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唐月華的呻吟（求追讀）
如許多得勢閹宦一般，雪夜大帝制作了一個巨大的金屬製的假，具，此刻正將他的一位愛妃牢牢綁縛著，而他則是雙手拿著那件特製的冰冷鐵具……
一左一右寒星墜，一進一出血泉水，一去一來鸞影碎，一顛一倒啼聲微。
他面目猙獰，以此極端的方式在已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瘋狂發洩，彷彿這種殘虐的行為本身，就是對他早已衰朽的雄效能力的最後“證明”。
慘死於這種酷刑之下的宮女妃嬪早已不計其數。
歷史長河中，那些身居高位卻又生理殘缺、內心扭曲的寺人或雄主，往往偏愛以此類手段折磨女性，然而這不過是無能者在權力包裹下催生的極致變態，此事自古有之，不可深究。
正在這時，一名侍女如同驚弓之鳥般，躬身顫抖著步入此處，匍匐在地，聲音細弱蚊蠅：“陛…陛下，丞相大人…求見……”
她餘光瞥向那被綁縛在刑具上的女子，內心止不住的恐懼。
宮女們私下都討論，雪夜大帝經常換宮女，而被換下的宮女全都不知所蹤，自己……
雪夜大帝與其他帝王不同，他極其厭惡宦官，更無法容忍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帶有任何雄性特徵的人，即使是閹人也不行。
於是，宮女便成了他的常侍人選，而這個宮女便是這期的常侍之一，今日她遵從雪夜大帝的命令守在外面傳詢，不過她今日運氣似乎很是不好。
然而再好又能好到哪去呢，從被選做雪夜大帝內侍之人時，她的結局便早已註定，只是快慢的區別罷了。
雪夜放下手中假具，冷聲道：“何事？”
宮女幾乎將頭都貼到地面，聲音顫巍道：““陛下……夜…夜中有封號鬥羅強者在城中激鬥…丞相大人特請陛下…定奪……”
“哼！真是掃興。”
雪夜大帝挪動臃腫的身軀一步跨過宮女，泠泠說著。
宮女聽到這話，又瞥了一眼那人兒，似乎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
雪夜大帝換了身常服，在書房接見了這位龜丞相。
龜丞相是一位耄耋老者，脊背很弓，因此世人都喜歡稱他龜丞相，當然這只是私下稱呼，他原名黃三龜，家中排行第三，取這名原本是祝福他的壽命能如壽龜一般長壽，倒不曾想如今長壽確實是長壽了，只是背也彎了，再也不似曾經，再也直不起來了。
黃三龜稟告道：“陛下，今夜城中的大戰，據臣探查，牽涉甚廣，似乎與武魂殿，昊天宗，七寶琉璃宗有關。”
原本還淡定啜飲著特製十全大補湯的雪夜大帝一聽這話，瞬間嗆咳起來，驚問：“你說什麼？真與他們有關？”
龜丞相拱手道：“陛下，我們的人在遠遠的地方觀察確認，至少有這幾方勢力參與，畢竟那些標誌性的武魂不會錯。”
雪夜大帝趕忙放下大補湯，驚道：“我的太子在哪，他為何還不曾出現？還不來替朕分憂？”
“陛下，此前老臣曾去東宮求見太子殿下，太子詹事告訴老臣說太子殿下身體有恙，因此老臣亦不知太子殿下此時情況。”龜丞相聲音沙啞道。
“什麼？此事為何之前不來稟告？”
雪夜大帝刷的一下站起身來，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驚怒道。
黃三龜惶恐跪拜：“陛下息怒！此事老臣亦才得知。適逢城中劇變，老臣尋太子殿下不得，才來奏報陛下。”
黃三龜心裡不免忐忑，他如今早就是太子手下的人了，只是今晚之事太大，又尋不得太子，而後才來稟告雪夜大帝。如今他也只能用這個理由搪塞了。
雪夜大帝立即吩咐道：“城中之事，他們愛咋折騰便咋折騰吧，不必管他。”
而後他繼續下令道：“你快替朕去東宮看看我的太子，若有阻攔，就說是朕的旨意，你務必親眼見到太子，太子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
與此同時，洛辰與胡列娜已將寧榮榮與唐月華帶入一間隱秘的地下密室。此處正是洛辰與千仞雪之前會面的雪清河的私屬庭院。
“師姐，將唐月華弄醒。”洛辰輕聲道。
“好的，師弟。”
胡列娜收回施加的精神力，唐月華悠悠轉醒。恢復神智，唐月華髮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密室。
她跪坐在地，驚怒交加地環顧四周，強撐著氣勢斥道：“你們把我們擄來此處，意欲何為？你們兩個小毛孩，還不快叫你們背後的主事人出來！”
洛辰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背後之人？你是見不著了。倒是你，唐月華……”
他刻意上下打量，眼神帶著刻骨的寒意與嘲弄，“生得倒是風姿綽約，皮媚骨酥，若是私下轉賣與某個權貴做個玩物……想必能值個天價呢！”
唐月華勃然大怒：“黃口小兒！你可懂得什麼叫美，什麼叫禮？如你這般無禮無德之輩，定是無父無母，從小缺乏教養的野種……”
“無父無母？”
這四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洛辰的心上。
他臉上癲狂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變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住唐月華，聲音如同地獄刮來的寒風：
“呵呵……說得好啊！我是無父無母！可這一切……”
洛辰向前一步，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全都拜你們昊天宗——所賜！”
唐月華被洛辰眼中那噬人的兇光震懾，下意識往後一縮，色厲內荏地喊道：“你胡說！這關我們昊天宗什麼事。”
洛辰的聲音冰冷刺骨：“哦？忘了？需要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嗎，七年前……天靈城洛家被滅門的慘案嗎？”
唐月華瞬間如遭雷擊，她瞳孔猛地收縮，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你就是當年那個漏網之魚？！一年前逃到武魂殿，拜了比比東為師的洛辰？！”
洛辰發出諷刺的輕笑：“嘖嘖，唐軒主訊息真是靈通得很吶！昊天宗雖封了山，看來你在月軒的日子倒是沒少操閒心！”
“你混賬！”唐月華色厲內荏地反駁，“當年之事，是你洛葉兩家咎由自取！與我昊天宗何干？你今日所為，更是十惡不赦！”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密室中響起，洛辰右臂如電，狠狠扇在唐月華臉上。
“虛偽！無恥！這就是你們唐家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洛辰甩了甩手，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不過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跟你論什麼對錯！只是想讓你知道……”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石破天驚般的宣告：
“我洛辰——回來了！”
看著洛辰那張因仇恨而扭曲的臉，唐月華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顫聲道：
“這就是你的報復？只能靠挾持我一個弱女子來洩憤？這就是你拜了武魂殿教皇為師的本事？呵……你根本不知道昊天宗真正的力量有多恐怖！”
“哈哈哈！”洛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不屑，“不，不，不！唐月華，你太高看自己了！一個小小的你，怎麼會是我的目標？你們昊天宗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而唐昊，只不過是個開始！”
洛辰的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哦，對了，你很愛你的昊哥吧？真可惜啊……唐昊那三條腿，如今已斷了其……”他故意拖長了語調，“曾經的五腿王八，現在怕是隻能叫三爪蛤蟆了吧？”
“昊哥沒死？！他還活著？！”
唐月華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失聲驚叫。
“當然沒死。”洛辰的聲音如同毒蛇般滑膩，“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太便宜他了。”他語氣驟冷，“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話音未落，洛辰一腳重重踹在唐月華胸口！她痛哼一聲，狼狽地跌倒在地。
唐月華掙扎著撐起身子，抹去嘴角溢位的鮮血，怨毒地盯著洛辰：“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歹毒！”
“歹毒？感謝您的謬讚！”洛辰緩緩蹲下身，眼神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對付你們唐家人，我只會更歹毒！”
他猛然抬手，“啪！”
又是一記更狠的耳光扇在唐月華另一邊臉頰！
洛辰捏住唐月華的下巴，強迫她抬起紅腫的臉，用一種混合著癲狂與玩味的眼神近距離逼視著她：“你說……像你這樣高貴、嫵媚的女人，如果被賣進最低賤的勾欄瓦舍……”
他想象著那場景，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嘖嘖，想必立刻就會成為招牌紅牌吧？唐軒主！”
“你敢！！！”唐月華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尖銳的叫聲充滿了驚懼。
“哦？你說我不敢？”洛辰倏然站直身體，玩味地轉向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胡列娜，“師姐，唐軒主說我不敢……你說我敢不敢？”
胡列娜從踏入密室，目睹洛辰那歇斯底里的復仇、聽到那些隻言片語的慘烈往事起，她的心就像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攥住。
她看懂了這些天洛辰所有謀劃背後深藏的仇恨與痛苦，也感受到了那份深入骨髓的不公。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地站著，心疼地看著洛辰在這場壓抑了七年的風暴中發洩。這份心疼，此刻也化作了對唐家人刻骨的恨意。
聽到洛辰的問話，胡列娜立刻踏前一步，聲音冰寒刺骨，毫不猶豫地回答：
“有何不敢？！師弟一聲令下，我親自‘護送’這位唐軒主去‘掛牌’！”
“畜生！你們這兩個小畜生！”
唐月華氣得渾身發抖，目光轉向胡列娜，“如此歹毒，你也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吧？真是一對蛇鼠！”
“你說對了！”胡列娜瞬間來到唐月華面前，俯下身，眼神凌厲如刀，“我是孤兒，怎麼？礙著你了？吃你家大米長大的？呵……你們昊天宗的人，臉皮倒是一個比一個厚！”
話音未落，胡列娜左右開弓，“啪啪啪！”又是幾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唐月華臉上。
“呸！”唐月華吐出一口血沫，眼神怨毒如毒蛇，“你們會遭報應的！不得好死！”
洛辰呵呵笑道：“我們死不死，你是看不見了。但我保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心中冷笑，唐三的親姑姑啊……若是被她最敬仰的老師、最親密的夥伴……那場面……唐三知道後……該是什麼表情呢？
洛辰不再理會歇斯底里的唐月華，目光轉向一旁昏迷的寧榮榮。
“師姐，把她弄醒。”
寧榮榮悠悠轉醒，迷濛的視線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唐月華那腫成豬頭、髮髻散亂、狼狽不堪的臉，緊接著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眼神不善地盯著她的洛辰和胡列娜。
縱然年紀尚小，她也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寧榮榮驚恐地尖叫起來，身體拼命往後縮，“我可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我劍爺爺、骨爺爺最疼我了！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他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洛辰不緊不慢地蹲下來，臉上甚至掛著一絲惡劣的笑意：“寧大小姐，威脅有用的話，這位天下第一宗門出身的唐軒主，當代昊天宗宗主之妹，昊天宗最強天才昊天鬥羅之妹。”
他指了指狼狽的唐月華，“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你說……你的分量，能比得上她嗎？”
寧榮榮被噎得一怔，那份出生七寶琉璃宗帶來的篤定與驕傲第一次受到了強烈衝擊。
她驚恐地躲到唐月華身後，聲音發顫：“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抓我？！”
“無冤無仇？”洛辰笑容更盛，眼神卻冰冷如霜，“不錯，你我個人之間沒有仇。可惜啊……你生在七寶琉璃宗！要怪，就怪你姓寧吧！”
洛辰內心對寧榮榮並無惡感，甚至對唐月華個人也並非全然的恨，而是厭惡更多。這兩人的區別在於：唐月華已被昊天宗那套虛偽的道德徹底洗腦；而寧榮榮的三觀尚未成形。
然而，身份的對立早已註定——他們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