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只能是我的
沈世全怒斥她。沈媚馨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痛。
“阿爸,我說的都是實話。”
沈媚馨還想爭辯,沈世全接著又是一耳光煽了過來,直打得她差點摔倒在地,眼看著第三個巴掌還要落下了,沈媚馨終於招認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玉子棋是我偷的,阿爸別打了。”
沈媚馨哭得泣不成聲。
“說,你偷玉子棋作什麼,家裡什麼時候缺你吃缺你穿了,你拿它去換錢?”
沈世全氣得渾身發抖,心裡認定沈媚馨肯定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不然為什麼要偷偷的拿東西變賣也不讓家裡知道。
“我沒有,阿爸,只是想拿給阿姐,讓她慶賀老督軍的壽辰,沒有別的意思啊。”
什麼拿去變賣?她沒有拿玉子棋去賣啊。
“放屁,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女兒,死不認帳。你自己做不好的事還想賴給你阿姐。”
沈媚馨哭得厲害,兩邊臉腫得老高。
“滾,給老子滾出去。一個星期不準離開房間半步,否則,下半年的零用錢取消。”
沈世全重重坐進椅子裡,氣得直喘。沈媚馨一路哭著跑,經過長廊,看見沈輕歡與幾位姨太太在花廳裡喝茶,她衝了進去指著沈輕歡罵。
“沈輕歡,你今天故意陷害我對不對?”
三位姨太太見沈媚馨臉腫得快認不出來了,個個低頭掩唇,將笑意按了下來。她們紛紛識相的起身,找了個藉口都退出了花廳,將空間留給她們姐妹倆。
沈輕歡見沈媚馨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彎了下唇角,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冰冷。
“對,是我做的。”
她直接迎上沈媚馨的臉,沈媚馨聽到沈輕歡承認了,氣沖沖的揚手就想甩她耳光。手揮到半空被沈輕歡攔截了,她握住沈媚馨的手腕,很用力。
沈媚馨五官扭曲,禁不住哀號連連。
“沈媚馨,你告訴我,我是哪裡對不住你,你要偷阿爸的玉子棋給我讓我給老督軍當賀禮?”
沈輕歡的聲音不大,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鑽進沈媚馨的耳朵裡。沈媚馨手抖了一下,臉上的憤怒瞬間削減了大半。
“我,我還不是為了你?”
她說得理直氣壯:“你既然知道還陷害我,你不知好歹。”
“為了我?如果是為了我,你為什麼要向阿爸告密說玉子棋是我偷的?”
面對沈輕歡的步步緊逼,沈媚馨啞然,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怎麼,答不上來了嗎?”
沈輕歡厲聲道:“我來替你回答吧。你做這一切無非是想讓我名譽盡毀,讓督軍一家人以為我是個家賊,我若真的拿你偷盜阿爸的東西去送了老督軍,將來,也會從督軍府偷東西拿回家,或是別的什麼地方。”
沈輕歡深吸了口氣,聲音聽上去駭然冷厲。沈媚馨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面色蕭然的看著沈輕歡,心中帶著怯意。
“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都是你憑空想像出來的,你含血噴人。”
沈媚馨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哼,我憑空想象?你覺得我不配得到靳少帥的愛,你想取我代之,你從一開始就在肖想你的親姐夫,所以,只有除掉我,才能順利的當上少帥夫人,是不是?”
沈輕歡言辭犀利,眸底有寒芒炸裂。
“你,你本來就配不上驍哥哥,憑什麼你能得到驍哥哥的愛,我卻不能,我哪裡比你差了。”
沈媚馨極不服氣,論家世,她也是沈世全的女兒,論相貌,她與沈輕歡不相上下,憑什麼沈輕歡可以嫁進督軍府,她不行?
難道就因為她是小女兒?如果沒了沈輕歡,靳敬驍看上的必然是她。
“你跟她根本沒得比。”
渾厚低沉的男音在兩人身後響起,沈輕歡與沈媚馨同時一震,沈輕歡未回頭,整個人便落入靳敬驍溫暖的懷抱裡。
“驍,驍哥哥——”
沈媚馨眼裡的淚水瞬間湧了上來,極其委屈。她兩個腮幫子腫得像只鼴鼠,故作的表情毫無俏麗可言。唯有她自己以為美麗清純,卻不知此時的她,滑稽得讓人要笑破肚皮。
靳敬驍摟緊了沈輕歡:“差不多回去了。”
他說話時眼角眉梢都是對著沈輕歡的。沈媚馨想來拉靳敬驍,被他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永遠不要跟輕歡比,也別以為沒了輕歡我就會娶你,我會要輕歡是因為她是輕歡,你以為你們沈家隨便給個女兒給我,我就會要嗎?”
靳敬驍言語苛刻,沈媚馨嚇得連眼淚都退了回去。
他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沈輕歡,別的女人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嗎?
事實似乎的確是這樣。沈輕歡輕輕捏了一下靳敬驍的手,男人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此生此世,我要娶的只有沈輕歡,別說是你,換作是別的女人,再漂亮,再有權勢,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靳敬驍的話讓沈輕歡心裡暖暖的。
“滾。”
最後一個字,是靳敬驍說的最絕的話。沈媚馨咬緊了牙,臉色煞白,她幾乎是跌跌撞撞離開了花廳。
沈輕歡吸了口氣,靳敬驍臉放下來的時候別說沈媚馨,她都覺得可怕。
前世,他對她死了心,說的也是這般無情的話。剛剛那一瞬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前世的靳敬驍,現在還有些後怕。
“怎麼了,冷嗎?”
感覺到她的瑟縮,靳敬驍將她的手直接拖進了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不冷。”
有靳敬驍這個大火爐,她暖都來不及。
“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
為了讓沈媚馨徹底對自己死心,也讓她不再糾纏沈輕歡,他說出了最惡毒的語言,或許傷人,卻是必要的。他的輕歡,是他用生命保護著的。
“氣什麼?你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老公,我喜歡你,不喜歡有別的女人覬覦你,對你有非分之想,就算是我的親妹妹也不行,想也不可以。”
說到最後,她近乎帶著霸道了。這個男人,只能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