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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親一口

總有人惦記、關心他,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沈菀拿出手機,輕手輕腳放在床頭櫃上,想放下手機就走,反正他現在睡著不會發現她來過。

沈菀越想下去心裡越不舒坦。

他住院有鄧雪照顧,她來湊什麼熱鬧。

就連住院,也是聽鄧雪說的。

她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陸齊修對她只是責任,如果她在什川出了意外,到時候陸齊修無法向小媽交代,正如他當初所說,他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好她。

對,僅僅是責任和義務。

他對義站裡的人都不錯,被趙毅帶走的人不是她,是別人,他也會挺身而出,他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到付出生命的地步。

她著急上火,害怕不安,全變成了笑話。

算了,沈菀不再想下去,放下手機走出病房。

在她關上病房門的剎那,病床上的陸齊修睜開了眼睛,沒有剛睡醒的混沌,漆黑的瞳孔一片清明,哪裡有半分睡著的樣子。

隔壁老太太對他說:“剛進來一個小姑娘,看你睡覺,就走了。”

陸齊修彎了彎唇:“嗯,我知道。”

“小年輕,你別嫌我老太婆嘮叨,要我說,這姑娘挺俊,比昨晚那個懂事。”老太太昨晚被昨晚穿高跟鞋的姑娘吵醒,就沒睡覺,偷偷聽到他們的對話,想不瞭解都難。

陸齊修看到床頭邊上的手機,是他那部。

……

沈菀走出病房,想起溫燕時司機肇事撞到的女人,不知道還在不在醫院,她去護士站問了一下大概情況,護士說她已經被家裡人接走了。

司機跑掉之後一直沒訊息,警檫那邊還沒有找到。

電子監控還沒有普及到什川的每個區域,司機從醫院跑掉,只能找到醫院附近的監控,其他的不是機器年久失修破損,要麼就是畫面全是雪花,壓根看不清。

這給警檫辦案帶來了不少的困難。

……

沈菀在鎮上溜達了一圈,去警檫局找了徐寅。

徐寅還有點事在處理,讓她在辦公室等一會兒,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才有時間和她說話。

“沈小姐是來問案情的?”

沈菀說:“嗯,能抓到趙毅嗎?”

徐寅面露難色,“難。”

沈菀問:“是證據不夠嗎?”

“嗯,因為證據不足是一個原因,這件案子還在調查階段,具體的細節還不能透露。不過沈小姐你放心,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沈點頭,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著急的,何況趙毅背後的確還有褚聞在。

徐寅又問:“沈小姐,你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點頭,“對。”

“你有去看過齊修嗎?他住院了。”

沈菀平靜地說:“去過。”

“你知道他住院了?他告訴你的?”

“不是,是聽別人說的。”

至於這個人,是鄧雪,但她沒必要和徐寅說那麼清楚。

徐寅也沒好奇,笑著說:“那再去一次?我剛好有事找他,順路送你。”

她剛想說不用送,徐寅不管不顧已經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

沈菀坐著他的車到了醫院,他去找陸齊修,沈菀在病房門口徘徊沒進去。

她一遇到陸齊修的事,就沒主意,搖擺不定,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徐寅進了病房沒一會兒,折了出來探頭看她:“沈小姐,你怎麼不進來,杵門口愣著幹嘛?齊修醒了。”

沈菀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她進了病房就站在邊上,陸齊修也沒主動和她說話,而是和徐寅說著。

陸齊修除了舊傷復發,身體其他地方沒事,於是提前出院。

這次徐寅沒攔著他,擔憂道:“那你自己能開車嗎?”

陸齊修說:“沒事,她會開。”

他這次倒是盯著沈菀說的。

……

沈菀十八歲就拿了駕照,她會開車,而且技術不錯。

陸齊修的車停在醫院停車場裡,徐寅的車在醫院門口的路邊上,和他們倆個不同路,方向也不同,於是分開走。

沈菀跟著陸齊修。

上了車,陸齊修坐在副駕上,她只能上駕駛座,側過頭看他輪廓分明的側臉,說“你怎麼知道我會開車?”

“認真開車,我休息會。”陸齊修說著閉上雙眼養神。

沈菀大概認識路,但不熟悉,回義站的路有一段特不好走,之前被李道行開車追尾就是那一段路,她心有餘悸,也有陰影,尤其是今天,她不在狀態。

到半路,陸齊修突然開口說:“你早上來過醫院?”

沈菀盯著前面的路認真看,“嗯,還你手機。”

“那你用什麼?”

“我新買了手機。”沈菀口氣冷淡的不行,彷彿是故意冷著。

陸齊修睜開眼睛,微微側過頭,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住院?”

“鄧小姐說的。”

陸齊修恍惚明白了什麼,繼續問:“她還說了什麼?”

沈菀不說話。

直到回到義站,沈菀都不跟他說一句話,像是賭氣和鬧脾氣,在他看來,她有點彆扭的小可愛。

這才真實。

不然總是端著,對誰客客氣氣的,為別人著想,才不真實,活的辛苦。

她把車鑰匙還給他,就進屋,頭也不回。

陸齊修腰還沒痊癒,雖然醫生開了止疼藥,但多少還有些疼,他走不快,目送她進屋上樓。

回到義站沒多久,天空飄起毛毛細雨。

陸齊修回到房間翻箱倒櫃的,找到之前趕沈菀走時候,她讓何芸轉交給自己的相簿,翻開相簿看了一眼,他找來一根菸,漫不經心抽著。

阿柱在院子看到陸齊修的車,知道他回來了,便上樓找他。

敲門敲了許久,陸齊修才開門,斜眼睨他,說:“怎麼?”

“我在院子看到你的車,修哥你沒事吧,宗哥怎麼樣了?何芸還在醫院在照顧他嗎?”

陸齊修開啟房門,沒回答他一連串的問題,而是皺眉,表情嚴肅:“我不在的時候,我房間誰來過?”

阿柱:“就昨晚鄧小姐說你住院了,回來幫你拿換洗的衣服,一開始讓我找,但是鄧小姐又說我可能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衣服,所以她自己來找。”

說完,阿柱看陸齊修表情嚴肅,有些心虛,以為房間裡丟什麼東西了,解釋說:“修哥,是丟什麼東西了嗎?鄧小姐在找衣服的時候,我也在邊上看著,應該不會丟什麼東西。”

陸齊修:“以後不要隨便讓女人進我房間。”

阿柱心裡發顫,“抱歉啊修哥,我以後注意。”

空氣有些僵硬,陸齊修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阿柱也不敢逗留,說:“那我就先去忙了。”

陸齊修又問:“你說鄧雪幫我拿換洗的衣服?”

“是啊。”阿柱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回答。

“這事還有誰清楚?”

“鄧小姐說這事的時候,沈小姐在邊上聽到了應該。”

陸齊修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阿柱剛踏出去,停住,說:“修哥,很多東西都被砸壞了,我拜託沈小姐幫我列了清單,到時候採購這事……”

義站只是歇業一段時間,以後還是要開業的,所以得重新整頓,傢俱壞了,不能修理就得重新買。買就得花錢,可他哪有什麼錢,還是得問陸齊修拿。

陸齊修說:“我知道了,過幾天給你錢。”

“好的修哥。”

陸齊修在屋裡做了一會兒,把床上的衣服都塞進櫃子裡,想起沈菀彆扭的樣子,無聲笑了下。

她早上跑去醫院給他手機,一聲不吭就走,想必是不愉快了。

因為鄧雪說給他拿換洗的衣物,然而他的衣物是何芸拿過去的,不是鄧雪。

所以昨晚鄧雪來醫院找他,是埋了這麼一條線。

他抽完煙,把煙碾滅在菸灰缸裡,表情嚴峻繃著。

……

晚上做飯的時候,沈菀看到阿柱在廚房雞飛狗跳忙碌,便過去問他要不要幫忙,阿柱不好意說:“以前都是何芸做飯,但她在醫院照顧宗哥,修哥剛從醫院回來,也不能讓他一個病人下廚,所以只能我來做飯了,只是業務稍有不熟。”

沈菀自己也不擅長做飯,但看這廚房的情形,她比阿柱好一點。

於是她來幫忙,讓阿柱打下手。

放油的時候,阿柱著急,鍋裡還有水珠子,他就倒油,沈菀就在邊上洗菜,手臂被濺到了熱油,白皙的皮膚上立刻浮起紅紅的斑點。

阿柱沒注意,又去倒菜。

沈菀也沒叫,側身躲開,用涼水衝了一下,繼續洗菜。

雖然不嚴重,但她手臂白,紅點點看的很明顯。

阿柱也被濺到了熱油,跳開嚷著:“火太大了,我關小點,沒濺到你吧?”

“沒有。”沈菀說。

她也讓開了點。

廚房這邊很熱鬧,陸齊修和姜拿一塊從樓上下來,兩個人邊走邊說話,大多時候是姜拿在問,陸齊修偶爾答一兩句,反應冷淡。

外面的雨變大了,淅淅瀝瀝的。

陸齊修往廚房看了一眼,看到沈菀正好拿著碗筷出來,她繫著圍裙,把頭髮綁了起來,露出乾淨修長的天鵝頸,感應到他的視線,她也天抬頭看了一眼。

不過,依舊沒理他。

幾個人坐下吃晚飯,沈菀坐在最邊上,而陸齊修在她左前方,一頓飯時間,幾個人都很沉默,尤其姜拿,和阿柱對上視線,又各自低頭吃飯。

阿柱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於是禮貌問姜拿,“拿哥,鄧小姐呢?”

“不知道。”姜拿說。

阿柱哦了一聲,不問了。

沈菀吃的不多,吃完飯站起來,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拿碗進了廚房放下,而後上樓去了。

陸齊修沒多久也吃完了,面無表情也上樓了。

留下姜拿和阿柱,兩個人面面相覷,還是姜拿說:“他們倆怎麼了?”

阿柱說:“我也不敢問啊。”

“從剛才起,這兩個人就沒說過話,鬧不開心了?”

“我還是不敢問。”阿柱縮脖子。

……

沈菀拿衣服去公共浴室洗澡,剛在廚房做飯,頭髮和衣服都有股油煙味,她聞著覺得臭,才著急去洗澡。

熱水衝在手臂上,有一點點刺痛,她才注意到手臂被熱油濺到的地方紅了,微微腫。

洗完澡出來,走廊的燈黑掉,似乎壞掉了,她只能摸黑朝房間走去。

志願者走了,房間也空出來了,阿柱已經幫她收拾好,讓她住回之前的房間。

“沈菀。”

忽然間,有道聲音在前面不遠處響起,她嚇了一跳,盆子掉在地上。

她下意識彎腰撿起來,一道光束打在前面,陸齊修走過來,半蹲下,說:“嚇到了?”

她已經撿起來了盆子,聽出他的聲音,咬著唇,沉默不語。

站在這故意嚇她呢?

“這燈估計燒了,明天才能換燈泡,你跟我走。”

“……”

外面的雨突然下的越來越大,噼裡啪啦打在屋簷上。

陸齊修不管不顧,手掌攥著她的手腕,拉著就往樓上他的房間走。

沈菀意識到什麼,急急出聲:“你要帶我去哪?你放手。”

他掌心灼熱,她用力掙扎。

他說:“你嚷大聲點,把樓下的人叫來。”

沈菀的臉在黑暗中漲紅,只敢小小掙扎。

可她這點力氣對他來說,不足為懼。

陸齊修直接把她帶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都不開燈。

他把手機的燈也關了,他能看到黑暗中女人的身形,她懷裡還抱著洗臉盆,盆裡有沐浴露和她換下來的衣服。

“幹嘛不和我說話?”

孤男寡女的,偷偷摸摸似的在房間裡待著。

沈菀根本不能自拔,猶猶豫豫,思緒紊亂,小聲否認:“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鬧脾氣?”

沈菀懷裡的洗臉盆被他奪走,也不知道他放在哪裡,騰出手來握住她的肩膀,他靠近,兩個人距離縮短,他不用低頭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像小奶貓的爪子,在撓他掌心。

沈菀惱羞成怒,嗓音稍稍提高:“陸齊修,你撒手。”

“撒不開。”

她往後躲,躲不掉,下一秒額頭上觸感溫熱,僅一瞬間,他就離開。

意識到那抹溫熱是什麼之後,她立刻僵住,耳朵熱的不行。

“你白天來醫院找我,是確認那袋衣服是不是別的女人送的?”陸齊修口氣有些無奈,“心裡既然有疑問,為什麼不來問我?”

沈菀艱難找回一絲理智,磕磕巴巴的:“問、問什麼,有什、麼好問。”

他低頭,嗓音沉沉的:“不問那你鬧什麼彆扭,嗯?不和我說話。”

沈菀感覺被侵犯道了,說:“你很過分,我有權利選擇我要不要和你說話,而且我沒必要一定要和你講話。”

“按理說是這樣,可是晚了。”他輕笑一聲,“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離開,是你不走,別怪我。”

她的記憶被勾起,他的確說過,給過她機會讓她走,可她不走。

他接著說:“衣服是何芸拿來的,我昨天去找徐寅談點事,剛好去醫院看下傷,徐寅不放心讓我住院檢檢視看,鎮上醫院就一家,何芸也在,就讓她回來幫我拿換洗的衣服。”

他頓了頓,“我不清楚鄧雪跟你說了什麼,但我申明,我沒談過女朋友。”

不過從現在起,她是第一位。

沈菀嗓子眼彷彿被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原來都是誤會,鄧雪對他有意思,也看出她和他之間不對勁的氛圍,所以把她當成了情敵也很正常,但用心計讓她誤會陸齊修,是真的過分。

陸齊修沒開燈,她也不動了,於是他膽子大了點,大掌繞到她後頸,扣住壓向自己,輕輕摟著她,“就沒什麼想說的?”

他的體溫是真的高,沈菀很不適應,被燙的心都在顫抖。

“你先放開我。”

“不行。”

“要是讓別人看到了會誤會。”

“就是看到的這樣。”

沈菀急了,皺著眉:“陸齊修,你就不怕我打你?”

“別費勁了,打我你手才疼。”他的肉跟石頭一樣硬邦邦的,她這麼嬌,給他撓癢癢似的。

沈菀沉默不語。

陸齊修開了燈,這回看清楚她耳朵紅紅的,眼裡水霧流轉,貝齒咬著唇肉,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陸齊修乾脆抱起她往床邊走。

沈菀被騰空抱起的瞬間,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摟著他的脖子,說:“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陸齊修好笑的說:“想什麼呢,給你手塗藥,老實坐著別動。”

把她放在床邊,她的鞋子都掉在地上,於是光著腳踩在地上。

陸齊修看到她雙腳赤著,腳趾頭圓潤,她身上的皮膚哪兒都跟牛奶一樣的顏色,白的晃了他的眼,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她往後躲,躲不掉,他伸了另一隻手拍了拍她腳底,說:“腳放床上去,別踩地上弄髒了。”

沈菀意識全懵了,被人握著腳踝太過親密,頭皮一陣陣發麻,麻到心坎裡,他也不嫌髒。

他起身去邊上桌子抽屜裡找燙傷藥,剛才在一塊痴兒,就注意到她手臂一點點的紅了。

沈菀坐立難安,雖然說之前在他的床上睡過一晚上,但那是意外……

陸齊修很快找到用過的燙傷藥,蹲在她身前,擠了一點藥膏,說:“手伸直。”

她照做。

不想再被說矯了。

塗藥膏的時候,怕她疼,所以他動作比較輕,沈菀很難想象,他一個大老粗能這麼溫柔,於是心又開始亂了節奏跳動,耳朵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陸齊修自然也注意到了,但沒戳破。

怕她臉皮兒薄,等下逼急了,徹徹底底不理他,更難哄。

不過她嬌一點也好,作也行,他心甘情願受著。

她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她皮膚嫩,受到一點刺激就會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被家裡養的太好了,還是她皮膚天生如此,陸齊修皺了皺眉,說:“以後別進廚房,你要是餓想吃東西,找我,我給你做。”

塗好藥了,他把藥膏擰上放在一邊,單手扣著她的兩條胳膊的手腕,上面的勒痕淡了很多,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又說:“啞巴了?”

沈菀惱怒,聲音卻跟奶貓似的,“藥塗好了,你放手。”

他看了她好幾秒,提著的一口氣緩緩撥出來,被她這聲音激的燥熱,他強壓下去,所以不鬆手,“沈菀。”

“……”她眼睛明亮,眼瞼又開始紅了。

陸齊修抬起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你要是怕,我們就慢慢來,我給你時間,不逼你。”

沈菀:“……”

這算什麼,所以她必須答應他?

但他也沒直說,沈菀哼哧一聲,不理。

“你心裡別有刺,我和鄧雪沒什麼,我也跟你解釋了,你表示一下,給我一個態度。”

“我不想。”她小聲說。

“不想什麼?”

“不想和你好。”

陸齊修嗤笑:“那你想和誰?”

沈菀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說,咬唇不語,心裡亂糟糟的。

被他那個吻弄得亂糟糟的。

陸齊修也不逼她,終於鬆開手,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輸入你的新號碼。”

沈菀照做。

輸完遞給他,她抬起頭看到他堅定的目光,有些恍惚。

陸齊修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充滿磁性:“再陪我一會,等下送你回房間睡覺。”

沈菀不想再待下去,萬一讓別人看到她從他房間出去,指不定怎麼議論。

她不喜歡被人戳脊梁骨議論。

以前父母離婚,這事傳了出去,被學校同學知道了,都在笑她沒媽了,在那個年紀,對她來說父母離婚是一件大事,偏偏的,她父母不是無名之輩,家事自然瞞不住,尤其是離婚。

她也是從那會開始被同學冷落排擠,就因為父母離婚,導致她被看不起。

同學的惡意來的莫名其妙,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她開始厭惡去學校,一回到家裡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沈家楊那會工作忙,顧不上她,就安排了一個阿姨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這個阿姨就是後來的趙美珍。

可以說,沒有趙美珍,就沒有她今天。

趙美珍陪她走過那段黑暗,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看待,也因為這個原因,沈家楊娶了趙美珍,趙美珍就成了她的小媽。

所以她不討厭趙美珍,但,不妨礙她惦記生母楚樺。

有時候她自己也挺矛盾的,怕趙美珍知道她來什川找楚樺會傷心,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趙美珍什麼都沒說。

到今天遇到陸齊修,是她以前想也沒想過的。

她的人生不算一帆風順,但比起大多數,她已經很幸運了。

她很感恩,不會抱怨。

至於陸齊修,她內心充滿矛盾,怕受傷,怕一腔熱愛付錯了人。

還有一個關鍵原因,她的上一段感情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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