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少女屍體
方芳的身體被繩子套住，想跑遠又跑不遠，眼看就要被對方抓住，此時頭頂上卻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房門被撞開，幾名警員衝了進來，為首的兩個，正是胡慄和劉水。
胡慄手中拿著警槍，看到有兇徒正在對方芳動手，馬上將槍口對準他：“不許動！再動就開槍了！”
兇徒眼看槍口對準了自己，一下子慌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方芳趁機說了句：“你心跳得這麼快，證明蛇毒已經侵入到了你的心臟，再不治，你就要完了。”
兇徒忽然啊啊地大叫了兩聲，隨後栽倒在地。
方芳趕緊上前檢視他的情況。這人只是暈過去了，呼吸還算平穩。
胡慄看得眼都直了：“方芳，你這是學會什麼特異功能了嗎？怎麼光憑說話就能讓人暈倒？”
“我一直在給他進行心理暗示，讓他以為自己中了蛇毒。其實他的呼吸急促和心跳加速都是因為頻繁的運動引起的，只是他自己被蛇咬傷以後一直無法確定傷他的是不是毒蛇，而且越緊張越容易崩潰，我最後的那句話，其實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方芳從別的警員手中拿過手銬，給兇徒戴上。
手銬“咔嗒”一聲鎖死。警員們準備把兇徒抬起來。兇徒經過這一折騰，悠悠醒轉，他虛弱地問道：“咬我的，是不是毒蛇？”
方芳答道：“不是。”
“那我的血……怎麼是紫色的？”
方芳說：“你在屋裡裝的燈是老式節能管子，屋裡沒貼牆紙，本來光線就暗，你的血在凝固過程中是深紅色，被黯淡的燈光一照，肉眼會認為那是接近紫色的顏色。你剛才和那蛇搏鬥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那就是普通的草蛇。不過，雖然你綁架、襲警，我們也肯定會為你進行傷口消毒的。我們不會虐待犯人。”
兇徒無力地垂下頭去。
胡慄抱著小薇，連連向方芳道謝。方芳忙說不用，要謝就謝劉水。這次能抓到犯人，劉水的功勞最大。
“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呢？”方芳問。
胡慄答道：“之前我們一直在監測你手機的訊號，有一段時間沒訊號了，我們都很著急，還派人去訊號消失前的出沒地點搜尋，但沒搜到什麼，後來你的訊號在這一地區出現，我們就追著訊號過來了。”
“哦！”方芳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的手機都沒訊號，可能是因為地層太深，後來到了這小建築物附近才有了訊號，還突然收到一個未接來電……”
想到未接來電，她拿出手機來一看，卻立刻覺得心頭一煩——是家裡的長輩打來的，此外還有幾條簡訊（大概是電話沒打通，所以發了簡訊過來），如果她沒搞錯的話，肯定又是來催她去相親的。
方芳跟著眾人走出那建築物，才發現自己現在位於郊區。胡慄指著那那小建築物說：“這就是個舊水塔，沒人用了，就被那個人佔了當住處。”
眾人來到外面停著的警車前，犯人被押上車，方芳等人上了另一輛車。
方芳望著那人的背影，說：“他是什麼人？”
這回回答她的是劉水：“我問了這附近的人，從他們那裡瞭解到，這人是個撿破爛的，四十三歲了，光棍漢一個，因為沒有固定收入，天生還有些畸形，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他父母臨死前給他留了六千塊錢，他拿那些錢去找人販子，從他們手裡買了個越南偷渡來的女人，後來那女人跑了。他覺得自己太孤單，就從外面撿了只狗當同伴，但他又害怕狗像女人一樣跑了，平時都把狗拴在家裡，用粗鐵鏈鎖著，另外，狗的聲帶也被他做了手術，那隻狗是不能叫的啞巴。”
方芳吃驚地說：“他這不是虐狗嗎？！”
劉水嚴肅地說：“在他眼裡，那隻狗只是他的附屬物，是他的私人財產，他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那隻狗看上去已經沒幾天可活的了。他綁架小薇，是為了讓小薇接替它吧？”
“是的，我在屋裡看到了小孩的衣服，每個年齡段的衣服都有，整整齊齊地疊放在衣櫃裡。鞋子也有。這傢伙是想把小薇從小養在身邊，一直到把她養大。”
“變……變態！”方芳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那房間裡髒透了，狗都能生病，更別說小女孩了，想想就噁心。”
正在開車的警員插了一句：“這傢伙連小女孩都偷，不會是戀童癖吧？！”
劉水見方芳的臉色難看，就把話岔開了：“你剛才運用心理學把歹徒嚇住的方法，倒是很不錯，以後咱們在心理學方面還要多交流。”
“哈，你才是這方面的行家，這次多虧了你。以後我要向你多學著點兒。”
警車剛行駛進城區，劉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趕緊接通電話。
“喂，我是劉水……什麼？發現兩具女屍？”劉水用另一隻手掏出紙筆，然後問道：“把現場的發現都告訴我……嗯，第一個是十三歲，身高一米五，體重四十公斤，腳踝有擦傷，胃內有餅乾等食物……肺部有大量氣泡，脾臟有少量出血點，其他臟器無病理變化。第二個年齡和第一個差不多，身高一米二，體重三十一公斤，頭部有兩處皮下出血，下頜出血，肺部有大量氣泡，臟器無病理變化。兩名死者都被認為是溺水死亡……第一名死者是在龍西湖發現的，第二名死者是在沙壺塘發現的……嗯，我知道了。請把照片發過來，讓我看看。”
方芳探頭去看劉水的手機，胡慄在他肩上輕輕一拍。方芳吐了吐舌頭——涉及保密條例，不是自己負責的案子，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劉水略一沉吟，問道：“龍西湖到沙壺塘附近區域，有沒有人報失蹤？對，把上游的地區也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