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在裡面,過的好不好
他只願餘生給她最好的所有,免去她所有的悲苦。
“陸承北,其實不管怎樣,我很感激你曾帶給我所有的美好,那是我一生中最好最美的時光。但已經過去了,今後,我們各自安好。”時淺轉頭看旁邊的陸承北,這個男人是她少女時期最大的幸福,這一份記憶很珍貴。但今後人生的路,顯然無法一起走,她與他要到達的目的地不一樣。
陸承北牽過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著,牢牢的握住,溫柔的笑著拒絕
“你看,怎麼各自安好?我的所有安好都是你。不管你要去哪裡,你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的目的地。淺淺,我找了你這麼多年,痛苦了這麼多年,你要補償我。把這消失的5年,每一分每一秒都給我補回來。”他再也不會鬆開她的手,即便要用強勢的手段。
時淺愣愣看著兩人相扣的雙手,眼眶有水霧上來。她與他,誰也沒有辜負過誰,這是給她整個青春期畫上了完美的句號。這樣已經足夠好。
陸承北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這樣的紳士與溫柔,時淺並未有剛才那樣強烈的不適,只覺得他的唇很軟也很涼。
她安靜的抽回手到
“我去接圖圖。”此時到圖圖放學的時間了。
“我陪你去。”陸承北不給她逃開的機會,強勢要去送她。想到圖圖那麼喜歡他,時淺並未再拒絕。
只是沒有想到,到了圖圖幼兒園,韓在源也來接了,他身邊依然帶著兩個保鏢,但是穿著便服,旁人看不出來。
陸承北微眯著眼打量韓在源,很強勢的掠奪之意,握著時淺的手任她怎麼用力想甩開,絲毫不為所動。
“你先鬆手。”時淺本來覺得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過去她們誰也沒有辜負過誰, 今後各有各的路要走,彼此祝福各自珍重。但顯然是她一廂情願這樣想,陸承北並未想過。
陸承北的手一直很涼,緊緊握著她的手,直到看到老師帶著圖圖過來,他才鬆手道
“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你先回去,我跟圖圖回阿源那。”誤會雖已解開,但對他,她已有陌生感,而阿源是她信任的親人 。
陸承北的手更加的冰涼了,誤會既已解開,他怎麼可能還對她放手?
時淺在去接圖圖的時候,陸承北站在韓在源的身邊
“放了時淺,我給你科源留一條活路,否則,你知道我行事作風。”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都是平靜毫無波瀾的,但卻自帶一股寒意。
“陸總,時淺是我太太。”韓在源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回應,絲毫不受陸承北的影響。
“很好!”陸承北面無表情。
相對於陸承北冷傲自絕於人的氣質,韓在源微笑著優雅的樣子更受小朋友以及家長們的歡迎。家長領了小朋友都遠遠避開陸承北走,唯獨圖圖出來時,原本還默默低著頭,一看到陸承北,眼角竟然揚起一絲絲的笑意,似乎並未看到韓在源,牽著時淺的手就朝陸承北走過來。
時淺無奈,阻止了圖圖
“跟叔叔再見,我們回家。”
“叔叔,糖葫蘆。”圖圖安靜說出幾個字,原來是對陸承北做的草莓糖葫蘆念念不忘。
這時韓在源跟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也走了過來接她們,三個人身材高大,對圖圖來說頗有震懾力,他不敢再往陸承北那走,只是一步三回頭的看往身後。
陸承北大步走過來,完全無視那兩個保鏢怒視的目光,徑直走過來,蹲在圖圖的面前說到
“叔叔現在有事要忙,明天給你做糖葫蘆,接你來上學好不好。”
圖圖用力的點了點頭,剛才皺著的眉頭終於鬆了一點。
陸承北是臨時改了主意不想在這強勢把人接走讓淺淺難堪,而且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時淺有點尷尬的看了眼圖圖,又看了眼韓在源,深怕他生氣。韓在源對圖圖自然是十分好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為了讓圖圖在這所幼兒園上學,他斥巨資給幼兒增添裝置。但圖圖對他始終難以接近,時淺原以為圖圖是性格使然,但在跟陸承北相處之後,才發現不是。
好在韓在源並未在意圖圖的變化,很自然接過圖圖的書包,攬著時淺的肩往車上走。時淺什麼也沒說,車開走了,透過車窗,看到陸承北一直目送著她,一身清冽的氣質獨立於熙熙攘攘的家長之中。
韓在源在接到時淺跟圖圖之後,手機聲音就沒有斷過,不停有電話打進來,他無奈朝時淺看了一眼
“抱歉。”
時淺示意沒關係,他才一個一個的接起電話。時淺聽不太懂他口中不停冒出的專業術語,但大意她明白,科源新研發的產品出了問題,一部分已經投入市場使用了,正在緊急召回。韓在源堅持要召回,但股東有一部分反對,因為並未出現事故,沒必要召回損失大額經濟。
科源的股市也頗為動盪不平穩,讓一向從容的韓在源頗為焦頭爛額。
其實,時淺是有聽到陸承北的那句威脅的
“放了時淺,我給科源留一條活路。”
陸承北的行事作風,時淺也頗為了解,陸氏集團盤綜錯雜的關係裡,他能抽絲剝繭獨攬大權,絕非泛泛之輩。她不想連累韓在源。所以在他接完電話後,她開口道
“阿源,有空去把離婚證辦了吧,我跟圖圖搬出去住。”她話音一落,韓在源倏地看向她,漂亮的雙眼裡泛起層層的涼薄之意,像是被傷了心。
“阿源,我不想連累你。我們之間並非陸承北所想的那樣的關係,倘若因為這個,他遷怒你跟科源集團,讓科源集團受災,我於心不忍。”
“淺淺,所以在你心裡,你始終覺得我不如陸承北,只要他挑起戰爭,我必然會輸,是這樣嗎?”韓在源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
“不是的。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比誰都清楚科源集團是你一生的心血,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而讓科源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何況這紙婚約只是當時的權宜之計,你幫我已經夠多夠多了,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平白無故受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