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下一個受害者
對周海洋的話，梁毅不怎麼感興趣，周海洋這個小子異常亢奮，他判斷這個人是不是兇手，總會判斷出錯。
梁毅握著手機有些疲憊，“周海洋你有證據嗎？這麼早就下定論？”
“梁頭。我現在就在何彪家裡，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物證！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通知局裡，心裡沒有底，就先給你打個電話。”
按照梁毅之前的部署安排，周海洋和其他幾個刑警，去走訪調查相嫌疑人關係網，周海洋最先選擇的自然就是何彪。
給何彪打電話是關機狀態，去何彪經營的酒吧，一個濃妝豔抹酒吧看場子的女人說，他們也有一天多時間，沒有見到何彪了。
周海洋感覺就有些不對勁！
一個人來到何彪家裡。
敲了敲門屋裡也沒人回應。
周海洋就自作主張，用暴力的方式破門而入。
周海洋進入客廳發現一片狼藉，客廳的地面上還有很多血跡。
周海洋趕緊戴上手套，在何彪的臥室，發現了一些女人的長頭髮，還有文胸內.衣，臥室的床上也有不少血跡。
周海洋由此推斷，何彪有非常重大的嫌疑，但又沒有更加直接的證據，而且他還有點違法了紀律，強行破門而入，現在就他一個人有些說不清楚，給梁毅打電話更多的是讓他的救場。
梁毅比較瞭解周海洋，“你小子，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讓我去給你擺平！”
周海洋不好意思，噗嗤一聲笑了，“梁頭，說什麼呢，我也是為了破案，何彪的家裡滿地都是血跡，難道你不該來親自看一看！”
楊毅放下了電話，何彪的家在哪裡，他非常清楚，開著警車朝著何彪家的方向行駛過去。
周海洋在何彪的家門口，等著梁毅來。
“什麼情況？”梁毅一聽說何彪的家裡有血跡，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進屋看看吧！”
周海洋輕聲說道，“屋裡有很多血跡，我感覺不像是一個人的。”
“是不是你自作主張，破門而入？”梁毅並沒有走進屋去，這裡非常像案發現場，擅自進屋會破壞現場痕跡，現在何彪的家裡已經留下了周海洋的腳印。
周海洋撓了撓頭，“梁頭，我這也不是破案心切嘛，我……”
“你給我閉嘴吧！”梁毅已經不止一次跟周海洋反覆強調，一個人行動的時候要特別注意，畢竟沒有另外一個人在你身邊，不能相互作證。
周海洋特別容易衝動，做事並不按規矩來，梁毅有時候都懷疑，這個有些愣頭愣腦的楞頭青，是怎麼考上警官學院的？
周海洋知道做錯了話也不說。
“打電話呀！”梁毅看著有些侷促的周海洋大聲喊道。
“打電話？給誰……”周海洋不知所措。
“韓琪呀！出現了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讓她來勘察現場嗎？”梁毅也真的是無奈，周海洋要是有趙明輝五分之一，也不會幹這種強行破門而入的事。
“哦！我也是這麼想的，在你來的十分鐘以前，我已經給韓琪打電話了。”
“你小子行啊！”梁毅朝周海洋一笑，他是沒有想到周海洋會主動給韓琪打電話。
“那當然了！我是跟著梁隊長混得的？總不能丟我們刑偵三支隊人的臉！”周海洋有點飄飄然了。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要是再這種不按照規矩和套路來，我只能一五一十的向上面反應情況。”
“梁頭，別那麼不近人情！我這是沒辦法！馮薇和老趙去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現在也沒回來！我跟其他人也沒辦法搭檔在一起，都派出去走訪調查了。”
“這兩次發生的案件性質非常惡劣，這不是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打架鬥毆綁架勒索，這都是人命關天的案子！”
“我知道了，梁頭！”
“老趙和馮薇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還沒聯絡他們倆人，不過我覺得應該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吧，畢竟是去精神病醫院收容所。難道這兩起殺人案還跟這個精神病有關係，我覺得不可能？”
梁毅並沒有把兩起案件完全連在一起思考，他想的更多的是張雅馨的死亡案件。
海港大學的林巍教授有些古怪！
他脖子上透明的小玻璃瓶裡帶著的紙條，明明就是，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黃紙誅殺符籙，他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還有那個犯罪嫌疑人π，牽扯到了秦鵬的好朋友鄭翰已經失蹤的兒子，這個案件有些太複雜了。
還有那個跟林巍說話小心翼翼的大四學生楊豔，濱河天橋下面的拋屍現場，那個定時炸彈會真的是楊豔做的嗎？
如果如此，那楊豔跟殺害張雅馨的兇手應該會更加接近。
梁毅覺得這個案子實在是太過複雜，之前是根本沒有線索和突破口，去了一趟海港大學破解方程式，又有了最少三條線索。
不過話說回來。
林巍教授對於方程組中三個未知量xyz，與張雅馨這個名字首字母相同，這個特殊的分析思路還是給梁毅很大的衝擊。
如果他這個分析成立。
按照那組出現的兩個拋屍現場，血淋淋的方程組。
X+4Y+7Z=9
X+Y=4
π=3.1415
方程組中，第一個方程已經對應了死亡的張雅馨。
那第二個方程中的未知數，xy又是誰呢？
鮮花港噴泉拋屍現場，那個死亡的女性身份也沒有得到確認。
如果林巍教授分析的很對，那這個無解的三元一次方程組，應該就會只有兩名受害者。
梁毅又猛然回想起來，再馮薇去案發現場，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一個尾號1415的特殊手機號碼，曾經提醒過他。
這個人就是馮薇說的心靈訪談密碼音訊節目中，那個揚言要殺人的廖先生，撥打電臺熱線電話留下的手機號。
這個廖先生還瘋言瘋語的說，鮮花晚會有屍體，結果還真的應驗了，那這個透過聲音偽裝的廖先生又是誰呢？
梁毅想問題有些入神，眼神有點呆滯。
周海洋伸出手，在梁毅的眼前比劃了一下，“梁頭？你沒事吧！”
梁毅回過神來，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沒事！”
何彪居住的樓房是多層，沒有電梯只有扶梯的三層。
韓琪穿著白大褂，臉色蒼白的嚇人，兩隻手提著勘察箱，累的氣喘吁吁。
周海洋可抓到了機會跑下去，雙手從韓琪手中把箱子拿過來，“我來吧！”
“知道你沒休息好！到這裡又發現了情況，只能讓你來。”梁毅知道韓琪一直在忙，困住他和馮薇的地窖，有大量的樣本需要化驗分析。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
韓琪穿上特殊的鞋套，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她清秀的臉上冷若冰霜，一點笑容都沒有。
梁毅也習慣了！
這次只有韓琪一個人，韓琪身邊的兩名助手，還有海港市警察局另外一名法醫，都在緊張的忙碌中，也只能是韓琪抽空過來。
三個人穿著特製的鞋套，戴著手套走進屋來。
韓琪出於職業習慣看了一眼門鎖，猜都猜都是周海洋這個有點衝動，沒有腦子的傢伙乾的，“周海洋，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如果何彪的家裡這個門鎖，有可以勘察和其他的痕跡資訊都給你毀了，你難道不知道門鎖上會留下很多指紋嗎？”
周海洋撇了撇嘴，“我就是一著急，我……”
“算了吧！去另外一些房間看看，看得仔細點。”
韓琪總感覺有另外一雙眼睛，再看著他們三個人，輕輕的抬頭斜著四十五度角，像窗簾走路的方向看去。
“梁毅！那個位置有攝像頭，電源的燈還是紅色亮著的。看來有人在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