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接待眾使臣
昨天李壽的一首詩，不但將李泰弄得酩酊大醉。還在醉酒後，哭著對李壽說：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什麼都行？”
李壽出盡風頭，和那幾弟兄的距離越拉越遠。
皇家過年，比平時還要忙。
第二天一早，祭天祭地祭祖，搞完已是中午。太極宮，各國賀年使臣齊聚，讓李壽體會了一把萬國來朝的盛會。
李世民坐在太極宮殿大門口，左邊站著一些大臣，右邊站著眾皇子。
在他們下方，有一個寬大的廣場。廣場左右，各有一隊抬號拿鼓的樂師。
一陣樂聲響起，李恪領著一長串裝扮各異、膚色不盡相同的使臣，一個個排隊走到李世民面前。
看到這麼多的使臣，李壽除了驚訝，還有一點驕傲。
但第一個拜禮的人，說的話就將李壽雷倒。
第一個臉色泛紅的中年男，捂住胸向李世民一禮：
“吐蕃使臣莫爾稀，恭賀大唐皇帝新年。祝大唐皇帝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李世民不知道星宿老仙，對這些話很滿意。點頭表示了幾句，輪到第二個上來。
“百濟國使臣真奴木，恭賀唐帝新年。祝大唐皇帝萬壽無疆，福如海長。”
每個人的說詞都不一樣，國家又多，許多國家，李壽從未聽說。
下午，才將拜禮弄完。大殿裝不下這麼多人，李世民就在外面大宴外賓。
李壽以為就只是單純吃頓飯，一杯酒下肚，吐蕃使臣莫爾稀說：
“唐皇，聽說越王殿下發明一種酒精，可消除所有傷毒，是療傷聖藥。我吐蕃一向與大唐交好，不知能不能贈送我們一些？”
莫爾稀說完，從眾使臣中，傳來一陣議論聲。新羅使臣廉宗說：
“此事我也聽說了，我新羅國也想求得酒精。不用多少，只需八千斤足以。”
廉宗說完，沒聽說過酒精的使臣，也紛紛獅子大開口。
“唐皇，我羊同國求賜五千斤酒精……”
李世民也呆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李壽站起來：
“父皇，可否由我負責處理此事？”
李世民眼睛一亮：“酒精是你所制，就由你和眾使臣商量吧！”
李壽接下這活，主要是怕李世民答應這些人的請求。到時不知要釀多少，才能填飽這些人的胃。
“今天過年，不談此事。眾大人明天去我那裡，我們慢慢談。”
吃過飯，李壽找到房玄齡，打聽到一些事。
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國家願來大唐朝賀。
這些使臣都帶了禮物來，但十分離譜。
有些國家，僅牽了十幾只羊來，也不知是不是在半路買的。
但他們回去時，都能在大唐這裡，得到數倍好處。比如數量不少的布匹、茶葉等回禮。
房玄齡嘆聲說：“大半小國，都願奉我大唐為宗主國。要是回禮少，顯得我們太小氣。每年在這些外邦上，我們都要付出不少財物，導致朝廷每年都頗為吃緊。”
李壽大火，有些公主妃嬪，穿的都是補丁衣服。
連長孫皇后，穿著舊衣，吃得也十分簡單，居然拿去喂這幫狼？
“死要面子活受罪，明天我得好好和他們商量一下。”
……
第二天一早，越王府大開方便之門，迎接遠到而來的貴賓。
第一個進去的廉宗有些發呆，在越王府一個大院，擺了上百條長凳。
左邊有幾隻大桶，還在冒著熱氣，裡面全是茶水。幾個大盆中，裝了不少碗。
右邊有幾張桌子，擺放著紙筆等一些雜物。待客的鄭孟生很有禮貌說：
“廉大人，你要是渴了，可以用碗盛茶喝。要是想寫字，筆紙隨便用。要是想入廁，只管給四周的下人說，他們會帶你去。”
李壽做得比較絕，人到得差不多了，他才帶著湊熱鬧的李愔、李治兩弟兄出來。
柳風鈴沒好意思出來，她和幾個公主在後廚指揮。
院中有一百多人，這些人全是不同國家的使臣，只有一個代表。
他們的隨從和同來的人，在另一個地方。
有些人，已開始大議李壽的待客之道。李壽露面，吐槽聲才降下去：
“來人，給每個使臣發一瓶酒精。”
“多謝越王殿下，”大家的高興勁還未過，幾個下人，抬來幾籮筐瓷瓶。
吐槽聲又起，一個老頭指著籮筐中的瓷瓶：
“越王，這些瓶中就是酒精？”
抬出來的瓷瓶，有些人懷疑不是酒精，是毒藥。比裝毒藥的瓶還小，大概只有一兩。
李壽為了裝藥，專門成立了一個瓷器坊。這些瓷瓶，是用來裝藥的。
“裡面的是酒精，沒辦法，那東西太難弄。人又太多，只能發這麼多，大家先熟悉一下。”
蒼蠅再小也是肉，發到手後，大家開啟又看又聞，發出陣陣驚歎：
“好清澈的水，好香濃的酒味。越王，這東西可不可以喝？”
李壽知道，這些國家，可能有真心想依附大唐的。
但出發點是想抱大唐的大腿，要是讓他們和大唐合併成一國，他們絕對不幹：
所以對這些人，李壽沒什麼好感：
“少吃些死不了，但對身體有害無益。”
沒人敢嘴饞了，百濟國使臣真奴木問：
“此物如何使用？”
“使用很簡單，暫時不忙說這些。”李壽指了指一旁的紙筆：
“大家將自己國家的特產、好東西寫下來。比如盛產馬、盛產香料、藥材等等，都可以寫。這關係到大家需求的酒精，萬不可亂寫。”
一陣質問聲響起，幾個使臣的問話，李壽沒回答。
大家死心了，規規矩矩將他們國家的特產寫下來。
李愔李治可能想來混些功勞，很積極，將大家寫的整理出來，交到李壽手中。
花樣百出，有一個叫斯婭的女代表，寫得十分乾脆：
“盛產美女。”
還好絕大多數沒這麼荒唐，盛產馬匹的國家不少。
李壽過完稿，將幾個使用酒精療傷的人叫出來，露出傷口。
“他們都是使用酒精療傷的人，大家看傷口，完全沒有惡化的跡象，已開始癒合。酒精的功效我們敢保證，能清除所有傷毒。但此物非常難製作，成本也很高。所以我們不會白送給任何人，得用銀子買，或東西交換。”
全呆住，一箇中年男理直氣壯說：
“怎麼可能買和用東西交換？你大唐是禮儀之國、怎麼能向我們這些小國索要錢財？大不了我們不要其它回禮，只要酒精。”
李壽氣樂：“我大唐是禮儀之國，和這東西沒半點關係。此物是我所制，是我的東西，非是大唐的。誰要都得給錢財，否則免談。”
大家沒轍了，他們認為東西是李壽的，李壽的確沒義務白送給他們。廉宗問：
“越王，如何賣或換？”
“先從產馬的國家開始，”為了做好這筆生意，李壽對馬做過一番瞭解。
現在的馬大致分為四個等級，低等、中等、高等和極品。
低等馬四五十兩銀子，中等一百多到兩百多，高等幾百到一兩千不等。
極品最貴，至少要幾大千，上萬兩也有可能。
“一匹低等馬，換十斤酒精。一匹中等馬，換五十斤。高等換兩百斤。極品可換兩千斤。唉！你們不過付出一匹馬，就能換這麼多的酒精。要不是看在大家是友好鄰邦，我絕對不做這虧本生意。”
李壽說完，大家的嘴巴全大張。正巧，柳風鈴帶著一群人到來：
“包子饅頭來了，大家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