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重情重義
“曾師兄何故傷人?”
閔康文也是眼花繚亂,剛以為這次比鬥定會隨著易恆的失敗而結束。
這易恆既有越級挑戰之能,想來被收為親傳也不奇怪,自己也不敢再多生是非。
但怎麼突然間冒出了個曾玉書。
曾玉書他當然知道,這幾年在門內名聲大作,隱有內門第一人的聲勢,根本不是他敢得罪的。
但現在史永泰被傷,自己不站出來肯定是不行了。
“怎麼?閔師弟也想與我切磋一番?”
“曾師兄誤會,這其中事出有因啊,請聽我解釋。”閔康文趕緊說道。
“現在無須解釋,以強凌弱,是我易門之風格麼?我留話在此,誰若找易師兄切磋,我曾玉書一人接下,單打群毆必定奉陪。”
說完不待閔康文回話,招出法器,扶起易恆,朝內門山頭飛馳而去。
閔康文尷尬地嘆了嘆氣,也飛身下臺,自管檢視史永泰去了。
在大呼精彩和議論紛紛中,人群漸漸散去。
但今夜註定不眠,到處都在談論著今日比鬥之事。
什麼六層易恆大戰八層不敗。
什麼曾師兄重情重義。
但大家心裡都有同一個問題:曾師兄為何稱易恆為師兄?
院子裡的易恆等自然不知這些,就是知道恐怕也不在乎。
服用了曾玉書的療傷藥,傷勢已經得到穩定。
再加上並非直接被法器打中,只是被震傷,倒也無礙。
關鍵的是,事情終於解決。
最後出現的曾玉書更是化解了自己表演的尷尬。
最好的結局莫過於此。
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同時表現出了自己雖努力但資質太差,想來劉師叔應該不再追著不放了吧。
“外出任務剛回來,想不到短短時間易師兄竟創下如此名聲,八層之下第一人,關鍵還被劉師叔收為親傳弟子,哈哈,今日我等須暢談慶祝。”
曾玉書聽完易恆的簡單講述,高興得拍桌大笑。
但衛谷雲和陳北辰則陰沉著臉,心裡皆想:“這小子怎麼那麼好運。”
卻未想過易恆越級挑戰的戰績。
四人坐在易恆的小院,談起這一年發生的事皆感嘆不已。
曾玉書已突破煉氣十一層,成為內門弟子中屈指可數的煉氣後期修士,其修為和戰力聽說已經讓長老們留意到。
衛谷雲和陳北辰則停留在煉氣六層,但看樣子應該快要突破。
“曾師弟不想成為親傳弟子?”易恆見曾玉書執意稱呼他師兄,也不得不接受。
“想啊,怎麼不想?沒個師傅指點,這些年走了多少彎路,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
但修仙嘛,逆天而行,越艱難成長越快。”
曾玉書心態十分樂觀。
這曾玉書還真是個磊落人物,越是逆境越顯得厲害。
“易師兄不必擔心,那幾個以為把你打敗,就可以奪去你親傳弟子之位?
簡直痴心妄想,築基師叔做的決定他們也敢懷疑,真是不知死活。”曾玉書見易恆興致不高,安慰道。
聽聞此言,衛谷雲與陳北辰不得不接受現實。
知道易恆地位將會一飛沖天,便熱情起來,直吧易恆吹捧得大呼吃不消。
曾玉書看著這一團和氣,也是高興,但隨即想到一事,便急切對易恆說道:“易師兄能否在一年內突破至七層?”
“這個,很難啊,你知道我資質很差哦。”易恆裝作難過。
“資質差?那又怎樣?八層之下第一人豈是虛名。
若修士都只比修為,那大家也不用鬥法了,只需站出去一比,誰輸誰贏一目瞭然,所以我估計劉師叔看重的應該是你的實戰能力。”
“恩?”易恆不解。
“親傳弟子中也不都是資質上佳之人,孫修遠孫師兄就是如此。
和我一樣的三靈根,但其鬥法天賦之高,再加上勇猛好鬥,當年也是越級挑戰的猛人。”
“不過想不到易師兄你也如此勇猛,我也深感榮光啊,只是必須突破七層才行,來,這些拿著,還有這些。”
曾玉書說著,手一揮,石桌上便出現了一大推靈石和三個小玉瓶,靈石百多枚的樣子,丹藥應該就是聚靈丹了。
“曾師弟這是幹嘛?你自己不也要修煉麼?”易恆大吃一驚,急忙推讓。
衛谷雲和陳北辰也看傻了。
曾師兄重情重義他們深有體會,不然他們恐怕現在還沒有突破六層,但一下子把全身資源拿出來送易恆,這如何不讓他們吃驚。
“我修煉不急,倒是你務必達到劉師叔條件,別說了,還有貢獻點,我這裡有五十多點,都給你吧。”
說完伸手要易恆的門派信物。
易恆當然不會再要,曾玉書見狀也只得作罷,又知這易師兄乃是穩沉之人,應該多少有準備的。
易恆在曾玉書強制的目光下,無奈收了靈石和丹藥。
意外的是衛谷雲與陳北辰竟然也拿出了二十多枚靈石。
“三位高義,易某感激不盡,此靈石和靈藥當是借的,日後必有償還。”易恆鬱悶地感謝道。
三人自是大呼不用還,但易恆哪裡肯依,若不用還就馬上拿回去,三人只得同意。
接下來又是一團和氣,曾玉書又開始大聲說著外出任務遇到的驚險,易恆也學到了許多經驗。
最重要的是煉氣八層即可祭煉自己的法器。
而到了八層才算是真正的修士,能夠御物飛行,就是最大的特徵,也徹底與凡人區別開來。
但八層以上的打鬥之兇險,動手就是非死即殘,與八層以上打鬥相比,易恆所經歷的打鬥就像小孩打架一樣。
難怪這幾天的鬥法,八層以上的幾乎沒有去看,原來是毫無興致。
這一晚,曾玉書向易恆揭開了修士修行的殘酷,也為他開啟了修仙界的一扇大門。
夜深,易恆一人坐在院子裡,送走了三人,同時用熟悉了這院子的理由,再次拒絕了曾玉書的邀請。
自己的秘密太多,怎敢與他們同住?
回想起今夜曾玉書說起八層以上的打鬥,沒來由的激起了他的期盼。
難道我竟是個好戰之人?
難道劉師叔真是因為如此才收我?
但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那年他親自去看了打鬥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