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到達北城
夏楚跑到洗手間內,換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而後偷偷開啟門看了眼外面,便抬步快步走入傅仲的包房內。
一入包房見床品換了一副新的,臉色有些微紅。
見夏楚回來了傅小六便走了出去,傅仲坐下拿著一雙筷子遞給夏楚,夏楚接過道謝,想著還有兩日才能到達平城,這火車上的時光真是太無趣了。
此時平城內警察廳內爵銘一臉陰森無比,她不僅給自己下藥,還去銀行把錢都取了出來,許是錢不夠,期間還去了一趟賭坊,贏了十八條大黃魚。
厲害呀!就算是沒有他,她也能活得風生水起。
給他留下了十條大黃魚,餘下的便帶著爹孃一起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沒有與她爹孃一起回老家,而是去了趟章霖家送了封信才離開。
期間被賭坊的人撞見,被一路追著上了一輛火車。
那火車是開往北城的,期間會停留多處地方,他也不知道她會從哪裡下車。
此次離開,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轉眼看向那賭坊的掌櫃,上前一把禁錮住他的下額,一臉陰狠,“竟然敢碰我得人,找死。”
說著伸手朝他的臉猛地打去,一拳打掉了幾個牙齒。
那人連忙哭著求饒,“少帥,我真不知道那姑娘是少帥的女人,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少帥。”
爵銘卻是不聽他的話,拳頭不斷的朝他身上打去,恨不得把此時的怒火全部發在他的身上。
就在此時,孫賓走了進。
看著爵銘渾身的陰鷙之氣,不由得心下發寒。
“少帥,夏小姐爹孃回了老家。”
停手,爵銘看向孫賓,一臉冰寒,深邃的眸子冷冽無比,“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少帥。”
看著孫賓離開的身影,爵銘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容。
哼,他會讓她乖乖回來的。
火車到達北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夏楚起身想要離開,卻見外面那些人在那站著,不由得氣的跳腳,這些人真是的,都三天了,竟然還這麼有毅力。
看了眼車廂門口站著的人,傅仲眸色一轉,上前一把抱住夏楚,夏楚一怔,而後把臉埋在他的身上,臉色微紅。
他們那日闖進來見到他們那種畫面,三日過去了,若是此時他抱著她離開,定是覺得她身體受損。
雖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這樣了。
傅小六很有眼色的拿起行李跟在後面。
走到外面之後,兩人圍了上來看著傅仲懷中的夏楚,傅仲眸色一寒,“滾。”
傅小六則是從懷中拿出一把手槍抵在那人額頭前,“我家夫人的臉是你這種腌臢人能看的。”
看到傅小六手中的槍,想到那日他們所看到的畫面,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退後了一步。
心中卻是暗想,厲害呀!火車開了三日,這女人連路都走不動了。
傅仲抱著夏楚走下火車朝外走去,走出火車站見後面沒有人追上來,正要把夏楚放下,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想起。
“傅老闆真是風流多情啊!短短火車之旅都有美女作陪,真是讓顧某羨慕的很。”
聽到聲音,傅仲眉頭微蹙,慢慢把夏楚放下。
夏楚起身站定,看向來人,只見那人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仿若上天最傑出的作品,臉龐的笑邪肆中透著一分不可言喻的神情,一身綠色軍裝,為他的邪魅的氣質增添了一分硬朗。
心中暗自琢磨,為何穿越到了這民國時期,遇到的全是帥哥。
看到夏楚的臉,顧南川有一瞬的驚豔,
閱人無數,他從未見過這麼靈動的人兒。
她雖然不是他所見女人之中最美豔的,但卻是給人一種十分乾淨動人的感覺。
特別是她那大眼睛,極其的清澈靈動。
見顧南川看著夏楚一臉興趣之意,深知他的為人,極其花心,遇到女人便走不動路。
傅仲伸手一把拉了一下夏楚,把他拉向自己的身後,“顧少帥在這裡是接人嗎?”
見傅仲護短的神情,顧南川有些失笑,“想見傅老闆還真不容易啊!”
鳳眸一轉,朝旁邊伸手作請狀,“顧某已備好了酒菜,就等傅老闆了。”
顧南川的話讓傅仲眉頭不禁一皺,想要拒絕,就在此時,顧南川身後走來了一隊身穿綠色軍服的軍人,一字排開站在顧南川的身邊。
見此,傅仲轉眼看了眼夏楚,“我讓人先把你送回去休息。”
夏楚卻是伸手一把抓住傅仲的胳膊,看著眼前這一排人,深覺對傅仲十分的不利。
看著夏楚這樣的表情,顧南川滿臉笑意,“這位小姐好像一刻都不願意和傅老闆分開啊!真是恩愛。”
夏楚眉頭微蹙,一臉冷意,“堂堂少帥竟然這般逼迫與人,怪不得這北城與平城相比,這般破敗。”
聽到夏楚的話,顧南川眉毛一挑。
有意思!
還未開口,卻見夏楚轉眼看向傅仲笑顏如花,“傅大哥,我們走吧!坐了三天的火車我都快累死了。”
傅仲看著夏楚這麼維護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高興,看向顧南川一臉冷意,“顧少帥,今日傅某還有事,不能與顧少帥一起吃飯了。”
說著一把拉起夏楚朝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顧南川眸色變了一變,卻沒有說什麼。而那些軍兵見顧南川沒有動作,一個個面面相覷,亦是沒有阻攔。
傅仲拉著夏楚走到轎車旁,車前站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對著傅仲點頭,“東家。”
而後開啟車門,傅仲讓夏楚先上車,關上車門後自己走向另一邊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待坐入之後,傅小六也坐在了副駕駛上,傅仲薄唇輕啟,“去舞廳吧。”
“是,東家。”
那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夏楚,從未見過東家與哪個女人走的這麼近的,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東家還是牽著她的手過來的,十分的讓他吃驚。
車輛直接開到舞廳,夏楚與傅仲下車走了進去,看到舞廳的裝潢與氣氛,就像是現代時候的上海灘一樣。
心中一股想法油然而生。
跟著傅仲走入舞廳後面的院內,傅仲讓人給夏楚安排了一個房間,夏楚便在屋內休息去了。
雖然在車上已經休息過了,但是依然沒有床上舒服。
傅仲則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處理事情去了。
這次他來北城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查下北城舞廳的賬目而已。
這些年來,他不僅經營船隻運營、販賣槍支,平城與北城最大的舞廳也在他的名下,實實在在的一個商人。
一直到了天黑夏楚才醒來,醒來後出門見桌子上擺放著飯菜,走至桌子旁吃了起來。
吃完飯菜覺得無聊,想到那舞廳,便起身向舞廳走去。
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聽著舞廳唱的歌曲,有些無趣,
就在此時,傅仲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夏楚坐在那裡一臉無趣的看著臺上唱歌的人,不由得走了過去。
“覺得無趣?”
聽到聲音,夏楚轉眼望去,見是傅仲,笑了笑,“許是我不喜歡這種型別的歌,覺得有些無趣。”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傅仲很想聽下夏楚的意見。
“啊!”夏楚面色一怔,沒想到傅仲會這麼問。
想了想,回道,“每個人的感覺不同,我喜歡的別人不一定喜歡。”
聽到夏楚的話,傅仲覺得十分有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一個舞廳不能迎合所有人的喜好。
抬眸看了眼臺上跳舞的女人,夏楚抿嘴思考了下,轉眼看向傅仲。
“傅大哥,我有一個建議。”
倏然聽到夏楚說有一個建議,傅仲有些意外。
“願聞其詳。”他倒是想要聽聽,她能提出什麼意見來,總覺得她會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看了眼四周的人,有談論事情的,也有專心看臺上跳舞的,夏楚有些疑惑。
詢問道,“這個舞廳是專門僅供玩樂的,還是有些人還來這裡商談事宜。”
傅仲想了想,回道,“不少有權勢或是有錢的人會在裡面商量事情,這兩個有何不同?”
夏楚笑了笑,伸手拂了拂臉上的碎髮,抿到耳朵後面,眸色十分的神采奕奕。
“若是這個舞廳只是僅供玩樂的話,那就可以唱些有情調的歌曲;若是僅供玩樂的話,可以唱些勁爆些的舞曲。“
傅仲聽到夏楚所說,覺得十分的有道理,還未說話,聽到她繼續說道。
“你可以設立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專門僅供人商談事宜的,一個地方專門僅供人玩樂,這樣的話兩不誤。“
“若是像是現在這樣,在舞廳坐著商量事宜會覺得有些雜亂;但若是想要來這裡玩樂一翻的人,又覺得有些不盡興。”
一語點醒夢中人,夏楚的話深深讓傅仲覺得有些驚訝!她小小年紀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想到她那十分厲害的一手賭術,淡淡笑道,“不知夏小姐能否指點兒一二。”
夏楚淡然一笑,掃了眼四周,見四周許多人都在談論著什麼,眸色一轉,“等著。”
說著上前跑到舞臺後面,對著那些伴奏的人說了些什麼,哼了聲歌曲的強調,那些人本就十分精懂音律,聽完夏楚哼完心中已有曲譜。
此時正好一舞過後,臺上的舞女都走了下了,夏楚走入臺上,一臉柔和。
後臺慢慢響起一陣舒緩的音樂,夏楚閉眼,隨著音樂唱起了一首小情歌。
柔美的聲音從口中傳出,舞廳內的所有人聽到優美動聽的旋律,不由得被吸引了去。
歌聲悠揚如同清晨帶著微點露珠的樟樹葉,清脆又婉轉。
溫柔如淡淡泉水,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一種深沉卻飄然出世和婉轉柔美的感覺佔據心頭,彷彿一切塵囂都已遠去,只有這天籟之音。
每個人都陶醉在了這歌聲的海洋裡,在她柔美的歌聲裡暢遊,那歌聲伴著帶給人們的不僅僅是餘音繞樑婉轉動聽的旋律,還有深深地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