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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似少年遊

韓清這些天確實有些過度勞累,光說這海報就花費了太多的心思,起初他的設想是直接在大的紙張上繪畫,後來發現這樣的做法會讓視覺誤差弄得很變形。

丁嫿知道韓清的想法之後就先和他一起把設計創意畫在小的紙張上,然後讓韓清用那個神奇的幻燈箱子把紙張上的畫景對映到大牆上,在牆上的大紙上按照燈影描繪即可。

韓清一拍腦袋,直罵自己腦袋被驢踢了,這麼好的方法居然沒想到!

他拿著手裡的門票翻來覆去左看右看,現在的雕刻藝術確實不錯,可是透過雕刻在木板上的圖畫再印刷的紙張上,就成了線條畫了,怎麼看都沒有精美的感覺。畢昇的活字印刷此時還未見出現,而且據說此人自歙州出生之後就去了湖北路。

韓清只能自己試著用細膩的膠泥製成小型方塊,一個個刻上凸面反手字,用火燒硬,刻上甲乙丙丁幾排幾號,張萬財晚上和遊明輪流拿著這膠泥方塊兒在每張門票上蓋戳,蓋一次就要更換其中的一個數字或者漢字。

看著門票上的線條勾勒,他想起在前幾天丁嫿和李奕蕾在繪畫巨幅海報時候,期望他把八月中秋的景象用詩詞描繪一下的那一幕。

本來他倒是想盜用一下蘇東坡的明月幾時有,但是覺得這千古傳頌的詞被自己隨心所欲的亂用,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就拒絕了二女的要求,只是沒注意到二女眼中深深的失望之情。

中秋已過,此時的東京城也不是那麼的燥熱了,腳店酒樓生意依舊是人來人往,只是生意看上去並不是像以前那樣了,若是再走到一家叫做廣元樓的門口,就會發現這裡的生意做得讓人眼紅。

只見門口劃分出號稱是全京師最大的停車位,停放著一輛輛的馬車,每個拴馬樁之前都有個槽子,槽子裡有水和草料,供這些馬匹吃喝。每隔半個時辰便有人提著清掃工具來到停車位來打掃馬糞馬尿。

穿過停車位便是有個不大不小的亭子,裡面坐滿了等候吃飯的人。等著的客人都是吃著瓜果小菜,不時地有人去碗櫥裡取出瓷杯去旁邊的熟水桶裡接一些熟水來喝。梨子被切成小塊兒,甜瓜被切成小瓣,還有一些油炸的奇形怪狀的小酥脆在一個大盤子裡,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免費的,就是提供給等候的客人休閒用的。

這種休閒造成的結果是人們越來越愛來這廣元樓吃飯就餐。

剛開始出現這種休閒待客的小亭子時候曾引起了東京城的轟動,人們競相傳頌廣元樓的老闆是個棒槌,提供的休閒食品哪一樣不是能夠在街上賣錢的?怎麼就放在這裡免費,於是排隊進入亭子裡觀摩的仍絡繹不絕,等眾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等候用餐的習慣之後,以後來廣元樓吃飯就成了一種時尚的象徵,如果誰說自己沒去過廣元樓吃過飯一定會被人家譏笑沒見過世面。

這種從眾心理從剛開始的午餐晚餐有排隊現象之後,最後變成了除了凌晨時候的宵禁,其餘時間總是有人在亭子裡佔著座的情景。

由於大宋明令規定官員不可在外酒樓就餐,於是官宦之家叫外賣就成了家常便飯,送外賣的產業由於廣元樓的出現變得十分的紅火。

一個面貌清秀的書生在亭子裡吃了些小食品,喝了幾碗熟水之後便進了廣元樓。等店小二遞過來一本書之後,這位書生還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帶著薄紗口罩的小二:“久聞廣元樓的菜餚獨步天下,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書的,給我一本書是何道理?”

“客官看來您是第一次來吧,我們廣元樓的所有菜餚都在書裡,可以按圖索驥,無論是甜的鹹的酸的,您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定製。”那小二面帶微笑的幫這位書生翻開菜譜說道。

書生略微有些發窘的看了看周圍,果然看到某些人剛落座之後就結果店小二遞過來的書翻看幾下便開始點菜。於是書生有樣學樣的翻開這本書看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手工繪製菜譜讓這個書生有些發呆,每道菜都是繪製的十分絢麗多彩,光是看這些繪製的菜就已經讓人口水直流了。

“你剛才說的可以根據自己喜好定製菜餚?”書生光是翻看菜譜就看了好長時間,翻看完以後就抬起頭問小二:“怎麼個定製?”

“您看左下角這道菜了嗎?”小二指著菜譜說道:“上面畫了三個紅圈代表這道菜比較辣,兩個小杯子的代表比較甜,兩把小醋壺的代表比較酸一些。”

“辣?”書生比較疑惑,“怎麼個辣?”

“就是比胡椒要更濃烈一些。”店小二有些得意的解釋道:“此等風味是別的地方吃不到的,光是這種辣就有幾十種做法!”

店小二吹噓這個辣的時候卻不知道,韓清為了獲得茱萸炮製成辣味的方法試驗了幾十遍未果,和那川蜀的飯館老闆喝成了鐵哥們,這才獲得炮製茱萸的方法。

等書生打著酒嗝晃晃悠悠從廣元樓出來,已是午後了。書生走了幾步扭頭看看廣元樓點點頭說道:“待考上功名之後,定要接爹孃來這廣元樓坐坐!”說完帶著酒意慢慢的就在這東京城開始閒逛起來。當他走到一處大的糧倉跟前,就看見有不少人正站在糧倉門口掛牌匾。

稍微遠一些的一棵大槐樹下坐著一個看似年齡不大的人,這書生就走過去和那年輕人並排坐下。

“兄臺可知這糧倉要做什麼?開倉放糧也不用掛匾啊?”待看清牌匾上的大字之後更是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什麼叫影劇院啊?”

那個槐樹下坐著的青年懶洋洋的說道:“就是演戲的劇院,聲和光都要用上,所以叫做影劇院。”

“演戲?”書生左思右想不得要領便又問道:“演什麼戲?怎樣個聲光並用?”

那青年往嘴裡扔了幾顆炒熟的豆子邊吃邊說:“什麼戲都可以演啊,比如《神鵰俠侶》啦,《倩女幽魂》啦之類的。《神鵰俠侶》你肯定不知道了,就是一個孤獨的少女,是一位養蜂專家,但看來這個行業在當時實在不受重視,她的唯一的一個學生後來成了她的丈夫,但是她丈夫並沒有學會這門技藝,而是成了一個養雕專家,並因此一舉成名。

最後這門技藝只好傳給了一個無所事事且極富孩子氣的百歲老人。當然,他們都是很高階的格鬥家,特別是其中的養雕專家後來可以透過吼聲指揮許多動物,但其中唯獨沒有蜜蜂。他的妻子曾經想透過蜜蜂向他傳遞訊息,但他視若無睹。這裡面曲曲折折的愛情故事,陰謀詭計的狡詐百出都能痛快淋漓的在這影劇院裡演。”

韓清本來閒的無事看著眾人掛牌匾,看見這書生過來坐下就順口瞎咧咧,把美國作家講述金庸小說的說法沒口子的告訴給了這位書生。不講還沒事,這麼一講完之後,那書生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韓清,看著看著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兄弟看來喝的比我多,嘿嘿嘿!”

“喝的比你多?”韓清斜著眼睛看著這個書生說道:“我哪喝酒了?莫名其妙!”

“對,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那書生跟著重複完嘿嘿嘿的繼續笑,笑著笑著就開始流淚。

韓清撓了撓頭看著這瘋癲傻書生,搞不清楚狀況,讓人送來熟水給這書生喝了幾碗之後,這書生便和韓清道起了自己身世。

原來這書生名叫徐佳雲,乃是靈州人士。家有悍妻經常抓打撕撓,弄得徐佳雲經常是傷痕累累,徐佳云為了躲避悍妻便進京趕考,結果是沒有考上,現在流落京師快一年了。眼看手中的盤纏已經不怎麼夠了,索性臨走就去廣元樓大吃一頓算是見見世面,然後光棍趕回靈州。

“佳雲兄回去作何打算啊?”韓清問道。

“回去繼續寒窗苦讀,終究有一日我會金榜題名的!”

“佳雲兄若是舉棋不定,不如....”韓清看這徐佳雲貌似很留戀這東京的繁華,言語之中帶著留下來的嚮往,於是便出言挽留:“我這裡現在正在招募人手,佳雲兄若是不嫌棄,可以幫我寫一下話本。”

“寫話本?”

“對!”韓清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有很多的故事可以寫出來,但是苦於各種瑣事困擾無以分身,於是呢,我就把這些故事講出來,佳雲兄記下來在寫到紙上即可。工錢好說!”

“這位兄臺是...”徐佳雲狐疑的看著韓清。

“哦哦!瞧我這記性!”韓清派了一下自己腦門說道:“我是這汴京影劇院的老闆,我叫韓清,字中棠。”

韓清剛報完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徐佳雲立刻起身衝著南方作揖行禮,唬的韓清急忙跳了起來往南方看,啥也沒看到。

“那我以後叫你中棠吧!”徐佳雲衝著南方行禮之後說道。

“當然可以啊!”韓清高興地說道:“叫我韓清也行。”

話音剛落,徐佳雲居然立刻轉身又衝著南方行大禮,把韓清又是唬得跳到一邊奇怪地看著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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