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星巴克的監控錄影裡什麼都沒有拍到。
本身星巴克裡的監控安裝的就是為了應付安全檢查,只要收銀處跟出入口那裡沒有盲區,別的地方倒也無所謂。
“不是,這人憑空消失也不能這麼憑空啊,就算是有盲區,出入口這裡沒有,他們就算是要綁了人走,那也得經過出入口吧?”
可是監控裡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進來,就更別說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去了。
李巖皺著眉又翻了一遍星巴克從今天早上到目前時間段的監控,還是一個人影兒都沒逮住。
蔣川皺眉,抬眼跟老秦說道:“老秦,你去交警隊那邊查查外面的路況監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車輛。”
蔣川老秦他們這邊遇著瓶頸,其他地方搜查的人,也是遇到了瓶頸,整個星巴克幾乎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可就是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搜查出來,更別說找到餘晟跟葉橈爾這倆人了。
覃淮那邊的情況,也不算是很好。
蔣川讓他帶著周茜回來一起審問白靜,其實目的是什麼覃心裡也清楚,無非就是蔣川心裡對周茜也是有一些懷疑的,讓自己聽聽兩個人說的話再來判斷。
其實覃淮心裡還是比較偏向於周茜的。畢竟一開始周茜就有說,原本她們是沒想讓葉橈爾單獨行動的,是白靜先同意了葉橈爾的意見。
只不過細想下來,白靜說的也對,先讓葉橈爾自己一個人進去這件事是葉橈爾先自己提出來的,她只不過是覺得葉橈爾說的有幾分道理才同意了葉橈爾的意見,並幫忙勸說周茜。再之後非要不聽蔣川的指揮,準備在他們來之前搜查一遍,也是因為擔心餘晟跟葉橈爾的安危,所以才會著急。
倒是周茜,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安危不說,再發現兩個人不見的時候還能如此淡定,這看上去才更像是可疑的人。
覃淮眯著眼聽著兩個女人的爭吵就覺得頭大,偏偏兩個人又都是他的師姐,他還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聽著兩個人爭吵,從中提取一些有用的資訊出來。
比如
“白姐,剛剛茜姐說她不想要去那邊,是你非要去那一邊......你能解釋解釋這個原因嗎?”
白靜翻個白眼:“她不想去誰逼著她去了?我也說了,她要是不想去,害怕,那就在這兒等著我,我自己過去檢查一遍看看再回來,倒是她,自己不去就算了,拽著我連我也不讓去,誰知道當時她心裡裝了什麼鬼!”
“我心裡裝了什麼鬼?”
周茜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眼中全是嘲諷:“我若是在原地不動,誰能保證下一個消失的是不是我?餘隊跟小葉子已經不見了,如果刑警隊的人陸續不見,還怎麼找人?”
“那我說讓你跟我一起過去你不是也不願意嗎?”
白靜又是一聲冷笑,覃淮也皺眉去看周茜。
“茜姐,你們倆一起行動......”
“我倆一起行動?”
周茜不等覃淮說完就是一聲冷哼打斷了覃淮的話,嘲諷道:“我跟她一起過去,她不是更好下手,一邊轉移我的注意力,一邊讓她的同夥兒下手。”
“你血口噴人,那些都是你的同夥吧!”白靜再一次被周茜激怒,兩個人又開始了新一番的激烈爭吵。
覃淮無奈的捂著額頭:“兩位姐姐,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懷疑,其實,就是你倆想多了在互相傷害嗎?”
白靜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周茜卻是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白靜,又看覃淮:“你好歹也是餘晟調教出來的,怎麼辨識能力這麼差。”
覃淮:“......”
“姐姐,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倆的恩怨,您非要拿我出氣。”
白靜嘆氣:“算了小覃,你出去歇會兒吧,我跟周茜單獨聊聊,她對我誤會太深。”
覃淮挑眉:“不好意思白姐,我不能讓你跟茜姐一起.......嗯......雖然你是師姐,但是......得罪了。”
白靜還沒明白過來是啥意思,就聽見覃淮對小劉吆喝道
“小劉,把白姐先送到臨時看守所那邊,等蔣隊他們回來處置。”
小劉點頭,跟小彭一起過來把人帶走,白靜此時的臉上便已經漏出一些猙獰
“真不愧是餘晟教出來的,有點本事。”
白靜還是失算了一步。
覃淮一臉無奈的說她倆是在互相傷害的時候,她還真的以為覃淮是真的覺得周茜在小題大做,根本就沒想到覃淮那才是真的在試探。
這個時候,白靜若是表現的不依不饒一些,其實嫌疑也就降低了許多。畢竟如果她是被冤枉的哪一方,被周茜莫名其妙的冤枉,作為警察的驚覺,肯定是覺得周茜有問題的,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推出來。
可是白靜不敢賭,她太怕覃淮再繼續往下查下去了,所以就乾脆順著覃淮遞出來的橄欖枝往下爬,原本以為是跟樹幹,卻沒想到,是長滿刺的滕幹。
覃淮嘴角勾起一絲笑來,畢竟是一張娃娃臉,看上去,覃淮的笑便帶了一絲靦腆,若不是覃淮眼裡還有嘲諷,白靜都以為自己不是被這個人關起來的。
白靜被帶走後,周茜嘆氣:“其實要不是她執意要去那些地方檢查,我都沒往哪方面想。”
畢竟周茜跟白靜算是一起進的隊裡,兩個人感情也算是很深厚了,就像當初覃淮知道邢洋是他們隊裡的叛徒一樣,周茜現在的心裡也並不好受。
除了氣憤,其實更多的是對於白靜的背叛的傷心。
“不說小葉子,餘隊跟白靜的關係也算是很不錯的了,白靜怎麼狠得下來心去算計餘隊的。”
覃淮嘆氣:“邢洋一直跟著我們頭兒做事,除了沈安,我們頭兒平常最器重信任的就是他,結果最後不還是......”
尤其是自己,最後差點被邢洋的叛變害的沒了命。
曾經他多麼信任依賴的人,現在對於覃淮來說就是多麼可恨與失望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