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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不總是錯的

三個頂仙突然被困,在裡面各施手段,卻發現,就如膳食殿的牆壁那般,根本無法穿透!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絕技?

憑空產生的靈氣化牆壁,卻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供給,讓人根本不能突破!

堂堂頂仙,竟然還會被困入了囚籠那般!

兩個頂仙很是懊悔,覺得上了當。

帶頭的那個頂仙在短暫的驚怒之後,突然又有別的想法,就停止了破壞打算,道:“秘法殿首長老這是要告訴我們,你若要帶掌門走,此刻就可以麼?”

靈氣化的牆壁,突然消失。

加上最初被困的那位,四個頂仙突然都得了自由。

他們眼前的秘法殿首長老的形象,突然變的完全不一樣了。曾經都當他是看守秘法的閒職,手裡毫無實權,這裡面做事的人都定期輪換,出了秘法殿,許多弟子都未必認識他們;說是長老,可秘法殿之外的人,他們真是指使不動。

尤其這秘法殿的首長老,被眾長老私下偶爾提起時,更是冠以萬年秘法首長老的別稱,指他一輩子只能爛在這裡幹閒職,是沒指望能拿住實權的了。

可是現在,才驟然發現,這位萬年秘法長老,竟然手握著派裡頂仙都不知道的神秘陣法絕技,頃刻間能把四個頂仙說困起來就困起來!

簡直——匪夷所思!

先前話最難聽的那位頂仙,這時也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秘法殿長老道:“幾位請儘快穩定局面,儘量避免生亂。不送了。”

那四個頂仙默默抱拳作禮,轉身就走。

是的,現在他們不用懷疑了。秘法殿長老如果要帶西陽派掌門走,根本都不需要誆騙。

可是,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帶頭的頂仙又駐足,回頭,滿臉疑惑的看著他說:“長老有這等本事,過去就不說了。此刻,眼前,剛才何不拿下我們,索性你自己謀求掌門之位?”

“我的志願在秘法殿。”秘法殿首長老的回答,簡單的很。

可是,那頂仙卻無法盡信。他們是過來人,長久的被一種心境束縛困住,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總有厭煩透頂了的時候。

秘法殿裡,又能例外?

送走了四個散仙,秘法殿長老又撤了隔絕聲音的陣法,就聽見裡面酒足飯飽的叫罵聲。

“誰當西陽派掌門我並不在意,我的位置決定了,該以門派大局為重。現在若有人殺了他們,還能穩定大局,我一樣會認可其為掌門。至於你,很顯然氣數已盡。派裡真正的助力都死在膳食殿,西陽派今夜元氣大傷,這群散仙得勢能夠彌補一些虧損;反之殺了他們,西陽派今夜就只有死的一群大仙頂仙,卻沒有補充的力量。你已經失敗了,在他們穩定局面,再來之前,你若殺了酒足飯飽,帶頭的幾個為了服眾,還得被迫讓你繼續當掌門;若你不肯,屆時就跟他一起,等死。”秘法殿長老言罷,又不再理會里面的人了。

酒足飯飽不肯甘心的反覆嘗試破開囚困,然而,不管什麼法術絕技,對牆壁造成的破壞,都會瞬間被修復,他的打擊根本沒辦法比牆壁恢復的更快!

如此陣法絕技,何以破之?

他們人被困在裡面,也不知道外面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終於放棄了徒勞消耗仙氣的掙扎,兩個人偎依著,蜷縮在一起。

他們感覺著彼此臉上的溫度,想到逃出虎口,最終又落得這等田地時,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酒足飯飽恨自己沒有預料到這等情形,又恨當時沒有極力堅持。

許義還提醒過他,伏擊的時候要防備散仙們不安好心,不要都讓自己人承擔風險。可是,安排的時候有散仙說他們只是回來幫忙,願意盡力,但不該一力承擔了風險過去。

天玄派來的幾個大仙都已經算是西陽派的人了,自然都該承擔最危險的伏擊職責,酒足飯飽帶來的幾個都是自發積極願意助力的,尋思著這些散仙們特意出山幫忙,完了又得回去,是不該讓別人承擔風險,於是也都願意在前面。

唯獨酒足飯飽,西陽派掌門堅持說他的絕技守株待兔效果更好,要讓他守窗戶。

“……都怪我,好好的大局面,就因為我對散仙們毫無防備,以至於成了這樣!還牽連了那麼多大仙枉死,更害你陪我落入這等絕境!你真不該喜歡我的,更不該幫我,我這樣的人,哪裡能管的好西陽派?”西陽派掌門很是難過,秘法殿長老的決定,簡直是給了她致命的打擊,摧毀了她幾乎所有的信心。

過往,跟她有商有量,鼎力支援的秘法殿長老,此刻竟然放棄她如此果斷、徹底,還明確的說,她氣數已盡。

“不!你是最好的掌門!是外面這個狗屁秘法長老!算什麼玩意!是非不分,竟然幫一群虎狼上位!他這般不知好歹,早晚會自食惡果,死在這群惡毒的散仙手裡!”酒足飯飽氣不打一處來,他們該說的都說了,秘法殿長老卻根本沒理睬他們。

“當掌門,難道就非得是一手遮天那般嗎?我一心為仙派的未來,卻在秘法殿長老眼裡,也只是個笑話麼?”西陽派掌門想到這些,又難過的淚流不止。

外頭,秘法殿長老聽見這話,放下了茶杯,悠悠然道:“一手遮天意味著不犯錯,也就少了人為招致失敗的因果。旁的心境本也可以,只要犯錯的時候沒有被抓住。天劍派,玄劍派的掌門都曾經犯過許多錯,只是他們都有人幫忙彌補,又或者犯下大錯時沒有被抓住,說到底是仙運氣數使然。如你這般,關鍵時刻犯錯又被人抓住以至於滿盤皆輸,卻不是心境的錯,是你自己這麼多年了,始終一廂情願的用理想處理問題。我要你殺了酒足飯飽,是要知道你能否成長。西陽派掌門易位,難免動盪,引發禍患長久不能消弭,若可穩定,那是最好。你反省了大半日,卻還是這般想法,是真不準備救自己了?”

西陽派掌門驟然生起希望,連忙跑到門後,對著外面道:“秘法長老,你說的對,派裡需要穩定!你願意相助,我一定會做好的。可你也知道,酒足飯飽是仙俠十劍之一,殺了他,天玄派的御劍仙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放了他走,我再也不見他!”

“毫無長進,不可救藥。事到如今還有這些幻想,天玄派掌門豈會為了一個大仙行那等不智之舉。罷了,你不自救,也就無人會助。捨得捨得,你又要當好掌門,又不捨得放棄別的,世間哪有十全之法,這道理,至今你還不明白。”秘法殿長老又繼續喝茶,看秘法書,不再說話。

卻只聽到屋子裡,西陽派掌門傳出來的聲音說:“秘法長老,這件事情你要相信我的判斷!御劍仙不是你們以為的那般人,他不是狂,他是個放不下情義的人,才會因此做許多涉險的事情。便是沒有我個人私情的因素,酒足飯飽也絕不能殺!”

她這般呼喊了許久,外頭卻始終沒有回應。

酒足飯飽過去抱著她,勸說:“不要喊了,他也不會放過我,他們更不會。與其兩個人一起死,不如我死,你活。我知道你的情意,因此心甘情願!此事上,希望你理智些!聽我的,殺了我!”

“……我今日殺了你,然後走出去了,還可以對自己說,‘啊,就這一次。就做一次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可以繼續當自己想當的人。忘記這一次無可奈何的舉動就可以了。’可以嗎?是,我不是個好掌門,一再陷身於這等境地,但我此生都會做自己!就算因此而死,就算因此當不了掌門,我也不會變成那些人的模樣!一次、哪怕一次違背本意的決定我都不會做!”西陽派掌門情緒激動之下,胸膛不由劇烈起伏。

酒足飯飽看在眼裡,既感動,又敬重。是的,敬重,西陽派掌門是個很容易弄懂的人,大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這麼容易被一次次算計。可是,她會難過,會受打擊,卻還是能堅定不移的做她自己。而此刻,竟連死都擋不住她的決心!

“這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為何容得下那麼多把情義當籌碼的一手遮天,卻容不你這般好的掌門!”酒足飯飽氣恨不甘的錘擊著牆壁,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如此這般好的西陽派掌門,為何,為何卻要落得如此田地?

等待他們的,就是幾天後的死期?

為何,這等不公!

雨下的很大。

許義卻一次次的穿過風雨,在密林裡向陳今和風輕言回報。

即使每一次說的,都是同樣的訊息。

“還沒有訊息。”

但是,許義仍然頻頻回報。

因為,他知道此刻自己焦急,而陳今和風輕言同樣焦急。

陳今在這裡的訊息又不能洩露,只有他許義往來回報,若他不回報的勤便些,那他們就更著急了。

雨下的很大。

草木的顏色早被洗刷的份外嬌嫩,風輕言陪在陳今身邊,這般站著,已經有一天一夜。

他們都意識到事情出了變故,否則,至少該有人回報一聲。

許義又一次來了,這一次,神情難過。“掌門,出事了!西陽派裡的仙主在搜尋西陽派掌門,說是酒足飯飽劫持了她。莫不是那些散仙……”

“繼續打探。”陳今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此刻亂猜也無濟於事,但是,若是發生最糟糕的變故,那仙俠會的人也很難打聽到更多訊息。“你著人設法打探,沒有大訊息不必來報。”

“是!”許義急忙趕回去,心急火燎,不知道情況就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十之八九在西陽派的秘法殿。只是,卻不知道是福是禍。這般久了沒有音訊,感覺卻不似是好狀況。”陳今估摸西陽派掌門如果要避開危險,最可能的也就是那裡。

看許義去後,風輕言沉吟不語,好一會,這時突然說:“你若想去,我們就去。”

“……你不勸我?”陳今是想去一趟,但他是天玄派掌門,這般輕身涉險,絃樂若在,肯定會直接拽著他死活不答應。

“這很奇怪嗎?”風輕言微笑反問。

陳今看著她眼裡的笑意,不由失笑點頭道:“是啊,不奇怪。但我想一個人去。”

“我卻想一起去,他們私下裡一直喊我仙母,不能讓他們白喊。”風輕言說罷飄飛了前去,又回頭,隔著雨幕衝他喊說:“走呀!一塊去輕身涉險,然後活著回去讓絃樂數落。”

“若可活著回去,隨便絃樂如何數落,我們都該笑嘻嘻!”陳今覺得此刻,他們像是十速劍仙附體。

不過,原本他就是這般樣的人啊!原本風輕言就會陪他幹這種輕身涉險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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