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狗急跳牆
後世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的東西，在這個世界，再聰明的人也沒想到，李壽也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這些並不難想到，我不過碰巧先想到而已。”
“哪有如此碰巧，”李明月已順利產下一子，她也帶著人在這裡幫忙。那些下人，都被她們擠到後院去了。
“這些雖是生意，卻也能利於百姓。要是以後的藥都這樣做，的確能方便不少。”
柳風鈴的緊張感消失，只有高興。這生意簡直好到爆，現在她已不打算再做酒樓生意。
“風寒丸快要沒了，買這種藥的人太多。真真姐已趕去藥坊，讓他們多制些風寒丸。”
李壽搖搖頭，他已將風寒風熱丸的藥方捐出。太醫署也做了不少，但全是給當官的準備，一點沒想著多做些賺錢。
“現在是冬天，大家都想準備些，可以讓那邊多做些。”
從外面進來數人，直接朝李壽這邊走來。
這群人，看穿著不像中土人士。果然，一個矮胖的壯年男，向他們一禮：
“新羅國使臣廉宗，拜見三位殿下。”
現在已有使館，不少國家，派官員在長安常駐，新羅國就是其中之一。
李壽對新羅國知道不多，以為新羅是後世的朝鮮。李恪認識這個使官：
“廉大人來此買藥？”
廉宗看向李壽：“我想將這裡所有的藥都買些，要的數量不少。可惜有規定，每人只能買多少。不知越王殿下能不能方便一二？價格我們一分不少。”
怕被人全買光，李壽規定了買藥的數量。
“現在你也看到，我們的藥坊忙不過來，實在沒時間接私下訂製。”
廉宗剛才就來過一次，他從下人手中，取出一個長木盒。開啟木盒，將李壽深深吸引。
“這是一株千年紅參，越王殿下是內行，它的價值，就不用我說了。我想換需要的藥丸。”
紅參的價值李壽當然知道，上千年的？只有在書籍中見過。
這株紅參加上須，有一米長，顏色已變成暗紅色。開啟箱子，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
看完廉宗遞來的購藥冊，李壽冷笑。只是特效救命丸，就要五十顆。
“你將紅參拿回去吧！我們不換。”
“殿下不用拒絕，我們還可以商量。”廉宗說：
“殿下說要如何換？”
李壽想到一些事，這種紅參，名叫高麗參，十分珍貴，但現在還沒這一稱呼。
高麗盛產幾種參，這些參，是用來製作名貴藥的材料。
“我可以照名冊上的換給你們，還可以換更多，但只是這一株參不夠，你們得再拿些參來換。這裡不方便，我們裡面談。”
李泰也來了，就在外面一幢樓上。看著被圍得爆滿的藥鋪，他又驚又妒：
“沒想到買藥的人如此多？照他這樣搞下去，以後怕是會富可敵國，誰能鬥得過他？”
在李泰身邊還有幾人，杜楚客說：
“黃金有價藥無價，這藥的利潤高得驚人。越王能做，我們也能做。”
李泰大喜：“純甫說得是，只是我們對此一竅不通？”
“我們不懂，太醫署那幫人懂。”杜楚客說：
“只要殿下負責管理太醫署，我們的藥方，絕不在越王之下。”
……
李壽感覺到，臉上出現一條很大的毛毛蟲，他一巴掌朝臉扇去。突然場景一變，已梳妝好的柳風鈴，出現在床前。
“起來了，再不起來早朝要遲到，早餐都給你準備好。”
李壽將柳風鈴攬住，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對方已和他圓房。
“快要過年了，要不要將你爹他們請到京城來？”
“千萬不要，”柳風鈴白了李壽一眼：
“都怪你，現在安弟只怕也知道我們的事了。”
李壽笑道：“過完年我就請人去提親，明年我們就成婚，他們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柳風鈴靠在李壽懷裡：“我們賣藥的生意太好，那些公主雖不說，連晉陽公主都很眼熱。她們也不富裕，你看要不要找些藉口，每月分給她們一些銀子？”
李壽越來越滿意柳風鈴，柳風鈴雖生在商人家，並不吝惜。
“那東西叫入股，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這事你去給她們說吧！讓她們每人意思一下，拿兩成股給所有公主。”
柳風鈴說得不錯，有些公主，甚至還穿著補丁的衣服。
柳風鈴也覺得不可思議，才會動劫富濟貧的心思：
“什麼叫入股，你給我說說。”
……
李壽來到朝殿，李恪和李泰各處一堆，正與眾大臣談笑風生。
見李壽到來，李恪特意將他拉到一旁：
“五弟，大哥回來了。”
李壽腹誹了一句，李承乾回不回來關他什麼事？李恪說：
“聽說大哥這次出去，吃了不少苦，總算將關內的瘟疫撲滅。”
李壽此時還沒懂李恪的意思，李世民和李承乾一塊到來。
李承乾添油加醋，將他在關內做的事說出：
“兒臣去關內時，正值瘟疫橫行，民不聊生。兒臣一邊開倉救民、一邊將所有患瘟疫的百姓，在各縣聚集起來，進行統一救治……”
現在李壽才明白，剛才李恪的意思了。
李承乾的話中，要不是他，瘟疫無法撲滅，百姓可能剩不了幾個。
將功勞全說成李承乾自己的，得到李世民高度讚揚。
“高明此次出去，收穫頗豐。已有大哥之風範、太子之儀容。處理之事，莫不讓朕滿意。”
“父皇讚賞，兒臣受之有愧。”李承乾看向李壽：
“兒臣現在才知道，醫對於大家的重要性。兒臣希望五弟，能將他的醫術傳給眾太醫，讓大家傳承下去。”
“太子言之有理，”一個老頭站出來附合：
“一人再行，雙手也難治多少人。將一身本事傳給眾人，造福天下人，這比自己治多少人都強。”
附合的人不少，連一些老資格的功臣也在附合。李世民說：
“天賜，你就抽時間，好好教教那些太醫吧！朕將太醫院託付於你，希望你能不負朕望。”
李壽火了，這東西是他的保命符。除非當上皇帝，否則他絕不會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好，我可以管太醫署，也可以抽時間教他們，但我有兩個條件。”
李壽能鬆口，全都高興了，李世民問：
“什麼條件？”
李壽雖不願將一身醫術全教出來，教一部分還是沒問題。
“一、我要對太醫署進行改革，無論如何改，所有人都不能多話。二、成年的皇子，都去封地管事，我還在京城當大家的大夫。我雖不能親自去，我要派府中官員，去那裡負責。”
“不行，”李泰火冒三丈。他準備今天上奏，去管太醫署。
“父皇安排的事，豈能講條件？父皇，兒臣雖不才，願管太醫署。集眾人之力鑽研醫術，一定不負父皇所望。”
李世民的回答，讓李壽懷疑對方是個後爸：
“你有時間多做學問，將醫術上的事交給天賜即可。至於派人去管廣州幾地？眾愛卿有沒有異議？”
正當李壽以為願望能達成，高甑生站出來：
“皇上，臣聽說越王強招八百食戶來京。在廣州的食戶，已有家人為此自殺。要是現在由越王的人去管理，怕是有很多人會不服，容易生亂。朝廷可派欽差去查證，要是沒有此事，再答應越王也不遲。”
李壽看向高甑生，他已基本肯定，趙真真沒有說謊。現在的高甑生，開始狗急跳牆。
李世民聽大火，當即派人去廣州查證。
“即日起，越王全權負責太醫署一切事務，為眾太醫傳授醫術。 任何改革，朝廷不能過問。至於遙領廣州諸地，先將食戶之事查清楚再說。”
李壽看了眼一臉怒急的李泰、和滿腹心事的高甑生，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
快下朝時，外面傳來一道太監聲：
“齊王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