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心跳》逆襲，水軍們的差評被淹沒。
水軍頭子給金主發了訊息，這生意沒法繼續往下做了。
“封了好多號，人有平臺支撐，實在是沒辦法。還沒結的星幣我也不要了，這生意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另請高明？
小火花陷進沙發裡，臉色陰沉得可怕。
火苗在旁氣得砸東西。
“花了那麼多星幣，屁用沒有！”火苗渾然忘記了之前《心跳》評分跌到底的事，她只看得到《心跳》現在的熱度，“這些水軍盡會吹噓，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火花姐，我們還找別人嗎？”
“找。”
“可是……”火苗罵歸罵，但也看得清形勢，她們前面找的已經是老牌水軍團隊了，他們都沒本事，還能找誰？
“找駭客或者別的能查出‘白豆’身份的人。”
小火花點燃了手上不足巴掌大的蠟像，炙熱的感覺在掌間流淌開來，火光印在她如墨的眼眸裡，好似一團地獄火，無數人影在烈火中嘶吼掙扎。
蠟滴落到她的腿上時，她才將兩掌合攏，灼燒的感覺刺痛著手心。
她的心底方覺得痛快了些。
火苗立在原地，認識小火花這麼久，她還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查出他身份要如何？”
小火花抬起手掌，看見掌心的狼藉，嘴角輕勾：“看他有什麼後臺，或者……有什麼黑料？”
“要是查出他有厲害的後臺呢，那什麼顧教授也是她那邊的……”火苗湊過來，不解地問。
小火花抬眸：“我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有厲害的後臺，我們就收斂點，結交沒有壞處的。”
“可是……就這麼算了嗎？”
“你還是孩子嗎？”小火花挑了下眉，“成年人的陰險在於戴著和善的面具在身後捅刀。”
火苗似懂非懂，還是按照小火花的話去做了。
她費了些時間才找到了她能找到的最厲害的駭客。
得到的結果卻是——
“抱歉，對方的身份資訊加密了，我破解不了。”
火苗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號稱市面上所有的安防系統都能破解嗎？一個身份資訊都查不到？！”
“訂金退你。”對方聲音冷冷地，“這活我不接了。”
這話說完，對方就銷聲匿跡了。
這態度把火苗氣得夠嗆，但當她繼續找了許多人過後發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白豆’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下連火苗都察覺出不對來。
怪就怪在，火苗是在白依依與秦晏碸登記過後，駭客能查出W和M平臺上白依依的名字，再接著查卻觸碰到聯-邦軍部最高機密的安防系統，不但無法攻破，而且極易被反追蹤。
到時候惹火上身，可不是一筆星幣能解決得了的。
察覺到對方身份不簡單，這活自然也不想接了。
小火花在聽火苗講完後，也陷入了沉思。
“還是火花姐你聰明，這‘白豆’是不是不能招惹啊？”火苗有點後怕，火氣基本歇了。
小火花僅是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
白依依在與齊魯交談後，下線的第一件事不是跟秦晏碸提起自己要走的事。
而是帶著秦晏碸去了黑市。
“為什麼要去黑市？”秦晏碸站在門口，淡淡地問。
白依依給他套外衣，他一把抓住衣角，自己動手穿上了。
她又遞給他一個黑帽子、一個黑色口罩。
“我們去買點東西，今晚我請你吃一頓好吃的。”白依依見他如此順從又自覺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笑著回答說。
秦晏碸沉默，低頭看了眼自己今天這身行頭，又眉頭微皺地看向她。
他是在疑惑白依依話裡的‘好吃的’，落在白依依眼裡，卻是以為他對這身偽裝不滿意。
“我知道去黑市對你來說有點危險，但你相信我，這一趟我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同樣裝扮的白依依眨眨眼，眼裡是狡黠的光芒，神秘兮兮又熠熠生輝。
秦晏碸沒來由地，心情有些好。
“那豆寶兒呢，你把他留在家裡？”
“我們很快就能回來，黑市畢竟不安全，還是家裡更安全一些。”
兩人出了門，先是步行，後是搭上了去黑市的車。
車艙內很小，駕駛的人裹緊了斗篷，看外露的手應該是個老人。
這樣的車不少，它們幾乎都在輪流的固定點停留，車身上留有辨認的標識，只需要2星幣就可以把你安全帶進黑市。
全程車伕都不會與你說一句話，好像啞巴，又有時不時的咳嗽聲。
待車駛過一座座的垃圾山，後面出現了一個簡陋的金屬大門。
白依依與秦晏碸下了車，踏入了黑市。
黑市裡的人不是每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多是長得奇形怪狀，區域性或整體不忍睹視。
每個人的眼神都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白依依走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少年擺的攤位上，對方的身高僅到白依依的腰間，他身後還有個小帳子一樣的東西，見白依依往後看去，少年直接踩上了凳子，擋去她的目光。
“你要買什麼？我這裡有很多異獸材料，價格比別處的要低些。”
“我買異獸肉。”
“肉？”少年有些詫異，但絲毫沒有猶豫地從地上的袋子裡拖出一大塊肉放在攤子上，“這些要嗎？新鮮的，不超過一個小時，口感是異獸中最好的。”
異獸肉只有他們這種每天在生死間徘徊的人才會吃，基本上是沒人買的。
少年留肉也是自己吃。
但有人要買，他肯定要賣。
白依依檢查了一下異獸肉後，與少年討價還價，以5星幣買下了這將近二十斤的肉。
“這黑市你熟悉嗎？”白依依問少年。
“熟。”少年扯出一張笑臉回答道，可能他也沒見過正常人笑，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這黑市我待了很多年了，你是要買訊息嗎？”
“不，我想僱你一天，幫我跑腿買東西，給你100星幣做酬勞，買東西的錢另算，怎麼樣？”
白依依說這話時湊近了少年，降低了音量說的。
秦晏碸看著湊得很近的兩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四周。
少年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從白依依手裡拿到了清單，看了一遍後，他認真地跟白依依確認好東西，然後肯定地說，“兩個小時，到時你到我這兒拿貨就行。”
白依依直接付了100星幣的訂金。
“這些加起來都用不了這麼多。”少年拿了星幣，眉眼舒展開，捂著口袋問她，“你不怕我拿了星幣跑了？”
“我信你。”白依依的目光朝他身後看去，“你走不了，這裡還有你在乎的人。”
少年身後的小帳子裡明顯有人，而且他不經意的小反應都足以看出他對帳子裡的人的在意。
在白依依離開攤位前，她聽到了少年沉默一會兒後的話。
“我叫阿現，以後有生意也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