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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臉

沈君君連說話都是細聲細氣,哪裡像頭河東獅?

且言淮做紈絝的時候,雖然盡幹些不是人的事,但對女孩兒,像來是大方又和氣的,免不得叫有些人生了妄想。

百樂門的紅檀姑娘就輕掃了一眼不遠處並肩而立的沈君君和言淮,慵懶地撫了撫臉頰說,“我就不信了,大庭廣眾之下,她還能豁出臉皮同大公子鬧去?丟的還不是她自己的臉?”

杜輕舟看熱鬧不嫌事大,攛掇著紅檀,“我也是不信了,紅檀妹妹這樣的花容月貌,大公子還能捨得斷了?”

白欣瓊輕蔑地扯了扯嘴角,低下頭,看似百無聊賴地玩著腕間的鐲子。

大公子的未婚妻若是她,她定不會如沈君君般如此小家子氣。之前她同沈君君說的那些話,雖存了挑撥之意,卻是她的真實想法。這些歡場女子,在她眼裡不值一提,任是再漂亮再多才多藝,也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

那廂,紅檀走到言淮身邊,柔若無骨地往他身上捱過去,一派歡場女子的做派,嘴裡說著“還未恭喜大公子訂婚之喜”。

言淮後退幾步,避開了紅檀的投懷送抱。

紅檀笑著又要捱過去,被她當成死人的君君冷不丁抄起一個八寸的巧克力蛋糕砸在了她臉上。

可憐百樂門的頭牌化著精緻妝容的一張臉就這樣被糊了滿頭滿臉的奶油,什麼美感都沒有了。

從來都是以美示人的紅檀尖叫一聲,好似君君給她潑了一臉硫酸,顧不得和君君掰扯,捂著臉急急逃離了案發現場,並祈禱不會有人記得自己這狼狽模樣。

在這場變故引發的一片寂靜中,沈君君鎮定地擦了擦手,若無其事罵了一聲“不要臉”,然後叫來服務生把摔爛的蛋糕收拾乾淨。

在場諸人不是沒有見過女人打架,但像沈君君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個扣籃的,還是第一次見。

就原來,大公子好這口啊……

君君沒事人似的招呼大家,該跳舞的跳舞,該喝酒的喝酒。

於是大家也只好當什麼事都發生似的,該跳舞的跳舞,該喝酒的喝酒。

一時間,派對重新熱鬧起來。

白欣瓊眉眼幽暗地看著言淮和沈君君一對璧人般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白梓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晃著手裡的酒杯說,“上回我說她把陳尚尋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惹了她,她可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白欣瓊斂了眼神,沒有說話。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白梓安嘆了口氣,勸道,“咱們晉地,不止大公子一個好兒郎。”

白欣瓊淡淡說,“他們四年之後才完婚。四年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自始至終沒有把沈君君放在眼裡,一個連自己的脾氣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女人,不足為懼。

君君隨著言淮交際了一圈,後知後覺地發現人群中沒有林自華的身影。林自華是她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目前來說也是唯一一個女性朋友,君君同她投緣,喜歡她大方直爽,她也喜歡君君的直接了當。

先前林自華還遞了訊息說給她準備了賀禮,現下不知何故,遲遲未到。

時間過了半,林自華方姍姍來遲。

與她一同來的,竟還有言督軍和趙秘書長一干人等。君君看一眼言淮,“你爹這是來給你撐場子的?”

言淮揉了揉鼻子,慢吞吞迎了過去。

趁著大家和督軍見禮的時候,林自華同君君嘀咕,“先前我在百貨商場給你挑禮物的時候遇到了言承紹那傢伙,他聽說你們要在百樂門開派對,也不知抽什麼風,說屆時到我家中接我,與我一起過來。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我站言淮這邊,同他是敵非友耶。”

“然後呢?”君君遞了一杯檸檬水給林自華。

林自華接過來一飲而盡,“他畢竟是二公子,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不給他這個面子。結果呢,我在家中左等右等,一直沒見著他的人影。”

林自華把不守信用的言承紹罵了一頓之後,接著說,“誰料我準備出門的時候,又趕上了督軍來拜訪我爹。督軍聽說我們攢了一個派對,竟也要和我一起來。”

兩下一耽擱,林自華就遲到了許久。

君君和林自華同仇敵愾,“別不高興了,下次我們找機會把麻袋套住言承紹,狠狠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林自華聽得笑起來,直誇這是好主意。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君君看言督軍身邊空了下來,方走過去見過自己的未來公公。

言督軍因為近來同唐秋來的關係不大和睦,又聽林自華說這個派對是為慶祝言淮和沈君君訂婚,便臨時起意一同過來了。好歹他給兒子、兒媳婦撐了場子,唐秋來那邊能加點分吧?

本來想勉勵兒媳婦兩句,但剛剛聽了她糊人一臉蛋糕的英勇事蹟,言督軍就忍不住敲打她,什麼“今時不同往日,氣度、心胸都要同自己如今的身份匹配,不可再任意妄為”云云之類。

君君乖巧地應了一聲“是”。

言淮在邊上忽然問他爹,“您知道我娘近來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言督軍表示很想知道,“來,說說。”

言淮扯了扯嘴角說,“我和君君的訂婚讓她開始反思自己的婚姻。”

督軍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結果言淮說了這麼一句就結束了。

“沒了?”言督軍追問,“你倒是說說你娘反思出什麼啊。”

言淮又恢復成懶懶散散的模樣,嘆著氣說,“我娘沒告訴我,您回頭可以問問。”

督軍罵道,“那你這龜兒子為什麼要嘆氣?”

君君“撲哧”一聲笑起來,她不僅敢笑還敢說,“督軍,言淮若是龜兒子,那您不就是烏龜了嗎?哪有罵自己是烏龜的?”

言督軍被君君噎得說不出話來,深深感覺到家門不幸。

就在言督軍琢磨要不要頂著壓力換個兒媳婦的時候,大廳裡一個離他最近的侍者陡然亮出藏在衣袖中的尖刀,朝他狠狠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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