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算數比試
外面的人多，好事之人也多。
很快拿來紙筆，很周到，還搬來桌凳，李泰和楚原相對而坐。楚原說：
“我們各出一道三位數加減乘除，相互交換做。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來，誰就是勝者。”
古人無聊的也多，居然比算數？李壽也很有興趣，和李世民等人圍上。
兩人的題很快出完，交換題卷。只見李泰稍著停留，開始動筆。
幾次停留的時間都很短，四次停留後，他站起來：
“楚兄，我的答應已完成，你看看正不正確？”
楚原呆住：“怎麼可能？我才算完加減法？”
楚原接過來一看：“七百六十八加六百八十三，等於一千四百五十一。”
周圍有文化的吃瓜群眾，紛紛開始計算。有些心算不行的，用石頭在地上算。
沒過一會，一個年青人喊道：
“沒錯，的確等於一千四百五十一。
最後一道結果被證實後，藥鋪外面的人沸騰了。
“太不可思議了，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能將三位數的加減乘除算出來。簡直是天才，天下只怕無人能及。”
李世民彷彿自己被誇，高興得紅光滿面：
“青雀不但文才過人，算數更是難有人可及。最主要他有此本事，平時並未傳開。本事過人，心性更是難得。”
李壽點頭認可，他也覺得李泰不錯。
李承乾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心裡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楚原拿著李泰的答案，呆呆說：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算得如此快？”
李泰今天十分沉著，寵辱不驚，指向無辜的李壽：
“這世間上的事，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楚兄，他是我五弟，本事在我之上。你要是和他比一次，才知道什麼叫做不可思議。”
李壽還在發呆，楚原來到他面前：
“我絕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他算得更快的人，你可敢一戰？”
李壽覺得，這是李泰想將他當墊腳石，踩著他上位。
既然李泰都不講武德，李壽勉為其難站出來：
“不用麻煩了，加減乘除，你各說一道出來。”
楚原還以為，李壽不想動筆，讓別人給他寫。
“好，我就各說一道，看你的時間有多快。”
“八百四十三，加九百二十一。”
“一千七百六十四。”
楚原的第二題還未報出來，答案從李壽嘴裡報出。
所有人雖都懷疑李壽在胡說八道，都在緊張計算。一道驚呼聲傳出：
“一千七百六十四，真是一千七百六十四。”
楚原和一些人想法相同，很懷疑李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再來：七百六十二，減三百四十九。”
“四百一十三。”
“六百八十九，乘八百五十四。”
“五十八萬八千四百零六。”
“七百八十二，除三十四。”
“二十三。”
答完最後一個數字，大半的人都驚呆。
李壽幾乎沒停頓，連筆都沒動。這速度，遠非剛才李泰可比。
這裡的大半人，已被李壽的前三個答案折服，他們不用證實。
心存一點希望的楚原停下筆，呆呆說：
“對，全對。”
李泰雙眼一黑，人雖沒暈倒。體內一股腥紅勇往直上，到達嘴裡，被他強行憋住。
現在要是誰和李泰說話，保證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世民雖被李壽折服太多次，這次仍非常難以置信。
“天賜，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壽毫不臉紅：“我發明了一種計算之法，此法於國於民，有非常大的用處，遠不是百家姓可比。我可以將它寫出來，讓天下人學習。”
李世民和眾臣大喜：“晚上寫，白天去國子監教，我也去學。”
待大家轉身回去，在後面的李泰，終於沒能忍住，一口血從他嘴裡吐出。
看著李壽瀟灑的背影，喃喃說：
“既生瑜，何生亮？”
……
李泰怕死，匆匆趕回魏王府，毫不猶豫吞了一顆特效救命丸。
一百兩銀子的效果不錯，沒過一會，精神比平時還好。
將幾個手下叫來想辦法，有一個剛到，就給李泰跪下：
“小人將事情辦砸了，求殿下責罰。”
李泰看著跪在地上的楚原，恨不得一刀捅了對方。
楚原是他的一個食客，精於計算之法。
李泰以為，李壽只是文學方面利害。為了贏他，李泰已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他們做了一場戲，寫給李泰那些數字，李泰早就得到答案。
萬沒想到，李壽的算數，比文學還要利害。
“責罰你有什麼用？都給本王去查，看他還會些什麼。”
李泰快絕望了，他這些手下也沒好多少。杜楚客說：
“哪有這種人？無論醫術、算數、文學、創造等等這些都利害。我們查過，他以前就是個平庸之人，要是有這些本事，還會在長風村受人欺負？”
李泰怔住：“純甫說得是，就算孔聖人，也不可能有他這些本事。你的意思？”
“我到現在都沒想通，”杜楚客緩緩說：
“年紀這麼小，如此有本事。他在京城的表現，和他在長風村，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變化，最主要是以前這些本事，他一點沒洩露出來，這絕對不正常。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李壽此時正在喝茶，一口沒忍住，從鼻子裡嗆出來，雙眼是淚。
“媽的，難道有人在詛咒我？”
魏王府的人呆住了，李泰驚喜說：
“我怎麼沒想到這些，如果他不是人，那就好玩了。純甫，我們怎麼做？”
杜楚客想了一會說：“找個皇上最相信的相師，為他相一面。要是那個相師都說他不是人，你說皇上還會不會相信他？”
李泰激動站起，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父皇相信的相師只有一人、袁天綱。”
……
尚書令是尚書省的最高長官，是和魏徵、房玄齡平起平坐的宰相。
宮裡專門有一座宅院，是尚書省的辦公室。
官吏不少，文書更是多如牛毛。只是看到這些文書，李壽腦袋就大了。
讓李壽驚訝的是，房玄齡和李靖也在這裡辦公。
和大家見過禮，房玄齡說：
“以前沒有尚書令，尚書省的事務，由左右僕射負責，我和代國公兼任左右僕射。現在殿下任尚書令，當以你負責，我們協助。”
李壽有點葉公好龍，沒當官的時候想當官，當了官，看到這麼多事務就閹了。
“兩位國公也知道，我的事情太多，太醫署還有大堆事情。父皇又讓我寫計算之法，等會還要去尚書省教大家。還是由你們負責，大事找父皇。如果我有時間，也可找我商量。”
李壽已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櫃。可能出乎兩人的意外，兩人有些驚訝。李靖說：
“皇上看重殿下，才讓殿下擔任此職。要是殿下什麼都不管，豈不是辜負皇上一片苦心？”
李壽聽得心臟怦怦直跳，李靖的話，怎麼聽都一語雙關。想了一會說：
“我實在抽不出時間，這樣吧！我讓褚遂良褚大人來幫幫忙。有什麼事，你們商量即可。實在商量不通的，再去找我？”
李壽自己都不急，兩人沒再當太監。房玄齡說：
“也罷，褚大人之能，可以為殿下代勞不少。”
李壽重重鬆了口氣，他寧可將劉仁軌也派來，也不想困在這裡。
一番打聽，將這裡的事打聽清楚。
朝廷最重要的尚書、中書、門下三省。中書、門下二省作為決策機構。
尚書省雖不能參加決策會議，被排除出決策系統。
但它作為中央行政核心，有執行的權利。
這三省的辦公地都緊挨著，現在也和後世差不多，老大都有自己的辦公室。
包括李世民，也在這附近有辦公室。
遇到大的事，都得去請教李世民。許多事，還得相互商量一下。
聽到這些，李壽生出一個想法。
李壽說錯了，他的時間多得無聊。離開尚書省後，他暫時沒去國子監，回家做了些事。
李壽改革的黑手，居然伸向朝廷的三大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