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抓捕行動

根據張一釗掌握到的情況，林茶佐的名下有一臺手機，今天一直保持開機狀態，根據對這臺手機的定位，搜查人影把搜尋範圍定在了小村附近的二手車市場。

方芳、胡慄身穿便裝，帶著兩名便衣警察，走進了二手車市場之內。

然而，就在他們進入二手車市場後不久，林茶佐的手機訊號卻突然消失了。

眾人都感到疑惑——難道說林茶佐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警方發現，所以把電話關機了？

方芳覺得不對勁，她和胡慄及兩名便衣警察的手裡都有林茶佐的照片，四個人商量了一下，開始分頭進行搜尋。

在一家售賣電動汽車二手配件的地方，方芳打聽到了林茶佐的下落。

原來，就在幾十分鐘之前，林茶佐曾經來過這裡，他想從這裡購買一個與他的電動汽車相匹配的電動汽車充電器——根據方芳的判斷，林茶佐應該是逃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結果把充電器忘在了屋裡。只顧著開車往外跑了。

她問配件店的老闆：“那個人買到充電器了麼？”

那老闆搖了搖頭：“哪兒那麼容易買到特別匹配的充電器啊。我這邊都是回收過來的舊型號充電器，沒有一個是跟他那輛車所匹配的。”

“他要的是什麼牌子的充電器啊？”

店老闆說了一個國產電動汽車的牌子，並說：“這是個比較新的型號，必須要這個牌子的充電器，而且型號也要相互匹配，才能正常充電。否則，不但不能充電，還會造成車輛中的電池故障，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電池爆炸！”

方芳點頭：“之後他去了哪裡？”

“他說他再去其他店裡走走，那個東西他一定要弄到手不可。”店老闆冷笑了一聲：“哪有那麼好的事！我跟他說，我這店就是本地唯一的二手配件店了。那小子猶豫了一下，估計他之前也在附近找過，沒找到其他的店，所以最後還是乖乖地回來了。他給我留了個聯絡方式，說如果來了配件的話，一定要告訴他。”

“那個聯絡方式是手機號麼？”

店老闆搖頭：“不是，是個座機號。”他把座機號碼從手機裡翻了出來，讓方芳看。“那個人的手機剛剛欠費停機了。他說這是他住處的電話號碼。”

方芳聯絡了胡慄等三人，他們幾個在市場的入口處見了面。方芳把號碼拿了出來，給胡慄看，胡慄瞅了一眼，說：“讓張一釗查檢視吧，這個座機號碼的尾號是0017，好像是個很老的號碼。應該不是某個私人用的號碼。倒像是某個單位的座機電話。”

方芳把號碼發給了張一釗，張一釗開始著手調查。

李潔和劉水站在張一釗身後，李潔對張一釗的表現非常讚賞：“你看，現在連犯罪分子的落腳點都要靠這孩子去查，你說另外那倆人還有啥用？乾脆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張一釗算了！”

劉水不置可否。

張一釗把那個電話座機的位置查了出來，居然是本地一個牧場的電話。

“怎麼會是牧場的電話？！”張一釗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把這個情況打電話告訴了方芳。

方芳也覺得納悶：“那小子怎麼跑到牧場去了？”

胡慄略一思索，說：“當年本地曾經有過大舉發展牧場的計劃，畢竟，咱們這裡特產的黑毛羊的肉質不錯，還曾經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口，換取了大量外匯。牧場專案得到了市裡的特批，很快就包下了一大片地皮，就在這個村子裡。然而，當時牧場的發展並不科學，黑毛羊的食量很大，而且吃草的時候會把草根都拔掉，久而久之，草場退化，牧場荒蕪，黑毛羊的養殖被迫中斷。牧場專案失敗。這裡就又出現了一大片無人照料的空地。現在都已經成了垃圾站了。林茶佐如果之前無處可去的話，倒是可以來這裡打工。畢竟，看管垃圾站並不需要什麼特別好的視力，殘疾人也可以幹。”

方芳點頭：“那咱們去垃圾站……不，去牧場看看吧。”

他們四人駕車來到了牧場的舊址，還沒靠近，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方芳捂著鼻子，抱怨道：“這裡恐怕再也無法成為牧場了。這味道都能把周圍的環境腐蝕掉！”

胡慄苦笑道：“我覺得連我的鼻腔都被腐蝕了。咱們還是先戴上口罩吧。”

他從車裡找出四個口罩，四人戴上口罩之後，下了車，直奔牧場的原辦公室所在地。

在牧場的西北角，有一座用紅磚砌成的小屋，小屋上方掛著個木牌，上面用紅油漆歪歪斜斜地寫了幾個大字——牧場辦事處。

方芳和胡慄上前敲門，敲了半天，裡面才有個彎腰佝僂背的老爺子慢慢地開啟了門，老爺子一邊揉眼睛，一邊抱怨道：“誰啊？！大中午的，不讓人睡午覺了麼！？”

方芳上前柔聲細氣地說：“老爺子，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

“找誰啊？牧場都荒廢這麼多年了，就剩我這個看管房屋的了。如果不是找我，還有啥人可找的？”

方芳掏出林茶佐的照片，問道：“您認識這個人麼？”

那老爺子看了一眼，隨後搖頭：“不認得。”

方芳覺得這老爺子的眼神有些飄忽，他的腳始終都在門內，只探出上半截身子，而且，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時不時往屋裡瞅。

方芳覺得這老爺子隱瞞了什麼。而且，屋裡說不定還有人。

她的右手伸向身後，給胡慄打了個手勢。

胡慄會意，他悄悄從老爺子看不見的角度繞到門旁，忽然抓住了門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老爺子打了個趔趄，差點兒從門裡跌出來。方芳趕緊扶住他，趁機抓住了他的肩膀。

老爺子急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抱歉，我們想進去看看！”胡慄一邊說，一邊把門徹底拉開，他帶著那兩名便衣警察闖進了這“辦事處”。

“不行！你們快出來！”那老爺子顯然急眼了。“這裡是牧場的辦事處！你們又不是警察！怎麼可以亂闖！”

方芳從口袋裡掏出證件，亮給這老爺子看了看：“對不起，該讓您失望了——我們真是警察。”

這老爺子明顯緊張了起來。他忽然抬高了聲音，大聲喊叫道：“警察？！警察有什麼了不起啊！這裡是牧場的辦事處！說不能進就不能進！你們有搜查證嗎？！有介紹信嗎？！以為光憑證件就能讓我們放你們進去嗎？！再說了，現在壞人多得是！萬一你們手裡拿的是假證件呢？！”

方芳意識到他是在大聲警告屋裡的某些人。她趕緊衝胡慄說：“快！趕緊搜查一下里面！”

胡慄點頭，和那兩個便衣分頭開始了搜尋。那老爺子忽然掙扎了起來，想從方芳手裡掙脫出去，方芳使勁扣著他的腕子。

就在這時，屋子後面傳來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