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思歹毒

賀晉存向賀胤祥請求抓取幕後作祟的人，全權交給他處理，賀胤祥本就不想太操心這些事兒，便隨了兒子的意願。

眾人散去，賀晉存叮囑丫鬟好生按照左駱開的補藥餵給聶婉清，而他徑自去了蘇雪的房前。

蘇雪整個人在房內魂不守舍，她從聽到聶婉清咳血的那一刻開始，心至今都懸著。

賀晉存壓根連房門都沒敲，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坐在裡頭的蘇雪，聽到聲響嚇了一大跳。

她瞧著來人怒意沖沖，急忙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道：“晉……晉存？”

“你乾的？”賀晉存直接將帶來的藥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他問得如此直白，蘇雪驚愕地望著他，為何他如此肯定動手腳的人是她？

蘇雪背過身去，不看他，道：“你帶著怒意來興師問罪，我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

“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賀晉存怒聲，揮手將碗掃在地上。

碎裂的聲響，讓蘇雪驚恐的緊閉雙眸，大氣都不敢出。

賀晉存的聲線無比冷：“大家都去看她，唯獨你沒去，你是有多心虛。”

蘇雪調整表情，轉過身來，看著他，道：“我沒去是因了我頭暈。”

“頭暈？呵……真是好藉口。”賀晉存冷笑一聲，繼而道，“除了你尋常喜歡和她作對較勁，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你無憑無據，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就因了我和她不親近？”蘇雪說著，義正言辭道，“用你的話說，我也有選擇和誰親近的權利。”

賀晉存點點頭，微眯著眼，凝視了她一眼，道：“你的嘴皮子太厲害，要證據是麼！”

話音一落，賀晉存就朝她的床榻走去，然後蹲下來，將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來。

蘇雪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他怎會知曉她的東西藏在床下？

她快速上前拉住賀晉存，不讓他開啟箱子。

賀晉存毫不留情地將她一把甩開，只聽他道：“之前府上的下人打掃你的房間，發現你在扎小人，我從不迷信，自然也懶得管你，可現下細想，若我沒猜錯，你扎的是婉清吧。”

他字字誅心，盒子開啟，裡面的東西呈現出來，她已然無法辯駁、

可她還是在做最後的針扎，辯解道：“這是兩碼事兒，你不能因此斷論我……”

“你的心思真是歹毒！”他露出無比厭惡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咬音極重，道，“若是因了嫉妒心從而對她下毒手，蘇雪，我真是看不起你，我也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輩子，我哪怕孤獨終老也不會和你有半點交集，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話，對於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賀晉存並未對將她拉去前廳，拆穿她做的惡毒事情，可她為何覺著，他說的話，比直接揚鞭懲罰她還要難受幾分？

……

賀晉存一直守在聶婉清的房內，哪怕宋琳來叫他，他也不肯離去。

等賀胤祥再來的時候，卻帶來了一個噩：聶婉清的父親，在平定江北叛亂身負重傷。

督軍府的人通電過來，要聶婉清趕回去見聶澤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