動也不動,十分配合地任由她擺弄。
做完這些後,魏知月剛要去洗手間清洗毛巾,怎料他突然動了,猝不及防地一伸臂攬住她的腰,嚇得她驚呼了一聲,整個身體撲倒在他身上。
男人盯著她那張受驚的小臉,深邃明亮的雙眸藏了幾分戲謔,與她近得鼻尖險些捱上。
“關心我?”
只見懷裡的小女人睜著一雙大眼望著他,驚慌不已,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要把他推開。
見她對自己這麼抗拒,姜闌歌眼神頓時黯淡下去,語氣中帶了幾分自嘲,“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魏知月忙避開他的眼神,“闌神,你有些醉了。”
“叫我闌歌。”
男人的聲音沙啞中帶了幾分磁性,霸道不容拒絕,而且眼神也漸漸透著危險的光亮。
魏知月暗罵了自己一聲,果然剛才就不該心軟的!
臉色羞紅,把臉偏到一邊,兩個字艱難地從嘴裡蹦出來,“闌歌。”
男人有些心滿意足,轉眼語氣中又帶了幾分孩子氣,“以後不準再叫我闌神了,你跟別人不一樣。”
“闌神……”魏知月聲音祈求,想讓他放過自己。
帶著葡萄酒的香甜襲來,他的左手緩緩攀上她的後腦勺,兩片冰涼的薄唇貼住她的,將她的朱唇含/住輕輕咬合了下,才將她放開。
他的一雙墨眸中染上了幾分情/欲,以及醉後的旖/旎迷/離,緊接著被他扼住後腦勺強制與他額頭相貼,手掌輕/揉著她的頭髮。
在他要命的喘/息聲後,又一句話狠狠敲擊在她心上:“寶貝兒,聽話,叫我闌歌。”
魏知月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特別是聽到他喚出的那句寶貝兒,魅惑又銷/魂。
在這個聲音的誘/惑下,就算下一句話是要她去死,她也能立馬照做!
他的雙眸已經闔上,像是有些累倦了,因為那個吻將酒意過度了些到她身上,導致她現在渾身發燙,雲裡霧裡。
“娛樂圈太複雜,今後如果有人欺負你,讓你受委屈了,儘管來找我。”
魏知月頓了會兒,沒忍住問:“你就不怕我恃寵而驕嗎?”
男人勾著唇,按住她又是一記深吻,由淺入深,層層推/進,輕而易舉地就攻略了城池。
直至將她放開,兩人的呼吸聲都變得凌亂不堪。
呼吸穩定下來後,便聽男人頗愉悅的聲音,“我就怕你不恃寵而驕。”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什麼意思,他便霸道地把她的小腦袋往胸膛一按,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按住她,衝她低聲邪笑,“今晚你跑不掉了。”
魏知月有種清白不保的預感,紅著臉支支吾吾,“我這幾天生理期。”
“不碰你,睡覺吧。”
男人好像本來就沒準備對他做什麼一般,揉了揉她的頭髮,把她抱緊在懷裡,關上燈,蓋上了被子。
魏知月頓了下,望著面前男人這張出奇俊俏的一張臉,最終還是輕聲道了一句,“生日快樂。”
男人眼眸未睜,嘴角勾了下,在她額頭上烙下了一個吻。
這一晚,依舊是一人無眠,一人好眠。
*
“知月?知月?”
這是她自早上來這裡起第八次走神,按照以往的脾氣森迪定要拍桌將她好好痛罵一頓,不過又想到了什麼,眼角很快又堆起了三條深淺不一的褶子來。
“知月啊,昨晚是沒休息好嗎?”
不知在發呆想什麼,面前的魏知月眼神垂下,咬著唇角,臉色透紅,依舊沒聽見森迪在叫她。
丫的,這關頭她該不會是在思春吧?
郝安然恨鐵不成鋼地咬牙,暗中用手肘戳了她一下,這才把她戳回神。
回神後,見森迪正看著她,趕緊端正姿態,正色下來,“我覺得森迪說得很有道理,我一定改正錯誤,奮發圖強,積極向上,每天進步一小線,在不久的將來肯定能邁出一大線,絕不辜負森迪對我寄予的殷切厚望!”
郝安然捂臉,森迪翻白眼捂著心口,生怕自己氣兒不順被活活氣厥過去!
費了好大勁兒才緩過來,重新腆著一副好臉,與她道:“知月呀,你來遠志這麼久,覺得我待你怎麼樣?”
魏知月一本正經,“森迪待我猶如再生父母,感恩森迪,感恩遠志,我會繼續加油的!”
郝安然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她這是剛去傳銷裡留學回來的嗎?
森迪深呼吸了好幾下,要按照他以往的脾氣,這貨已經被他唾沫星子噴死了,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得了那位大佬的眼,現在整個公司的高層都想要巴結著她,水漲船高,作為管理她的經紀人,他如今在公司已經有了不小的話語權。
至於眼前這位,再怎麼不著調,為了公司的前途發展,怎麼著也要當小祖宗供著才是。
很快臉上重新排程出了挑不出毛病的微笑來,“你這孩子,有這麼好的人脈路子不早點用,以前是我眼拙不識你這塊金鑲玉,現在發現也不晚。經我們公司連夜開會決定,接下來的很長很長時間裡我們將重點培養你。開心嗎?激動嗎?驚喜嗎?”
森迪這樣子反常得有些過分了,魏知月眼角一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抱著雙臂,整個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一仰。
“森迪你別這樣,我害怕!”
魏知月雲裡霧裡,聽森迪的意思,難道是姜闌歌那邊做了什麼?
想不出個好歹來,索性直接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森迪異常寶貝地拿出了兩份合同來,“現在情況是這樣,《花朝錯》還有《天下如歌》兩個大ip的版權已經被斕悅傳媒給買下了,而且現在已經成了這兩部劇的最大投資方,那邊對之前的選角不滿意打算重組,並且將兩部戲的女主一番都看上了你,兩份簽約合同都在這兒,你就過目一下,籤個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