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戲
李奕蕾看看顧若兮沒再有什麼言語,就說道:“可是現在汴京城的流言蜚語太多了,都說顧姐姐淪落到勾欄瓦舍了。”
“顧大家你怎麼看?”韓清問道:“若是顧大家有心理壓力,或者有想退出的想法可提前告訴我。”
“沒什麼,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好了。”顧若兮輕輕一笑說道:“不被人理解時候總是有很多閒話的。”
“說的不錯!哈哈哈。”韓清撫掌大笑說道:“我這臨走前給你們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很有一定的道理。”
“說來聽聽!”顧若兮莞爾一笑說道。
“一隻狗遇見到一條蟒蛇,衝過去照頭上就舔,蟒直接被撲面而來的熱情擊昏,三個疑問直擊蟒的心胸:這貨想幹啥??它咋看上我了?!我要不要弄死它?!”
二人聽到這種擬人手法的笑話禁不住都笑了起來,但是仍舊仔細傾聽。
“與此同時,三個想法也激盪在狗的心裡:好大一坨屎!!怎麼沒味道?!它竟然還會動?!”
顧若兮聽了雙肩抖動吃吃的笑了起來,李奕蕾則是有些皺眉,但也是笑了起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當你和對方精神不在一個境界,靈魂不在一個層次,一切都是白費!一切都是扯淡!一切都是虛幻!所以別人不懂你的時候,別糾結,一切的不理解都是正常的!”說完之後韓清和二人告辭,因為竹孃的雀武衛一幫人已經到了汴京城了。
“姐姐,這韓清有時候說話略顯粗俗不著調,不過說的很多道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李奕蕾說道。
“有些事情在某些人眼裡能夠被看得深,能被某些人抓住微妙的細節,所以有些人就能站得高看得遠。所以也能比人層次更高。”顧若兮看著韓清的那杯殘茶淡淡的說道。
韓清帶著一幫人去了廣元樓大吃一頓,一幫人跟隨者竹娘有些怯生,看到繁花似錦汴京城,都自卑的不言不語跟著竹娘,但是眼中確實不住的好奇東瞅西望。
這些人中有不少是雀武衛退下來的人手,韓清本以為就三五個人,結果一看到有三十多口子的人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竹娘非常不安的說道:“很多都是以前的好友,也有帶著家眷的,這樣一來人手就太多了。”
韓清安慰她說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這些都是你以前的好友,能幫襯一把就幫襯,我來想辦法吧。”竹娘感激的看著韓清說道:“給中棠添麻煩了。”
吃飯的時候上的這些炒菜讓眾人猶如看到了驚世寶物般,有幾人聽說過這種炒菜,給眾人低聲講了講之後,大家更是驚奇這菜居然只有大的酒樓才能有,而且是極少數,更是驚奇的不得了。
彭方過來與眾人見了見聊了聊之後,和韓清單獨商量挑選了二十多個人留在廣元樓,其中多數是家眷,只有十幾個人是雀武衛的。其中八個人負責廣元樓的安保。
那日彭方和韓清說最保守估計來一半的人,結果卻是第二天開始酒樓爆棚,人們口口相傳在廣元樓能吃到那種傳說中的炒菜,於是第二天親朋好友都來了,朋友的朋友、朋友的親戚幾乎全都來吃,結果這就造成了從眾心理,越是人多越是有人來吃。把個彭方高興地合不攏嘴。
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流氓地痞的勒索出現了。
在東京城活躍著一幫閒漢,這些閒漢都是渾身紋著各種吉祥物,在酒樓門口用各種血腥的表演嚇唬客人,彭方出來好言相勸,領這幫人進去吃飯喝酒,等吃完了之後這幫人提出要求,每月給三十貫錢就保你廣元樓安寧。
彭方叫苦連天說太多了,眾人扔下碟碗氣哼哼的走了。
之後就在廣元樓門口出現了各種血腥表演,烙鐵燙肚皮、刀劍砍人頭...
這些天也就是廣元樓的炒菜實在太轟動了,所以眾人來吃的時候都是繞開這些血腥表演的傢伙,但是這樣也是讓生意受損。
這些軍中好手到了之後讓彭方猶如看到了寶貝似的,完全可以充實護衛一職。其餘的人都是家眷,可以補充一下後廚的勞力,彭方沒想到廣元樓的生意能沖天而紅,所以繼續擴招人手,本著商業機密不外傳的原則,他寧願相信邊遠外來的人更可靠,免得瞧去炒菜的手藝。
剩下的人裡竹娘要走二男一女,韓清把其餘的七八個人叫到一起問了一下情況,其中一個叫孫四妹的說自己會做飯,剩下的全是雀武衛退下來的。領著眾人到了大糧倉,讓這群人先熟悉一下做武打替身的事兒,看來快驛的事情要儘快安排了。
轉眼間到了五月底月了,汴京天氣開始變得很熱了。大糧倉裡裝修已經完工一多半了,苗三郎已經送來了一半的定做好的椅子。舞臺後面又被隔出來很多的隔斷,地方都很寬廣,分成換衣間,鞋帽間,練功室等。
在一個大的房間裡顧若兮和周小俏正在對臺詞,旁邊的周小乙總是說錯臺詞,弄得周小俏一個勁的埋怨。
其實周小乙本來臺詞背得很順溜,自己一個人演的時候能夠完全進入角色,可是顧若兮是汴京城的行首,鑑於她的名氣和氣場,讓周小乙總是緊張,導致臺詞出錯。
另一個大屋子裡,韓清則是嘶啞著嗓子連比劃帶哼曲調的方式讓大家跟著排練。“停停停!又錯啦!”韓清對著一個吹長笛的少女說道:“等到了這個鼓聲停下來之後,就是單獨的笛子吹奏,你是不能停的!重來!”
那女子點點頭,看看韓清旁邊坐著打鼓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點點頭給了個鼓勵的眼神,於是又重新奏起來音樂。鼓聲停下來之後,竹笛開始演奏,韓清聽了之後感覺可以,對那少女點點頭。
忙活一陣子之後韓清就出去看別的小組的訓練。走到顧若兮那邊的屋子看到正在排練法海老和尚與白娘子的對手戲,嶽進這大叔其實一把年紀了什麼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和顧若兮演對手戲的時候也是緊張,一顆光溜溜的大腦袋上直冒汗,更顯得禿瓢油光鋥亮的感覺。
由於這不是在個人的家裡排練了,所以可以不避嫌的在這大糧倉裡進進出出,丁嫿和李奕蕾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甚至在看著顧若兮排練的時候幫忙出出主意。
“姐姐,你和許仙走在大街上時候,應該雙手握著一起放在前面,跟著許仙走,這樣才顯得白娘子的鐘情和知書達理。”李奕蕾說道。
“周小娘子你走的時候一旦超越過顧姐姐,我就覺得你要和許仙搭話似的。”丁嫿說道。
“看來是我走的略微快了一些,確實容易搶顧姐姐的風頭。”周小俏想了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就立刻做了改正。
重新再走一遍試試之後,確實協調多了。丁嫿晃了晃頭,很是得意的樣子。她站起身來走向外面,看到韓清之後立刻臉色有點微紅,總是暗自悄悄地看著韓清,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看到韓清只是看著裡面的人排練演出,就失望的捻了捻衣角出去了。
現在大倉庫裡的人有事沒事兒總是往洗手間跑,原因就是很好奇這像半個蠶繭一樣的東西,蹲在上面解決完大小便之後踩一下旁邊凸起的一個鐵疙瘩,就看見水流嘩嘩嘩的沖走了排洩物。
洗手間裡牆壁都是用木板定製的,刷著桐油,地板則是用的青石板,上面鏤刻著橫紋防止打滑,每個洗手間都是獨立的,人進去之後擰一下上面的門閂就行了,外面根本打不開。這樣的衛生間一字排開有十二個。
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外面是個大一點的屋子,有洗手池和水籠頭,擰一下水籠頭就會出水,水龍頭上面是一個很大的銅鏡,能清楚的照出人臉來。
丁嫿曾經和顧若兮李奕蕾一同來到這洗手間,根本不會用,看著哪裡都好奇,幸虧舞綰的花二孃和女相撲黑七姐也進來,二人見到是顧大家便打了個招呼,然後各自拉開衛生間的門進去方便了。
於是三人好奇的看著二人進了衛生間的門,待方便完之後聽見嘩嘩的沖水聲看見二人出來徑直走向水池擰開水龍頭洗手,這才像三隻好奇的貓一樣四處瞅四處看。
顧若兮拉開一衛生間的門,東看看細看看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那個像半個蠶繭一樣的大傢伙在地上,肯定是用來方便的。
待她不小心踩住旁邊的凸起物之後才發現有水流衝下,這才明白原理。三隻貓好奇得要命,李奕蕾甚至拉開每個衛生間的門都要踩一下那個凸起物。丁嫿則是擰開每個水龍頭看著水嘩嘩嘩的流。
三人方便完之後站在水池跟前洗手的時候,顧若兮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這人的心思是怎麼長的!”
李奕蕾盯著水籠頭看半天擰了又擰之後說道:“光是這個叫什麼洗手間的房子,我就能感覺他搞得這戲一定能引起轟動。”
這三人用這這千年以後才出現的沖水洗手間,卻不知韓清為了這個洗手間耗費了巨大的心血。
光是那陶瓷的蹲便器就試驗了幾十個都多,為了排汙只能讓郊區的鐵匠給打造了粗大的鐵桶接起來,光是這長達幾米的鐵桶就弄了七八十個,讓他不得不賣了兩件玉器才抵得上耗資,而且鐵桶的對接又是頭疼事,挖溝,燙豬皮牛皮羊皮綁在接縫處,埋進溝裡又耗費了不少的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