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信”的玉大師(求追讀)
至此,他便開啟了放養模式,任由唐三自生自滅。他甚至在心中暗自祈禱,這小兔崽子最好哪天意外夭折,那便再好不過了。
這種陰暗的念頭,一直持續到一年前的武魂覺醒儀式。
當得知唐三隻有一個廢武魂藍銀草時,唐昊心中殺意翻湧,差點當場斃了這個“廢物兒子”。然而,當唐三亮出第二武魂昊天錘時,唐昊那雙灰暗的眼眸瞬間被點亮,彷彿死灰復燃。
一股“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的豪情壯志,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在他心底轟然噴發。
他覺得自己又行了,復仇的曙光就在眼前。
這些年渾渾噩噩,頹廢度日,他心中一直深埋著一個執念:有朝一日,他要提著那柄威震天下的昊天錘,殺上武魂殿供奉殿,與那幾個老不死的供奉大戰三百回合。
而後立於蒼穹之巔,巨錘指天,睥睨眾生,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那句“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的豪言壯語。
事實上,在原本的劇情歷史中,唐昊確實做到了,這句話也確實是吼出來了,而且是對著金鱷鬥羅喊出的,他成功做到了裝逼,只是,這句話與他那頹廢的經歷一比,實在是諷刺得很。得勢時,意氣風發,失勢時,頹廢度日。
唐三的雙生武魂,讓他看到了實現這一切的希望,至於這小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管他呢,只要能成為他復仇的利刃就行,他必須要好好培養唐三。
可他自己又不便暴露在明處,畢竟武魂殿的勢力盤根錯節,遍佈大陸。這讓他陷入了兩難。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徹底解開了這個困局。
那個人便是提出“武魂理論十大核心競爭力”的玉小剛,玉大師。對此人,唐昊打心底裡不屑一顧,甚至感到噁心。
唐三拜師那天,他隱在暗處冷眼旁觀。大師那套“藍銀草是廢武魂,先天滿魂力必有強大武魂支撐”的狗屁邏輯,聽得他差點笑出聲來。什麼玩意兒?就這水平?
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還沾沾自喜!他對大師這份自戀簡直厭惡到了極點。
大師是個什麼貨色,他唐昊早年行走大陸時早有耳聞,魂師界的恥辱,名副其實!他當然知道玉小剛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但他同樣知道,這廢物曾與比比東有過一段舊情。這一點,倒是讓他不得不“佩服”,忽悠女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而這,恰恰是唐昊最看重的一點,比比東貴為教皇,玉小剛作為她的老情人,關鍵時刻定能派上大用場。
他親自將武魂殿長老令牌交給玉小剛,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面見比比東的機會。他相信,只要見了面,憑玉小剛那張嘴,定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於教學水平?算了吧!差點讓他的“好大兒”吸收十年苦竹當第一魂環!當時看到這一幕,唐昊差點沒忍住衝出去把玉小剛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要不是念在他還有利用價值……
……
另一邊,當玉大師得知他畢生的偶像,昊天鬥羅唐昊,竟被自己昔日甩掉的女朋友比比東擊敗,甚至慘遭閹割,成了“唐公公”時,他頓時義憤填膺。
臭女人一個,竟敢如此傷害自己的偶像。
看著在自己房間裡乖巧看書的愛徒唐三,他下意識摸了摸褲兜裡那塊沉甸甸的武魂殿長老令牌,又想到如今執掌武魂殿的正是他曾經的女友比比東,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他必須做點什麼。
本質上,玉小剛與唐昊的性格如出一轍:有機會裝逼時絕不放過,恨不得天下皆知;一旦失勢,便如喪家之犬般躲藏起來,萎靡倦怠。
而眼下這件事,既能替偶像和愛徒出頭,又能讓他好好在比比東面前裝一把大的,順帶還能索要雙生武魂的修煉之法……簡直是一箭三雕,賺翻了。
他甚至都開始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來了。
他堅信,只要他踏入武魂殿,比比東必定會痛哭流涕地跪地求他不要離開,卑微地向他唱征服。
而他,則要將高冷進行到底,在比比東搖尾乞憐之際,再“勉為其難”地提出共進晚餐的“施捨”。
在這種“恩賜”之下,他相信比比東必然對他有求必應,我都這麼“施捨”你了,你還不感恩戴德?
玉小剛越想越興奮,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糟糕!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湧出……
頓時,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在汙濁的空氣中瀰漫開來,直衝唐三的鼻腔。
唐三放下手中那本《武魂十大核心競爭力》,緩步走出書房,來到客廳。
紫極魔瞳賦予他的敏銳視力,瞬間捕捉到玉大師褲襠間那片刺眼的溼潤。
唐三感到一陣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老師,您……您怎麼尿褲子了?”
玉大師尷尬地揮揮手,強作鎮定:“小三,無妨,為師只是……一時激動難抑。你出來正好,為師有話交代。”
太過激動?唐三雖年紀小,但兩世為人,作為男人,他心知肚明。
昨夜他還偷偷在被窩裡對著前世邂逅的,今生夢中出現的“霓裳仙女”修過水管呢。
他不禁腹誹:老師這大白天的也按捺不住?又在思念哪位紅顏?
唐三微微點頭:“老師,您有何吩咐?”
玉大師本想將唐昊之事告知唐三,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暫時保密。
玉大師故作淡然道:“小三,為師明日要出趟遠門,歸期未定。為師不在的這段時日,你要勤修功課,切不可懈怠。”
“老師,您是要去找……女人嗎?”唐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玉大師一驚:“小三,你……你怎麼知道?”
不應該啊,當年那段情史,小三這孩子怎麼可能知曉?而且他連自己父親是誰都還不清楚呢。
唐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玉大師溼漉漉的褲襠,掩飾道:“老師,弟子……猜的。”
原來是猜的……玉大師鬆了口氣,決定繼續隱瞞。
他擠出一絲笑容:“小三,為師近日得到一些關於雙生武魂修煉之法的線索,此去正是為此事奔波。”
唐三一聽,頓時羞愧萬分,感動得無以復加,老師竟如此為他著想,自己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慚愧。
唐三鄭重道:“老師放心,弟子定當勤修不輟,絕不辜負老師期望!”
玉大師欣慰地看著唐三,站起身,伸手慈愛地摸了摸唐三的頭:“好孩子,委屈你了。”
唐三身高尚矮,玉大師這一站近,那溼透的褲襠瞬間佔據了他大半視野,濃烈的腥臊味更是撲面而來。
他強忍著呼吸,乾笑道:“都是老師栽培得好。”
玉大師一聽,頓時找回了指點江山的感覺,得意笑道:“還是小三你懂為師!想當年,為師在魂師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誰見了不得尊稱一聲大師!”
看著眼前這個得意門生,他愈發覺得有必要在比比東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自己的愛徒,以此彰顯他慧眼識珠的無敵眼光,絕世天才納頭便拜的無雙魅力和調教天才的通天手段。
想他大師,當年便是人中龍鳳,如今雖隱退多年,隨便收個徒弟,那也是鎮壓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哈哈哈……
噗嗤!
又一股暖流噴湧而出!
唐三:“!!!”誰能體會我的絕望?!
要不是隔著褲子,這玩意兒怕是要直接滋他臉上了!
唐三哭喪著臉,委屈道:“老師,您……您怎麼又……”
大師尷尬一笑,強裝鎮定:“無妨,無妨!為師多年未曾如此開懷了!一時激動,情難自禁!”
唐三內心瘋狂吐槽:大白天睜著眼睛都能把自己意淫到失禁?!佩服!五體投地的佩服!
……
翌日清晨,大師起了個大早,從懷裡掏出幾個珍藏的金魂幣,打算去集市租匹好馬充門面。
這些年來,他一直蝸居在諾丁城,靠著武魂殿分殿每月發放的魂師津貼,租了間還算不錯的屋子,然後在諾丁學院厚著臉皮蹭吃蹭喝度日。至於正經教書或幹活?絕無可能!
他可是名震大陸的武魂理論先驅——玉大師是也!
諾丁學院那群庸才學生,也配讓他屈尊教導?他有他的驕傲!他只教天才!只有天才,才配得上他的學識,才不會辱沒他“大師”的赫赫威名!
他,如同唐家人一樣,將那份並不存在的虛名看得比命還重!
今日,大師特意將自己收拾得格外體面,一雙洗得發白的黑色帆布鞋,象徵著他與眾不同的清高;一件漿洗得筆挺的老式黑色外套,彰顯著他所謂的成熟穩重;萬年不變的大寸頭,昭示著他遺世獨立的高潔;手中一柄破舊羽扇,更是被他幻想成羽扇綸巾、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儒雅象徵。
他心中如此自我標榜,便如此刻刻意裝扮。
他平日的裝扮也大抵如此,只是今日格外乾淨些,補丁也少了幾個。
最終,他騎上了一頭瘦骨嶙峋的黑色毛驢,至於高頭大馬?攤主一聽他要出遠門,怕他跑路,只肯租這玩意兒。
畢竟玉大師之名,諾丁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早就名聲在外了,只不過到底是何名聲,玉大師大抵是不知道了。
他對著前來送行的唐三,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小三,回去吧!為師此去,定為你尋來雙生武魂的修煉之法!”
同時在心裡默唸:也必將為你那可憐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唐三眼中含淚,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狀:“老師!一年朝夕相處,未曾有過一日分離,弟子實在捨不得您啊!”
大師哈哈大笑,對唐三的“深情”十分受用,寵溺道:“小三,為師又不是不回來了!莫要傷心!為師不在的日子,切記謹言慎行,晚出早歸……
不去上課也行,就在為師房裡安心學習。若有人欺負你,莫要爭執,悄悄記下便是,待為師回來,自會替你討回公道!
若有實在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找校長,他受過我些許指點,算我半個徒弟,我已打過招呼,他會關照你的。”
如今他要離開,唐三的安全是他最擔心的。
他在時,憑著他的“面子”和“實力”,自是無人敢冒犯小三。而今他暫時離開,想必什麼阿貓阿狗恐怕都要跳出來了吧?
玉大師在這方面的自信,當真是舉世無雙,阿q見了都得給他遞煙,尊敬的稱呼一聲大師,大師之自信法,我不及也。
唐三躬身行禮:“是,老師!弟子謹遵教誨!老師一路小心!”
“駕!”
玉大師不捨地最後看了一眼唐三,雙腿一夾驢腹,右手牽僵繩,左手持一截樹枝做馬鞭,馬鞭一揮,騎著毛驢,朝著武魂殿的方向,顛簸而去。
“嗯啊……嗯啊!”
毛驢吃痛,猛地向前一竄,背脊向上狠狠一拱。
常年蝸居的身體哪裡禁得起這般折騰。
“呃啊!”大師一聲悶哼,臉色瞬間煞白。
糟糕!熟悉的暖流再次失控……
……
當日,比比東追殺唐昊無果,心中煩悶不已。
此刻她心中面臨著兩個選擇,是去天斗城看望千仞雪,還是直接返回武魂城?
一方面,她確實擔憂千仞雪的安危;另一方面,她又習慣性地想在女兒面前維持那份冷漠疏離的姿態。
左右權衡之下,那份根深蒂固的傲嬌與彆扭最終佔了上風。
她決定返回武魂城,畢竟她一個玩毒的,去了天斗城也幫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忙。不如回去,再暗中派人去探聽情況便是。
當晚,她便回到了武魂城。而此時,天斗城拍賣唐昊“傳宗接代之物”的鬧劇,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剛踏入教皇殿,便見霓凰鬥羅上前稟報。
比比東面色一沉:“我不是命你在天斗城保護小辰他們嗎?為何擅離職守?小辰呢?”
霓凰鬥羅躬身行禮:“教皇冕下,是小辰讓屬下前來稟報。他讓屬下轉告您,少主傷勢已得到控制,無任何生命危險,但還需靜養些時日。他不日便會返回武魂城。”
聽聞千仞雪無恙,比比東心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她語氣稍緩:“小辰他留在天斗城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