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去無盡街市
雲氏想了想，笑道：“現在娘和青竹兩個人，倒是夠的。不過你爹要是回來了，還是多兩個人做事更方便，那就聽棠兒的好了。”
“那我一會兒去牙行看看，有合適的就僱回來。”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林若棠沒打算請人。
她要的是絕對忠誠，不背叛。
一般的丫頭下人，如果不是家生子的話，基本不可能絕對忠於主人。所以她打算去無盡街市，買幾個合適的奴隸回來，用神魂契約才是最放心的。
除此之外，林若棠還想順便去無盡街市，將那些古董變賣了，換成銀兩才好。
和雲氏閒聊幾句，又吃了些點心，林若棠這才回了房。
拿出千顏，林若棠對著鏡子，腦海中開始想象著一個老者的模樣。
並不是她認識的某個老者，而是隻要年紀大就行，白髮、皺紋、蒼老的皮膚……很快，她看到鏡中的面具開始散發微光，彷彿融化了一樣，消失在她臉上。
她立馬感覺到臉上彷彿蒙了一層薄膜，但這種輕微的不適感很快也消失了。
林若棠看著鏡中的自己片刻就從一個青春少女，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者，哪怕是靠近了仔細觀察，也找不出任何偽裝的痕跡。
“這才是真正的改容換貌，絕妙啊！”林若棠讚了一句，發現自己聲音也變了，配合她現在的模樣，再換了衣服，妥妥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
記下了目前的模樣，她打算以後就用現在這個樣子，扮成那位神秘的煉丹大師了。
名字也得起一個。
就叫她前世的代號吧，墨影。
林若棠又找了件青袍男裝換上，這才拿出玉牌，輸入了一些靈力進去。
霎時，一道白光從玉牌上射出，投在牆上，形成了一個緩緩旋轉的光圈。大小和上次的光圈一樣，不斷地暈出水波紋一樣光影，層層疊疊，充滿了神秘感。
很快，林若棠又在臉上戴了之前軒轅長夜給她的那塊面具，這才進入光圈中，眼前一花，耳邊已經傳來了嘈雜的叫賣聲。
無盡街市又出現在眼前了。
商鋪熱鬧，到處都是擺攤的人，來往的行人也絡繹不絕，每人臉上都帶著不同模樣的面具，隱藏著身份。有人隨處閒逛，似乎想要撿漏，有的在攤位上翻找，和攤主討價還價。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林若棠找個空置的地方，拿出準備好的一張破舊墊子放在地上，才將一個個古董花瓶，名家字畫以及幾樣玉石擺件從儲物戒中取出，逐一放上去。
想了想，她額外又放了一瓶丹藥。
這是仙仙煉製的四星解毒丹，多了用不完，賣一點換銀子也行。
弄好一切，林若棠也沒直接叫賣，只耐心地等著。
很快就有人來了，可對方明顯是個二道販子，居然只出一千兩銀子，還說打包全要，這純粹是將她當傻子。林若棠懶得給這人廢話，直接出了八十萬的價，愛要不要。
很多人看了又走，走了又來，一個時辰過去了，林若棠一樣都沒賣出去。
林若棠並不著急，她賣的古董都是年代久遠的，丹藥也是無瑕品質，她相信一定有識貨的人。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兩個年輕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左邊的一個戴著白色的無臉面具，穿著一身青衣錦袍，從衣襬袖口出細密精緻的花紋，以及布料的材質看得出來，僅這套衣服，起碼就要三百兩銀子以上。
右邊那個穿著一身絳紫色華服，頭戴玉冠，戴著黑色的鬼臉面具，負手而行。
他動作優雅，氣質不俗，一看就是真正的世家子弟，兩人走在萬千人群中也依舊如眾星拱月，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無臉男子彷彿已經習慣了眾人的注意，渾不在意，只隨意打量著周圍的貨攤，卻是一副了無興趣的口氣，低聲說道：“清沐，我們都逛了一個時辰了，你真覺得這裡能買到你家老爺子的壽禮？”
旁邊的鬼臉男子卻不慌不忙，不徐不疾地道：“急什麼！無盡街市雖然假貨多，但也不乏貴重之物，就看你眼光和運氣好不好了。”
“再說，我都陪你去平陽城了，你陪我逛逛，又怎麼滴？”
“什麼你陪我？明明是你說附近有新的上古遺蹟開啟了，想跟來看看，可別賴我。”
“那你出發之前，特意來叫我……”
忽然，那鬼臉男子沒說完，像是察覺了什麼，從袖袋裡摸出一顆珠子。珠子在他掌心上發著白光，像一顆夜明珠，摸上去還帶著淡淡的溫熱。
無臉男子也不說話了，驚訝地盯著他手裡的珠子道：“清沐，你的福珠居然亮了，難道附近有好事發生？”
“對啊，福珠已經兩年沒亮過，我都以為它失效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亮起來！”鬼臉男子也很意外，四處打量，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這是五星魂器，怎麼可能失效？不過最近這兩年，你身上的確沒什麼好事發生，不亮也正常。但現在好像你時來運轉了，快找找，看到底是什麼好事。”
無臉男子終於來了興趣。
鬼臉男子拿著福珠一邊走，一邊根據它發出的亮度尋找正確位置，不斷改變的方向。
最終，二人看到面前有一個攤位，攤主是個白髮老者，面前擺了不少看似古董的花瓶畫卷在出售。
難道，福氣預兆就是在這裡？
這個白髮老者的攤主，自然就是林若棠，她見又來了客人，也沒多說，只讓兩人隨意看。
一張口就是略帶蒼老的聲音，加上她一身裝扮，無臉男子和鬼臉男子根本不知道面前擺攤的老者其實是個年輕少女，蹲下就拿起一個個古董逐一打量。
“這花瓶好像是五百年前明宗時期的，官窯，也值幾個銀子。”
“也就頂多十萬，送給爺爺我可拿不出手。”
無臉男子又拿起一卷畫，開啟看了看，淡淡說道：“這好像是畫仙梁平與的真跡，瞧這手法、風格，還有落款的印章……應該是真的。”
可鬼臉男子依舊不滿意。
看了七八樣東西，他確定都不是匠人造假的贗品，但單件頂多價值不超過二十萬兩銀子。可他想送的賀禮起碼得百萬以上，不然在一群同輩人中怎麼顯得出自己的心意？
而福珠的提示，難道就是告訴他，能夠在這個攤位買到心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