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日漸崩潰的老兩口
“哐嘰!哐嘰!哐嘰!”
老舊的木床摩擦,發出刺耳令人牙酸的聲音,就上市就沒有潤滑的風箱,伴隨著把手的來回抽動,聲音無止無休。
僅僅一牆之隔的房間裡。
“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今天怎麼這麼來勁兒!他那裡不是不行嗎?”
幾度嘗試入睡的王桂蓮被這聲音吵得心煩意亂,忍不住從床上坐起,狠狠的拍了幾下牆:“小點聲小點聲!都不知羞!怎麼跟牲口似的!”
那聲音彷彿跟她作對,不但沒小,反而更密集了。
王桂蓮氣得不行,一扭頭看著葉軍怡然自得地入睡,甚至已經開始打起了鼾,她忍不住一腳將葉軍踹下床:“你個死老頭睡得還這麼香!”
葉軍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搞清楚狀況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早上你還唉聲嘆氣,擔心人家小兩口離婚,怎麼如今人家好上了,你又在這裡罵起來了!怎麼事兒這麼多呢你!能睡睡,不能睡,滾出去!”
這幾天腰桿好不容易停了起來,葉軍可不願意再把頭低下去,對著王桂蓮罵了兩聲,正要翻身繼續睡去。
“你tnd還有臉睡!”
王桂蓮罵了一聲,拍了拍牆:“聽聽!你聽聽人家這聲音!趙小柱那方面還是不行的呢!看看人家這動作!那跟打雷似的!你再看看你的!還沒放屁的聲音大!”
一旁的葉軍沉不住氣。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咋還能這樣羞辱人呢!
老葉一時間也不睡了,猛地坐起來,指著趙小柱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人趙小柱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你讓我這老頭跟人家比!再說了,那小子行不行?你自己心裡沒數嗎?這些年你換著法子折騰人家,我就不說你了,你還好意思說!”
“姓葉的!你好意思說我!我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咱女兒好!再說了,我做哪件事你沒幫忙?”
王桂蓮嗷的一聲,撲了上來,跟葉軍在床上扭打起來。
……
第2天。
太陽搖搖升起。
趙小柱推開門,神清氣爽的活動著身體走出,臉上紅光滿面,前幾日的疲憊,似乎都在昨晚的奮鬥中,得到了彌補。
“人生短短几個秋……”
他正想哼一首。
卻猛然發現葉軍依靠著坐在門,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唉,爹,您怎麼起的這麼早!”
趙小柱上前打招呼。
葉軍緩緩轉過頭來。
把趙小柱嚇了一跳。
這臉上,滿是手指抓撓的血痕,縱橫交錯,看著好不嚇人。
“爹,您這怎麼回事!被狗撓了?”
趙小柱驚詫的問道,就要衝去自己的藥房:“被狗撓了得上藥啊,要不然感染就糟了!”
話音沒落。
就聽一旁的廚房裡,王桂蓮有些惱火的吼道:“大早上的嚷嚷什麼?還不趕緊去洗臉!小云呢!趕緊把葉小云給我叫起來,吃飯!”
趙小柱似乎有些明白,撓著頭嘿嘿笑的:“小云姐……小云姐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不咱們先吃吧!”
葉軍聞言翻了個白眼!
昨天晚上跟王桂蓮打架,他被趕了出來,坐在門口一直聽著趙小柱屋裡搖床搖到了後半夜。
哪個女人能遭得住?
我那乖女兒說不定還是第1次……
這要能起來就見到鬼了!
葉軍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以前給趙小柱吃的那些偏方,真的有些神奇的療效!
都琢磨著改天自己也去試一試。
洗漱完畢,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飯,葉小云這才披著一件單衣,步履蹣跚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點一點的往外挪,都不敢大跨步的走。
往日青澀的眉目中,此刻也終於帶著一絲少婦獨有的風韻。
彷彿一顆青澀的花苞,一夜之間綻放。
一出門看到一家人的目光都投過來瞪著她,葉小云的臉色羞紅,揮了揮手:“看什麼!都別看了!趕緊吃飯!”
趙小柱嘿嘿一笑,趕緊上前扶著葉小云,在她耳邊輕聲道:“小云姐,我那兒有款藥,有去腫消炎的功效,一會兒我給你抹上!”
葉小云咬著嘴唇,狠狠的再趙小柱的腰間掐了一下:“都怪你!昨天晚上……”
趙小柱一臉壞笑:“小云姐,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一直拉著我……”
“你閉嘴呀!”
葉小云氣得想跺腳,可身體內處火辣辣的疼,讓她忍住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趙小柱解氣。
吃過了飯,趙小柱拿著調好的藥膏,回到房間給葉小云上了藥。
這藥效果確實神奇,抹上去清清涼涼的,立馬就不疼了。
上了藥,葉小云昨晚勞累過度,就躺在屋裡休息。
趙小柱則揹著手,跟著滿臉抓痕的葉軍,一起出門,在村裡閒逛起來。
街頭巷尾,平日裡不曾去過的地方,今日也都一一踏足。
路上遇到幾個鄉親,都笑呵呵的給葉軍打招呼說他找了個好女婿。
葉軍也只有在此刻才能忘了滿臉的抓痕,昂首挺胸的,對此表示贊同。
一直逛到了天黑,回去吃了飯,再度推開房間門。
看到摸著黑走進來的趙小柱,葉小云想起昨夜的瘋狂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
這牲口……
他今天晚上不會還想折騰我吧!
不過一想起昨晚,葉小云只覺臉頰發燙。
恍惚間。
一雙粗粒的大手已經摸了過來。
趙小柱竟不知何時已經爬上床。
葉小云有些心慌:“小柱……我……我……”
食髓知味的趙小柱,沒有說話,熟門熟路的攀上身體……
隔壁的房間裡。
“哐嘰哐嘰哐嘰!”
王桂蓮跟葉軍躺在床上面無表情。
……
一連三天。
趙小柱就像是誤入桃花源的農夫,每日白天在村裡閒逛,晚上回家搖床。
日子過得好不瀟灑自在。
唯獨王桂蓮和葉軍的眼圈一天比一天黑。
就在兩位老人快要爆發之際。
城裡打了一個電話,上次工地的事,判決結果出來,作為當事人的趙小柱要到市裡籤個字。
雖然萬般不捨,趙小柱還是不得不離去。
臨別的那天晚上,搖床聲一直響到了天亮。
也沒有以往的脆亮,頗有些不堪重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