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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和小熊跳舞(8)

白沅沅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時,正窩在沙發上看書,頭也沒抬地說了句“回來了”。往常岑牧都會很臭不要臉地回一句“對,是你親愛的男朋友回來了”,然而今天她卻沒聽到回答。

詫異地一抬頭卻發現岑牧連鞋也沒換,就這麼直接走到了她面前,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白沅沅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他一彎腰,直接抱了個滿懷。

今天的岑牧不太對勁,被他抱在懷裡的白沅沅敏銳地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這種情況很像是兩人剛開始住在一起時,岑牧做噩夢時會出現的情況。

白沅沅伸手環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了?”

“這個案子讓我不太舒服。”雖然看不見岑牧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白沅沅沒有再問他到底怎麼了,反正知道不會是什麼開心的事情,那就不要提好了。她只是認真道:“那你和趙局申請一下,這個案子讓我也加入吧?”

岑牧抱著她的手一緊,而後緩緩鬆開,兩人目光對視,岑牧扯了下嘴角:“沅沅,你是不是對我太過於溺愛了?”

“有什麼不對嗎?”

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終於成為一個由衷的笑容,他心頭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搖了搖頭:“沒有,沅沅說什麼都對。”

“那你明天去和趙局打申請吧,等申請下來,我幫你把這個不太舒服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畢竟我可是神探啊。”

“對,你是神探。”岑牧自己都沒有想過,原來自己這麼容易就能被哄好。

吃飯時,兩人卻並沒有聊案子,正在調查的案子是不能對無關人士披露的,即使白沅沅既是他女朋友又是刑警隊的編外人員,也即使岑牧明天就會去打申請,但在申請沒下來之前,她在這個案子裡依舊是無關人員。所以,岑牧不會透露案件一個字,這是基本原則。

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去樓下散散步消消食,走著走著,岑牧突然停了下來,低聲道:“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離開的那三年究竟是去做了什麼?”

白沅沅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微微抬起頭和他目光相對,“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回來我就一直等著,你如果回來,我就死也不會再放手了。”

“沅沅……”岑牧有些愣神,低頭對上月光照耀下,她格外清亮的雙眸,如今那雙眼睛中滿滿的都是自己。

“所以,你是想要和我講一講那三年的事情嗎?”她緩緩眨了下眼睛。

岑牧張了張口,卻突然覺得還是算了,那些記憶實在太不美好,沒有必要讓自己愛的人聽了心疼。抬手摸了摸這雙美麗的眼睛,他不想這雙眼睛裡流露出難過的情緒。

晚上躺在床上,半夢半醒時,岑牧忽然迷迷糊糊地想到,沅沅也對她那三年的事情絕口不提,是不是也因為她那三年過得也很不好?心口想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他不由地緊了緊抱著白沅沅的手臂,在她後頸輕輕啄了一下。這都是他的錯,還好,他可以用一輩子來彌補。

次日,已經提前進入老年人作息的趙局又是早早到達辦公室,然而他卻發現門口等著一個人,走近了看清這人竟然是每天踩著點上下班的岑牧時,他第一時間u額的自是老眼昏花了,確認了自己視力沒問題後,趙局開始嚴重懷疑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趙局對於這種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行為,只感覺到驚嚇,於是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拿著速效救心丸道:“我年紀大了,心臟不太好,你有什麼大事也給我緩著點說。”

岑牧被他這陣仗搞得哭笑不得:“趙局,您這麼大歲數了,能不能穩重一點。”

“穩重重要還是命重要?”趙局理直氣壯地反問,大手一揮,“行了,你趕緊說吧,早死早超生。”

岑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下巴:“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紅星小區的滅門案我想申請讓白沅沅加入。”

“就這事?”趙局狐疑地看了他兩眼,確定他沒有別的事後,這才不動聲色的將速效救心丸塞進兜裡,恢復了穩重,“你跟我說說這個案子到底什麼情況?”

沒有說這案子有多複雜,他只是說了一句:“死者販毒。”

作為一個清楚岑牧檔案的人,趙局沉默下去:“要不,這個案子你乾脆撤出來別參與了?”

“我沒事兒,有沅沅陪著,我可以戰勝一切困難,包括戰勝自己。”

趙局語塞,有點懷疑人生,自己這麼大歲數一個人,為什麼一大清早地要被塞狗糧?

“行了,滾出去寫申請吧!”

“好嘞,謝謝趙局成全啊。”被要求滾的岑隊長不僅不生氣,還美滋滋地滾遠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寫完申請,諶光才推門而入,瞧見他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岑隊,你……你來這麼早啊?”

“不早不早。”岑牧笑眯眯地和他打了招呼去泡咖啡。諶光內心驚歎:昨天從審訊室出來時,岑隊、蘇副和張法醫情緒都很低落的樣子,尤其是岑隊看起來狀況非常不好,沒想到今天就能恢復的這麼好,當真是厲害。

完成了腦殘粉的日常打卡,諶光開始坐下來整理昨天的案情進展和為今天的審訊做準備。

昨天帶回來的袁洪福和高軍都還關在警局裡。諶光其實有點沒懂,看岑隊和蘇副的意思,好像他們都不認為這兩人會是兇手,但卻又沒有要釋放他們的意思,似乎今天還要再提審他們,不知為何。

蘇筱今天姍姍來遲,相較於岑牧的生機盎然,她看起來很是疲憊。

岑牧體貼地端了兩杯咖啡出來,遞給她一杯,他知道昨天下班後,蘇筱又帶人去走訪了許家那棟樓的住戶,畢竟白天大家都要上班不在家,要想迅速問完,還是晚上比較好。

熱咖啡也衝散不掉她內心的疲倦,蘇筱嘆了口氣:“這案子真是造孽,我做刑警也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起我越查越覺得受害人該死的案子。”

“按照你的推測我去查了,結果發現整棟樓就沒有一個不恨許家父子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她掏出包裡的筆記本扔到桌上,岑牧開啟飛快地掃了兩眼,格外無語地遞給諶光。

諶光開啟看了一眼,這次連他也覺得讀不出口,只見筆記本上一條條記著——

從樓頂直接扔垃圾砸到103住戶。

對304的小姑娘言語騷擾,還試圖在304沒有大人時騙小姑娘開門。

偷504女住戶的內衣。

12點後在家裡大聲放音樂並跳舞,打罵上門理論的鄰居。

偷走204住戶的寵物狗烤了吃。

……

諶光看得頭疼,這許家父子簡直是毒瘤,難以想象自己如果有這麼一個鄰居,會不會被迫搬家。如果不搬家會不會真的那天被氣得血壓上升,激情殺人。

“不過他們和袁洪福關係都很一般,袁洪福是個孤寡老人,平時很少出門。不過大傢伙看他可憐,逢年過節也都會給他送點東西過去,再多就沒有了。他們聽說袁洪福有作案嫌疑都挺吃驚的,紛紛表示沒有聽過袁洪福和許家有衝突。我看了他們的神情不似作偽。”蘇筱看向岑牧,“你覺得袁洪福會為了他們頂罪嗎?”

岑牧將杯子裡的咖啡一口喝乾,準確地將一次性杯子準準地扔進最遠處的垃圾桶:“這種問題直接去問袁洪福不就好了。你先歇會兒吧,我自己去問。”

“……”蘇筱看著他的動作有些無語,怎麼感覺一晚上沒見,這人變幼稚了?

雖然關著袁洪福,但考慮到他應該不是兇手又這麼大年紀了,警局對他還是很不錯的,給了他一個摺疊床,讓他好好睡了一晚上。

岑牧帶著諶光進去時,袁洪福剛剛吃完早餐,聽到推門聲,他抬起渾濁的老眼看了看他們,開口便道:“是我殺了許家人,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是兇手。”

“你是不是,你說了不算,要看它的。”岑牧將測謊儀放到桌上,示意袁洪福把手放上去。

“你真的殺了人嗎?”“是。”出乎眾人意料,測謊儀竟顯示他沒有說謊。

“你是在給誰頂罪嗎?”“不是。”測謊儀依舊顯示沒有說謊。

諶光看到這結果,無比詫異:“岑隊,這……”

“有趣,看來這測謊儀是沒有用了。”岑牧倒是面色平靜,只是抬頭看向面前這位老者,目光中多了幾分玩味。“那麻煩袁老先生再講一遍你的作案經過吧。”

袁洪福點了點頭:“許元功和許金山父子住在我樓上,這兩人每天晚上都會製造出很大的噪音。我年紀大了根本不能熬夜,他們長年累月的這麼折騰,我已經精神衰弱了。案發當晚,他們父子又吵到很晚,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上樓去找他們理論,他們不僅不知悔改還對我言語刻薄,我氣急了就失去理智,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將兩人都砍死了。至於黃秀秀,我沒想殺她,但她上來阻攔,我當時殺紅了眼,就也砍了他。

記憶力奇佳的諶光聽完面色變得有些奇怪,想要說什麼卻被岑牧用眼神阻止:“那你是先殺了許元功還是先殺了許金山?”

袁洪福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認真想了一下,自認為穩妥地挑了個回答:“我記不太清了,一起砍的,混亂中應該兩個都砍刀了,至於誰先死的我不知道,我砍到他們就跑了。”

“是嗎?”岑牧站起身,語氣非常欠揍地笑道,“恭喜您,您不是兇手,現在可以無罪釋放了。”

無視身後,“你什麼意思,我就是兇手,人是我殺的,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兇手”的喊聲,岑牧徑自走了出去。

這畫面實在有些違和,面對這麼積極認罪的罪犯,諶光還是很好心地給了他一個答案:“您訴說的殺人經過和昨天的幾乎一模一樣,連敘述順序和細節都一樣。一般來說,會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這是你編好的。所以,你不是兇手。”

說完他也走出審訊室,見岑牧在審訊室外等著他,看他出來道:“我有了一個懷疑的物件。”

“誰?”諶光詫異。

蘇筱迎面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隊長,醫院打來電話說黃秀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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