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波雲祖師與採雲真人
明教的祭天大典，最後還是以鬧劇收場。
而那火龍的身影，也被不少人看到。
有傳言，是明教被神靈降下天罰。
連被視為聖地的宮殿都成了廢墟，信徒們的信仰迅速崩塌，說不定明教就此沒落也不一定。
而這些，秦鵠並不在意。
此刻他正在一間已經人去樓空的民居中，看著床上的蕭秋雨憂心不已。
身上，已經趕來的祝英望著房中那巨大的心臟，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成功了……屠龍，僅此一點，你就能稱得上武林第一人。”
秦鵠沒有回應。
若那火龍算龍，在敖來村遇到的蜃龍也能算。
真說起來，慕湮才是第一個屠龍的人。
不過這些虛名，與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撫摸著床上蕭秋雨的臉龐，他喃喃道：“波雲說，這火龍的心臟能治任何傷病。你知道怎麼用嗎？”
祝英想了想，猶豫道：“直接吃下去？”
秦鵠：“這麼大，吃到明年也吃不完。而且，現在秋雨也……”
眾人間，都沒有醫術在行的。
如今靈藥已經到手，卻不曉得怎麼樣，別提多愁了。
但這時，蝶衣卻帶來了一個訊息。
“波雲要見你，他說他知道火龍之心的用法。”
“快讓他進來！算了，我去找他……”
秦鵠連忙跑了出去。
蝶衣抬了抬手，似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能將他留住。
房中只剩下祝英和她，還有昏迷不醒的蕭秋雨。
感覺祝英盯著自己看，蝶衣滿不自在。
按理說，祝英還能算是她的恩師……
終於，尷尬中，祝英苦笑著道：“這小子的豔福真是不淺，希望他能長命吧。”
“前輩多心了，他身子骨好得很，而且……他對那方面……”蝶衣古怪著嘀咕道：“好像沒什麼興趣。”
哪裡是沒興趣，簡直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之前在床上，明明秦鵠對她都已經敞開心扉，卻還是什麼都沒做。
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快懷疑秦鵠那方面有問題了。
“呵，他只是還沒嚐到滋味兒罷了。”祝英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蝶衣奇道：“前輩不也一直是孤身一人麼？難道已經嚐到過其中滋味兒了？”
“我……”祝英一時啞口，黑著老臉道：“不說那小子，你算是我半個徒弟，而秋雨是我關門弟子。論起來，你得叫她師姐。日後都跟了那小子……”
“這是我們姐姐妹妹之間的事情，好像與前輩無關吧？”
祝英：“……”
臭小子，要不是打不過你，老子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你找的這都是些什麼娘們？
一個比一個氣人！
不過想想自己徒弟以前那副性子，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如此看來，這小子也不知是豔福不淺，還是劫數難逃。
罷了，年輕人的事，自己又有什麼好摻和的呢？
還是先管管自己，看看何時能嚐嚐那其中的滋味兒吧……
屋外。
因為昨日的事情，這城鎮中的信徒都失望而去。
街上顯得寂寥。
波雲站在街中央，還一副教主派頭，身後帶著阿修羅和另一個半步宗師。
直到看到秦鵠，他才忙放下架子，迎上前行了個別扭的中原禮，道：“秦公子好，不知道我這個稱呼符不符合中原的規矩？”
秦鵠擺擺手，沒心思和他廢話，直接問道：“你知道火龍之心的用法？”
“知道。”波雲點頭自通道：“我明教對此歷來有所研究，雖然還沒有真正使用的機會，不過……”
“你直說有幾成把握。”秦鵠不耐煩的打斷。
波雲：“謙遜一點的話……有九成九。”
秦鵠聽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不丁來了一句：“若是失敗，我保證屠光整個明教。”
波雲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大作保證，只等秦鵠臉色緩和，這才猶豫道：“我們可以幫秦公子炮製火龍之心，但……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秦鵠眉頭一皺，波雲便連忙擺手又說：“秦公子放心，這個要求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
波雲鬆了口氣，賠笑道：“就是……希望秦公子能把你的曼陀羅功法，抄錄一份給我們。”
又是這個？
秦鵠好奇問：“難道波斯明教沒有曼陀羅寶典下部正本麼？那可是從你們這傳出去的。”
“非也非也~”波雲裝模作樣地吊著書袋子，苦澀道：“實際上，我們波斯明教，從來沒擁有過寶典的下半部。”
“哦？”
見秦鵠不解，波雲無奈道：“雖然明教崛起于波斯，但實際上，我們的創教之祖，乃是中原人。”
“波雲祖師是中原人？”秦鵠略感詫異。
不過想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什麼修仙練道，白日飛昇的說法，不都是中原的產物麼？
波斯這等未開化之地，可是連武道都沒有。
“不錯，只不過在波斯與中原，對波雲祖師的稱呼不一樣。”
“哦？”秦鵠奇道：“那他在中原被稱為什麼？”
波雲：“在中原……人們好像叫他——採雲真人。”
……
波雲帶著火龍之心走了，臨了給秦鵠留下了一些資訊。
波雲祖師和採雲真人，原來就是同一人。
雖然傳說略有出入，可他們最後的結局，都是白日飛昇成仙做祖。
只是巧合，還是說真有修仙一說？
秦鵠不由想要回到慈航劍齋一探究竟。
而曼陀羅寶典下半部之所以不在波斯明教總壇，究其原因，也是因為波雲祖師從一開始，就沒來到過波斯。
那時，他留下了兩部寶典。
上半部分，由一人帶著正本來到波斯，而此人只是粗略看過下半部，憑藉記憶抄錄而下，而後由後世的人進行最佳化改良，才成了後來明教的曼陀羅功法。
所以，明教真正的創始人，其實應該是這一位。
而真正的曼陀羅功法，從一開始就留在中原，最後，不知怎麼就落到了任嘯天手裡。
又或者，是落到了自己手裡，任嘯天不過是代為傳承罷了。
至於自己母親是否知道這件事，秦鵠不得而知。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牽扯江湖恩怨，這些是是非非，就隨它去吧，也並不是一定要查個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