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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別不好意思

何樂擔憂的眼神看向溫柔,但溫柔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神色。

溫柔上午那會兒在電話裡跟顧慕臻調侃,說盛米貝喜歡他,也只是未見過其人先聽其名,從而揣測出的那麼一種可能。

如今見著了真人,便也看出,盛米貝是真喜歡顧慕臻。

在這種情愛方面,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尤其這被人覬覦的物件還是自己的男人,那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溫柔也看出來了,但她沒對盛米貝表現出任何惡意,也沒做任何失態之舉,當然,更加沒有任何親近之意。

她只是以顧慕臻未婚妻的身份去認識了一下這位盛小姐。

何樂見過盛米貝,可盛米貝沒見過她。

在巴黎的那幾天,於時凡中阻了何樂的一切工作,就是出發回國的時候,何樂也沒跟於時凡一起,故而,她一直沒有在盛米貝面前正面出現過。

既沒見過,何樂也只當是頭一回見她,認識了一下,然後就挨著溫柔坐了。

顧慕臻自然挨著溫柔的另一邊坐。

盛米貝又挨著顧慕臻坐,然後是於時凡和鄒嚴寒。

當盛米貝拉開顧慕臻身邊椅子的時候,溫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雖臉上還是掛著客氣的笑,但眼神明顯冷了很多。

一般有眼力見的姑娘,應該都是挨著何樂坐吧。

畢竟找位置坐,都是同性跟同性坐,異性跟異性坐,這樣自在些。

當然,熟人之間不分男女,怎麼坐都行。

盛米貝跟何樂不熟,不願意挨著何樂坐也能理解,但盛米貝跟顧慕臻和於時凡以及鄒嚴寒都熟悉。

雖然何樂跟於時凡私下裡有些‘私情’,但他二人的感情還沒擺在明面上,就算不得男女朋友,最多算上司和員工。

鄒嚴寒也尚沒有女朋友,唯獨顧慕臻,名草有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個聰明人都會避嫌,不挑顧慕臻的身邊坐,或挑鄒嚴寒身邊的位置坐,或挑於時凡身邊的位置坐,畢竟這二人跟盛米貝也都十分熟悉,坐一起也不尷尬,也不讓人誤會。

但偏偏,盛米貝就選了顧慕臻的身邊坐。

這好像無心,卻又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溫柔在內心裡冷冷地哼了一聲,想著這盛小姐還真是迫不及待呢,頭一回見面,就想給她個下馬威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顧慕臻的女朋友呢!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出聲阻止,再看一眼旁邊的顧慕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溫柔就更不出聲了。

盛米貝坐下後,十分自如地給顧慕臻倒了一杯茶,又喊服務員進來點菜。

點菜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報出一個菜名後就要說一大堆顧慕臻以前多喜歡吃這種菜的話來。

顧慕臻冷眼旁觀,冷耳旁聽,不插言,不阻止,也不應和,只是放在餐桌下面的手拉住溫柔的手,把玩。

何樂真心覺得這位盛姑娘就是個戲精。

於時凡和鄒嚴寒各自玩著手機,只當聽不見這些言論。

盛米貝說了半天,顧慕臻一句也不應,她有些不高興了,側頭瞪著他:“你怎麼都不吭一聲?”

顧慕臻笑著抬頭看她:“你全部都說了,也沒說錯,就算個別的有錯,也沒影響,我不喜歡吃的,別人喜歡吃,你讓我說什麼?”

溫柔見他搭理這個姑娘就算了,還對她笑,就抽回自己的手,不讓他玩了。

可顧慕臻不放,緊箍著,任她怎麼抽都抽不開。

原本盛米貝在顧慕臻旁邊坐著,應該能看到這樣的現象,但盛米貝正在點菜,偌大的菜本擺在面前,擋住了視線,這餐桌又華麗高檔,桌布遮掩了一切,是以她什麼都沒瞧見。

她只是在聽了顧慕臻的話後,笑著問:“你嫌我話太多?”

顧慕臻不答反問:“你自己沒覺得嗎?”

盛米貝說:“我這不是剛回來,又是第一回請你們吃飯,還看到了你女朋友,高興過頭了嘛,我平時可沒有這麼多話的,不過,我性子就是這麼外向,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目光落在溫柔身上:“溫小姐好像挺安靜,像個內向的人,原來慕臻喜歡這種性子的?”

顧慕臻笑說:“我喜歡她,不管她是什麼性子,我都喜歡,你也說錯了,她可不內向,只是今天有些害羞,言語少了罷了。”

說著,把溫柔在桌底下不停地掙脫著要脫離自己的手給舉起來,剛好把那麼一大顆鑽戒給露了出來,並說道:“昨晚我們剛議完婚事,打算六月一號結婚,她平時可能鬧了,不信你問問時凡和嚴寒,今天是因為見了你,陌生,又因為剛議完婚事,害羞,等你們接觸久了,你就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的人了。”

原本盛米貝還在沾沾自喜,想著顧慕臻的女朋友看著好看,卻好像撐不起場子,想著他二人早晚都會分,卻不想,顧慕臻的一句話就把她臉上的笑和心裡的得意徹底打碎。

六月一號結婚?

昨晚剛議完婚事?

這幾句話生生的把在坐的幾個人都給驚著了。

何樂最先出聲,激動地問:“你們當真議完婚事了?”

顧慕臻點頭,臉上也帶著笑:“昨晚在我家,雙方父母見了面,訂好了婚期,應該下個月你們都能收到請柬了。”

於時凡挑眉:“這麼快?”

顧慕臻說:“不快了,要不是之前我誤會溫柔……”

話沒說完,溫柔倏地將手拔出他的掌控,阻斷了他剩下的話。

溫柔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無非是想說他誤會她懷孕了,想雙喜臨門,就訂在了六月一號。

如果不是他誤會了,大概這時間得提前很多。

顧慕臻見她將手抽走了,笑著看她:“別不好意思,這裡又沒外人。”

溫柔說:“誰不好意思了,我本來也要跟何樂說這件事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你搶先說了。”

她撥了一下耳邊的長髮,衝何樂道:“那天你給我當伴娘。”

何樂笑著說:“那必須的呀!你敢不找我當伴娘,我非鬧的你無法洞房!”

於時凡咳一聲,瞅著她:“說什麼話,你敢讓慕臻不洞房,小心慕臻真不讓你當伴娘!”

何樂立馬閉嘴,笑嘻嘻的望著顧慕臻:“我開玩笑的。”

顧慕臻當然知道她是開玩笑,他跟溫柔的新婚夜,誰也別想鬧。

盛米貝完全被這個訊息驚的呆住了,一時怔愣在那裡,半字說不出。

服務員站在後面,只笑著等待,不接話。

鄒嚴寒是最冷靜的那個,雖然他也為兄弟高興,可是……一千萬的賭約呀,誰賠他!

鄒嚴寒冷聲說:“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想必慕臻你老早就在籌劃跟溫柔的婚事了吧?”

顧慕臻說:“確實很早就在籌劃了。”

鄒嚴寒說:“週六那晚,你就知道你百分百能娶到溫柔?”

顧慕臻點頭,嗯了一聲。

鄒嚴寒氣的指著他:“你太不夠意思了,你明知道你能娶到,你還跟我們打賭!不行,那賭約不能作數。”

經鄒嚴寒這麼一提醒,於時凡也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盛米貝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但比起錢,她更傷心的是她看上的男人居然跟別的女人已經議親了,還訂好了結婚日期!

剛剛她還表現出女主人的姿態呢,轉眼就被顧慕臻親自打了臉,而從始至終,溫柔一個字都沒說。

盛米貝覺得這麼一刻太丟人了,臉都沒地方擺了,可她強撐著,但也說不出恭喜的話,就那麼僵著,翻看著選單,還好有個選單能讓她掩飾,不然她真的無處安放自己的手,也無處安放自己的情緒。

於時凡反應過來,把手機往餐桌一擱,也衝顧慕臻不滿道:“嚴寒說的對呀,你這是詐賭!”

顧慕臻掀了掀好看的長眉,不辨情緒的聲音說:“怎麼,你們兩個是願賭不服輸,輸不起?”

溫柔和何樂兩個人都是懵的,賭約?什麼賭約?溫柔疑惑地問:“你們賭什麼了?”

鄒嚴寒看她一眼,將週六晚上他和於時凡還有盛米貝以及盛文林參與的賭約說了出來,溫柔聽後,美眸掃了顧慕臻一眼,又看了盛米貝一眼,想著原來還有這麼一齣戲,參與的人還有盛氏兄妹。

剛剛還有些惱顧慕臻,這會兒就想獎賞他,好歹盛米貝是他小時候的玩伴,縱然對他有非份之想,他也不該在為人接風洗塵的時候坑人一把吧?

以溫柔對顧慕臻的瞭解,顧慕臻見了盛米貝,一定說過自己有女朋友了。

而盛米貝聽了,指不定沒當一回事兒,所以顧慕臻就毫不客氣地坑了她一千萬,連帶著盛文林也跟著遭殃。

溫柔有些同情盛米貝了,顧慕臻可是個城府極深,且腹黑又小氣的男人呢!

看來小時候這二人的關係也不見得有多好,縱然一塊長大,似乎也對彼此不太瞭解呀。

不過,能坑到這位盛姑娘,溫柔還是十分高興的,可她面上不顯,還故意板著張臉:“原來嚴寒和時凡甚至是盛小姐和盛小姐的哥哥都認為我跟慕臻不可能步入婚姻的殿堂,聽上去你們像在打賭,可事實上你們是在質疑我跟慕臻的感情,認為我們不論多麼相愛,都無法在一起,是不是?”

於時凡低咳一聲,鄒嚴寒也跟著低咳一聲,之前確實是這樣想的,但現在不這樣想了。

溫柔說:“你們作為慕臻的好兄弟,沒說支援他,反而賭他不能娶,如今還說他詐賭,你們愧不愧心?”

不等鄒嚴寒和於時凡回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既覺得愧心,那這錢就該輸。”

剛剛盛米貝還覺得溫柔性格內向,即便有顧慕臻陪著,她可能也不敢多說話,可現在聽著溫柔這樣的長篇大論,她倒是覺得這姑娘哪裡內向了,一點兒都不內向,還十分的牙尖嘴利好不好?

於時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一千萬我還是輸得起的,願賭服輸,我到時候給你和慕臻上一千萬的份子錢就是了,你別說了。”

溫柔的嘴皮子,他們可是從大學一直領教到現在。

鄒嚴寒也知道溫柔並不好欺負,只得認栽,承諾會上一千萬的份子錢。

雖然還是覺得憋屈,但實在不敢當著溫柔的面說。

他們既認了,溫柔自不會再說一些‘不客氣’的話,餘光掃向盛米貝,衝她道:“盛小姐,菜點好了嗎?有些餓了,下午還要工作,也趕時間。”

顧慕臻一聽她說餓,直接又要了一本選單過來,麻利地點了四五道她最愛吃的菜,卻避過辛辣口味,平時溫柔吃過辣的食物顧慕臻並不管,可她小日子剛來,還是忌諱些好,又讓何樂點了幾道菜,讓於時凡和鄒嚴寒點了幾道菜,剛剛盛米貝已經點了一些,又加上後來的這些,足夠了。

顧慕臻合上選單,讓服務員趕快下單。

第一時間知道顧慕臻和溫柔訂好了結婚時間,吃飯的時候這個話題就沒繞開過,剛剛一桌子的人都瞧見了溫柔無名指上的戒指,何樂其實早瞧過了,並不稀奇,可於時凡和鄒嚴寒一眼就看出那戒指是出自哪裡,對顧慕臻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所有人都圍繞著溫柔和結婚的事情打轉,完全忘記了盛米貝,哪怕盛米貝就在顧慕臻身邊坐著,可似乎他壓根沒看不到她這個人。

盛米貝一時有些委屈,更多的則是失落,還有些傷心難過,原本她請客吃飯,是想跟他多處處,可現在,她這個請客的倒像個局外人了。

顧慕臻的眼裡只有溫柔,盛米貝看的清清楚楚,從菜擺滿桌開始,他就不停的在給溫柔夾菜,甚至把魚都剔了刺才夾給她。

於時凡跟盛米貝坐在一起,見她情緒很低落,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裡,低聲說:“習慣了就好,慕臻跟溫柔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

這話聽上去像是寬慰,卻更像是戳她的心。

盛米貝仰起小臉,看了於時凡一眼。

於時凡笑著又去給她夾菜,偏巧這一次筷子落在盤子裡了,另一雙筷子也落了過去。

兩雙筷子同時夾住最後一塊拌牛肉。

於時凡抬眼看向對面的何樂。

何樂以前從沒覺得於時凡深邃可怕,比起顧慕臻,他其實有些吊兒郎當,對女人似乎也挺親切,多數時候他都會面露微笑,極少看到他急赤白臉,甚至是發怒。

可這麼一刻,何樂隱隱地覺得他在生氣。

何樂趕緊手一鬆,將筷子拿開,去夾旁邊的菜。

於時凡將牛肉夾起來,卻沒有給盛米貝,反而是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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