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天陽
陸言手下的人很快找到林天陽正在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酒店開房，幾人在酒店門口匯合，直接由工作人員帶到房間門口。
經理還有些猶豫：“警官，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你們儘量動靜小點，萬一……我們酒店還要營業……”
顧明風給陸言使了一個眼色，陸言便不由分說地拿過房卡刷開門，一本正經地將房卡拍到他胸口：“協助警方執法，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經理：“……”
與此同時，同事小關已經踢開門闖進去：“警察辦案，舉起手來。”
“啊啊啊——”男女混合的尖叫聲想起來，女人裹著被子縮在牆角，男人赤裸著身摔到地上，正好摔在陸言腳下，顧不得羞恥就開始求饒：“警察叔叔，我……我沒犯什麼事兒啊，這是我女朋友，我可沒有招妓嫖娼……”
陸言直接把他的雙手用手銬銬住，小關將那女人銬在一邊，順手撈起衣服扔到兩人身上，虎著臉：“披上。”
女人一臉懵逼，哭著喊著冤枉，抱著被子像是嚇傻了。
林天陽比她好一點，很快冷靜下來，一眼就看到了並排站在門口的韓佳佳和顧明風，目光從顧明風身上掠過，頓時一個哆嗦，下意識覺得眼熟，看到韓佳佳的時候才是真的想了起來：“韓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句話，倒是證實了韓佳佳的確見過林天陽的。
顧明風推著韓佳佳進門，掃了一眼那女人，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你認識顧岑月？”
林天陽訝異：“你也認識顧岑月？她也是我女朋友，我還挺喜歡這女孩的，長得漂亮身材好，看著跟乖乖女似的，骨子裡浪得很，私底下也玩得開……”
他提起顧岑月的態度太過輕浮，那猥瑣的笑容瞬間惹怒顧明風，一向沉穩地律師第一次沒忍住爆了粗口：“你他媽說什麼——”
“顧明風！”韓佳佳看他不對勁，連忙伸手抱住顧明風的胳膊拉住他，勸說道：“他現在不僅是嫌疑人，還是人證。”
“放手。”顧明風當然明白，他強忍著壓下火氣蹲下身，冷冷看著嚇得懵逼的林天陽：“你最好放尊重一些，再敢侮辱岑月半個字……”顧明風唇角冷冷一勾，湊到林天陽耳邊輕聲道，“我絕對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玩、的、開。”
那一剎那，鋪天蓋地的殺氣捲過來，林天陽皮膚上頓時起了一層細小地疙瘩。林天陽絲毫不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連忙點頭：“我不敢，不敢了。警察同志，你們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韓佳佳上前一步，蹙眉道：“林天陽，岑月出事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看演唱會嗎？為什麼你在這裡？她卻……”
顧明風卻拽了她一把，冷著臉把人拖回沙發上坐好：“問訊嫌疑人是警察的事，你安靜點。”
韓佳佳愣了一下，抽回手不吭聲了。
林天陽反應了半天才回過神，嚇了一跳：“岑月出事了？她死……”被顧明風狠狠看了一眼，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忙說：“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們和岑月兩天前分開就沒見過了，我回了H市就一直和嬌嬌在一起。”
他回頭去拉身後的女人，“嬌嬌是我女朋友，你們可以問她的。”
韓佳佳咬唇，看著男人噁心的嘴臉，恨不得揍他一頓，岑月遇害的時候，他卻在和另外一個女人鬼混。
想到岑月提起男友時幸福甜蜜的樣子，她不禁覺得心寒。
然而這複雜的表情看在顧明風眼底，卻讓他若有所思。
被問到的嬌嬌連忙點頭，“我可以作證，我們這兩天都沒有分開過，網咖，酒店，還有街上的監控都可以證明的。”
小關一邊做筆錄，一邊看陸言，總覺得今天要白忙活一場，這個林天陽一看就是個色慾燻心的慫包。
陸言身體微微前傾：“你和顧岑月分開的時間地點，詳細的。”
林天陽老老實實地說：“這個月18號，演唱會的第二天。”
“證據。”顧明風冷冷開口。
林天陽激動地說：“我買的高鐵票，有記錄的，高鐵站也能查到我的出行記錄，還有我的手機……那天以後我和顧岑月就沒有聯絡過了，我不知道她出事了。”
韓佳佳忍不住出聲質問：“你是她的男朋友，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S市？”
林天陽下意識反駁：“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去哪裡跟我無關。”頓了頓，他仰著脖子說，“再說，你不是她的老師嗎？你也在S市，一個勁兒往我頭上扣什麼鍋？”
韓佳佳怒聲道：“你！”
“安靜。”顧明風按住她的手，反問，“韓佳佳，你現在怎麼解釋？”
初步調查的結果，顯然林天陽和此事無關，矛頭又指向了韓佳佳，並沒有人能證明她在兩天前返回了H市，就算有票據，也不能證明她和顧岑月遇害案無關，畢竟那些照片和朋友圈太詭異了。
韓佳佳不由生氣：“你什麼意思？他沒有嫌疑，我就是兇手？”
哪怕是行得正坐得端，可韓佳佳心裡也覺得不對勁，從一開始，這個案子好像一切都在針對自己。
岑月的照片，林天陽的解釋，都像是為自己精心準備的。
顧明風沉默片刻：“你的嫌疑目前來看確實是最大的。”
韓佳佳忍著生氣站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為岑月討回公道，為我自己洗清嫌疑。”
顧明風動了動唇，最終只是諷刺地笑了一聲。
林天陽不想自己和兇殺案扯上關係，連忙甩鍋：“話說得這麼好聽，你攛掇岑月去S市參加活動，又把人丟下不管，拉我當墊背的，我看你八成是心懷不軌。”
陸言虎著臉：“讓你說話了嗎？”
林天陽正要反駁，卻見韓佳佳忽然大步走過來，抓著林天陽的頭髮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瞪什麼瞪！這一巴掌，是我替岑月打的！她那麼喜歡你，在我跟前把你誇成一朵花，你就是長在糞堆裡的臭蟲，根本配不上她！”
韓佳佳冷聲道：“林天陽，你最好是無辜的。”
說罷，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挺直了背脊離開酒店，一出門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暗暗握緊拳頭：林天陽還有嫌疑，至少他身上會有一些線索，畢竟他是最後和岑月接觸的人。
一連一個周，韓佳佳每天都悄悄跟蹤林天陽，暗中觀察他的動向，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發現林天陽屢屢進入高檔會所，每次還都帶走不同的公主，她託人四下打聽，那些公主出臺一晚基本都在十萬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