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說服
2071年1月15日20時———地球新加坡———新加坡港警戒驅逐艦———
“噢，夥計，你這話什麼意思？”露出原型的USA俘虜感到十分挫敗，要換以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陸戰隊能發現自己的。
感受到對方遭受挫敗的失落，馬克笑了笑，也學著對方的樣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那人驚異的目光中開啟了面甲，“嘿嘿，生化奈米戰士，孤島危機5可是我們高中時代畫質最棒的遊戲，萬萬沒想到啊，‘主角’居然被俘虜了，還讓我來審訊，真是………萬萬沒想到啊，哈哈。”
“呃，你不是來執行死刑的？”生化奈米戰士先是一驚，隨後反應過來，立刻取消了奈米裝的自毀程式。丫的，剛才以為死定了，打算按照保密協定自毀生化裝，萬萬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來審訊的。
馬克撇撇嘴，從儲物匣裡抽出一根高能量棒糖咂起來，從沙瑞茲殺出來一直到這兒，他都沒吃一點兒東西呢，“是了……”
“刺溜～～～”咂了一口高能量棒糖，馬克繼續說道：“我的時間不多，我希望你自己配合些，USA教育不是讓你們珍惜生命嗎？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也許你能活著回去。”
看著眼前這吊（wu）兒（chi）郎（mai）當（meng）的審訊者，生化奈米戰士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生化裝能量不足，他絕對會用力量模式狠狠地給這陸戰隊員一拳，然而現在彼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樣做可不怎麼明智。
翻了翻白眼，生化奈米戰士一臉嫌棄的說道：“我已經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而且足夠詳細，難不成你們還想知道我小時候用的奶瓶是什麼顏色？”
馬克搖搖頭，壞笑著再次將軍刀抽了出來，“我沒那個興趣，我只想知道，你們原定計劃是把總統先生送到哪裡，以及，為什麼這麼做。”
臉色微變，生化奈米戰士悻悻的答道：“噢———這個你們的人倒是沒問過，有定位系統你們應該能找到才對。你這什麼眼神？咳………好吧，當我剛才沒說。原計劃是把他帶到阿拉斯加空軍基地，不過路上似乎出了點兒意外，改道去了紐約州。然後我就不知道了，通訊被你們遮蔽，我無法得到新的訊息。”
“刺溜——”馬克再次咂起棒糖來，然而眼神卻並不像之前那般平和了，“你知道些什麼內幕嗎？比如，為什麼擄走總統先生。”
生化奈米戰士揭開面甲，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一個前線士兵能知道什麼內幕？”
第一次看到對方的臉，馬克略微吃驚，因為這生化奈米戰士居然長得很像著名的黑人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
將軍刀收起，馬克冷冷的笑了笑，“呵呵，黑人兄弟，雖然你長得很像那位名人，但是，你並不像他一樣高尚啊。”
“噢——這話什麼意思？”在馬克那彷彿洞悉一切的注視下，生化奈米戰士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心跳也似乎快了幾分。
“不可能的，我剛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這一定是他的獨特審訊方式。”這樣想著，生化奈米戰士儘量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不受馬克眼神的影響。
面對生化奈米戰士的負隅頑抗，馬克沒有再用眼神來破防，而是含住棒糖，模糊不清的說道：“很簡單，你剛才說謊了，你不僅知道這次行動的絕密內容，而且，你還是那最重要的一環。”
“你說什麼？！”馬克的話說得很模糊，生化奈米戰士並沒有完全聽懂，不過聽懂的那部分，已經讓他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想我沒有必要再重複，兄弟。如果不是我們的超級戰士攔住了你，或許你們的計劃就完美成功了。然而，你別忘了，你們是在新加坡的地盤上行動，遺留下的痕跡沒辦法第一時間清除。據此我推斷，你們是想偷走新加坡的新型高能粒子電池設計圖，沒錯吧？”馬克說出這段話以後，生化奈米戰士的呼吸幾乎停滯，那種被人洞悉一切的精神上的衝擊，帶給了他刀刃刺中了心臟般的感受。
雖然仍能勉強保持鎮定，但生化奈米戰士在氣勢上已經完全被馬克壓制，答話都結巴了一下，“然……然後呢，就算你說對了，又怎麼樣？”
馬克咧了咧嘴，然後再次盯著生化奈米戰士的眼睛敘述起來，“夥計，你原本打算進到機要室竊取檔案，不過路上被持有微波成像儀的超級戰士撞見了，其實你想跑的，不過監控室的人封鎖了那片區域，沒辦法，你只能戰鬥了。不過，人數差距確實太大了，一番惡戰後，你不幸被俘了。然而………你很清楚，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亦或者，就算我們殺死你，你認為自己死後也會被‘復活’，所以，你交代的都是些我們掌握的資訊。沒錯吧？”
“你……你………你…………”
查爾斯從沒見過這種犀利目光，這種目光，再好的圖片都沒法加以反映。這道目光就像一把成埕甓的鋼刀刺了過來，又穩又準，擊中要害。令你無法動彈，無法躲避。彷彿被催眠術控制住了，你只好乖乖地忍受這種目光的探尋，任何俺飾郜抵擋不住。它像槍彈穿透了偽裝的甲冑，它像金剛刀切開了玻璃。在這種人木三分的審視之下，誰都沒法遮遮掩掩。面對馬克所說的所有事實，查爾斯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
“查爾斯·羅特，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想我得讓你試試這個。”說著，馬克壞笑著從戰鬥裝甲的儲物匣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伸到目光呆滯的查爾斯面前晃了晃。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猛然轉醒過來的查爾斯幾乎癱坐到了地上，一手撐地另一隻手指著馬克不停的顫抖著，生化奈米戰士的身體再強，他的內心終究還是人類的。
馬克並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問題，反倒是介紹起自己手中物品來，“鐺啷，容我介紹一下，這個是取自蟲族感染蟲腹腔的高純度感染原液，普通人類只要粘上一點兒，四個小時後就會變成半人半蟲的感染體。嗯，同樣以蟲族為素材的生化奈米戰士……不知道能撐多久不變異呢？呵呵………噢———你剛才問我是誰啊？其實我叫馬克，另外，我是個………感應者。”
“上帝啊………”
查爾斯剛說出一句話，馬克那銳利的目光就再一次與他相接了。這種穿透心靈的審視僅僅持續了一秒鐘，接著便刀劍人鞘，代之以柔和的目光與和藹的笑容。雖然嘴角緊閉，沒有變化，但那對眼睛卻能滿含粲然笑意，猶如神奇的星光。而在優美動人的音樂影響下，它們可以像村婦那樣熱淚漣漣。精神上感到滿足自在時，它們可以閃閃發光，轉眼又因憂鬱而黯然失色，罩上陰雲，頓生淒涼，顯得麻木不仁神秘莫測。它們可以變得冷酷銳利，可以像手術刀、像x射線那樣揭開隱藏的秘密，不一會兒又意趣盎然地湧出好奇的神色。這種豐富的眼神，完全超出了普通人類的認知。
“查爾斯，要試一下嗎？孤島危機2的主角阿卡特茲，嘿嘿，可是直接跳進過ceph那個病毒孢子擴散器的英雄，我想同樣擁有生化奈米服的你，也有可能將感染源變成疫苗吧？”
“你…………我…………”
這一刻，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查爾斯，反倒平靜了了下來，他想起了初中課本中，曾經有過對某位文學巨匠的描述：“此人所具有的天賦統統集巾在他的眼睛裡，就像俊美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的豐富思想都集中在他的眉峰之間一樣。托爾斯泰面部的其他部件鬍子、眉毛、頭髮，都不過是用以包裝、保護這對閃光的珠寶的甲殼而已，這對珠寶有魔力，有磁性，可以把人世間的物質吸進去，然後向我們這個時代放射出精確無誤的頻波。再小的事物，藉助這對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像一隻獵鷹從高空朝一隻膽怯的耗子俯衝下來，這對眼睛不會放過做不足道的細節，同樣也能全面揭示廣袤無垠的宇宙。它們可以照耀在精神世界的最高處，同樣也可以成功地把探照燈光射進最陰暗的靈魂深處。這一對爍爍發光的晶體具有足夠的熱量和純度，能夠忘我地注視上帝；有足夠的勇氣注視摧毀一切的虛無，這種虛無猶如蛇發女怪那樣，看到她的人就會變成石頭。住這對眼睛看來，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除非讓它們陷入無所事事的白日夢中，在優雅而快活的夢境裡默默無聲地享樂。眼皮剛一睜開，這對眼睛就必然毫不含糊，清醒而又無情地追尋起獵物來。它們容不得幻影，要把每一片虛假的偽裝扯掉，把淺薄的信條撕爛。每件事物都逃不過這一對眼睛，都要露出赤裸裸的真相來。當這一副寒光四射的匕首轉而對準它們的豐人時是十分可怕的，因為鋒刃無情，直戳要害，正好刺中了他的心窩。”
一咬牙，查爾斯合上了面甲，並用殘餘的能量啟動了力量模式，“我………我………我不能……我不會背叛我的國家！有本事你就來呀！”
猛然站起，查爾斯對著馬克的腦袋就是一記鞭腿，這一腿若是踢中，馬克估計會橫飛出去。也就在腿頭相接的前一刻，馬克微笑著閉合了面甲，然後———“磁暴盾！”
查爾斯的鞭腿踢在了處於“無敵”狀態的馬克頭部，強大的反震力讓他的右腿幾乎麻木，而這一切，全都在馬克的預料之中。
“讓我試試你有多耐打。”磁暴盾一解除，馬克反手就握住了查爾斯的腳腕，壞壞的一笑，馬克猛地站起，發力將查爾斯整個人甩了起來。
“咚———”全身離地且能量不足的查爾斯完全無法與馬克抗衡，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撞擊造成了一次巨響。那實實在在的打擊感，讓隔壁房間觀看審訊的將軍們集體皺了皺眉頭，這要換成普通人捱上這下，估計直接就殘廢了。
“咚————”沒給奈米裝修複查爾斯的時間，馬克掄起他再次砸了下去，這一次馬克用上了機械臂動能衝拳的力量，被查爾斯砸中的地板甚至出現了裂縫。
“咚———咚———咚————”馬克知道兩次摔打還無法讓查爾斯失去戰鬥力，於是又來了次三段摔，生化奈米戰鬥服的護鏡都被摔碎了。
“呼——呼——呼———”深呼了幾口氣，馬克走到已經無法動彈的查爾斯身邊蹲下，略有些憤怒地問道：“查爾斯，你去過異星嗎？”
已經只剩半條命的查爾斯癱軟在地上，他現在感覺動一根手指都很困難，過了好半天才用極微的聲音答道：“沒……有………”
“轟———”
馬克一拳打在查爾斯腦袋旁邊，動能衝拳的巨大力量讓地板再一次破碎，如果這一拳打在查爾斯腦袋上，絕對能把他打成腦震盪。
一把卡住查爾斯的脖子，馬克怒吼道：“你特麼知道嗎！我們計程車兵在沙瑞茲，用人命來堆，才從蟲族的爪子下救出一小部分平民！而你們呢！？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內鬥！你說你為了國家而戰，為了國家決不投降，你特麼為什麼不為了全人類而戰，難道你不是人！？”
下一瞬，馬克開啟面甲，直接用“看”對查爾斯進行了幻力場催眠。從意外登陸蜈蚣大裂谷，一直到艱難的逃離航站樓，期間發生的所有慘烈、悲傷的畫面，都被馬克強行灌輸給了查爾斯。一開始，查爾斯以及生化裝還對這種灌輸十分排斥，但是當查爾斯看清某些記憶片段，他便開始主動接收這些記憶，連帶著生化裝的計算機都輔助進行收集了。
這種灌輸僅僅只持續了三十秒，不過那龐大的記憶量幾乎讓查爾斯的大腦缺氧，但最終，他還是在大腦宕機以前全盤接收了下來，其中一些被暫存在了生化裝的計算機裡。
馬克的手依然卡在查爾斯的脖子上，但是他用的力量已經減小，不會再對查爾斯產生任何傷害了。剛才的記憶灌輸是在小年幫助下進行的，馬克提供記憶本體，小年將其複製並轉化成傳輸體。在小年的指導下，馬克第一次嘗試著自行侵入他人大腦，從最終結果來看還不錯，只是初期入侵會遭到反抗，無法“悄悄滴”，和小年比起來還有差距。
完成記憶傳輸後，成功同步進行入侵的小年很快在查爾斯最近的記憶中找到了關鍵資料，雖然馬克判斷一會兒查爾斯會自己將這些秘密說出來，但是受到馬克“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薰陶的小年仍舊選擇了不問自取，偷偷地將那些記憶複製了一份。
因為處理這些記憶，查爾斯和馬克在外界看來都進入了呆滯狀態，就那麼定在那兒，半天都不動一下。隔壁房間中，所有曾經審問過查爾斯的人，或是觀看過嚴刑拷打查爾斯的人，全部都被這詭異的場景驚呆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生化奈米戰士是軟硬不吃的。嚴刑拷打只要弄不死他，生化裝就會把他修復好；高官厚祿收買他，他眼神中那種不屑和鄙視簡直讓人想挖掉他的雙眼；至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左耳進右耳出，等於浪費口水。
雖然馬克和查爾斯的對視很詭異，不過觀察室裡的高官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然驚訝，但幾乎都能保持平靜。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觀察室裡面的一些高官已經開始低聲議論起來，如果不是因為總理、副總理、國防部長以及副總統仍然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裡喝茶，可能這兒就得炸開鍋了。
瞥了瞥身後略微有些嘈雜的一眾官員，副總統有些不滿的說道：“總理先生，你們議會的議員怎麼那麼多嘴？你看這鬧騰的，簡直不像當領導的料。”
微微一笑，總理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副總統先生，你們政府的官員也沒見得有多安靜啊。”
副總統抬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嘲諷道：“呵呵，至少我們的官員沒有明目張膽的幾個人一起——討——論。”
知道總理與副總統不和的副總理眼看兩人又要開罵，趕緊出言和稀泥，“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你們看，裡面好像要有結果了。”
也就在這時，國防部長陳鐸鋒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總理先生，我想我應該進去一趟。”
“陳部長？”總理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陳鐸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鐸鋒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許可權卡，在三巨頭面前晃了晃，“嗯，馬克畢竟只是一個准尉，如果他想完全說服這個生化奈米戰士，一定會需要一些許可權上的幫助。”
“嗯，我也是這麼看的，去吧，鐸鋒。”
“嗯，我也是這麼看的，去吧，小陳。”
總理和副總統兩個死對頭在這一瞬間幾乎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這讓副總理和陳鐸鋒吃了一驚，他們兩人自己也感覺很不爽。不過這並不影響陳鐸鋒的行動，戴好軍帽，陳鐸鋒向三巨頭敬了一個禮。
“總理、副總統、副總理，我進去了。”
帶著警衛員，陳鐸鋒轉身往房門走去，這一瞬間，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而另一邊的房間內，長久的寂靜被打破了。
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查爾斯終於將馬克傳輸過來的記憶大致瞭解了一遍，感覺頭暈目眩的他狠狠地搖了搖頭，這樣他對外界的感覺才緩緩恢復。當他的雙眼恢復神采，馬克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思維撤了回來，並且讓鑽到身體外面來的小年也縮了回去。
“怎麼樣，有何感想？”
“我………”這一刻，查爾斯感覺自己一直堅持的信念動搖了，心目中最重要的東西被人擊碎，那種感覺，很難受。然而，作為一個戰士，一個人類，他明白……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查爾斯掰開了馬克的手，然後了開啟面甲，苦笑著說道：“是啊，馬克……如果人類都沒了，國家存不存在……也沒什麼意義了。”
馬克笑了笑，緩緩站起身，衝倒地的查爾斯伸出了右手，“你開竅了？”
握住馬克的手，查爾斯玩味的一笑，“呵呵，用China人的話來說，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咳咳———但還是有點兒不舒服。”
馬克用力一拽，將查爾斯從地上拽了起來，“那真是抱歉了，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只好如此，如果你要怪我報復我，等把蟲族攆走了我擺酒席恭候大駕。”
衝馬克豎了箇中指，查爾斯憤憤的說道：“那你等著吧，有機會我一定揍掉你的門牙。”
兩人此時都沒有合上面甲，所以馬克直視著查爾斯的眼睛，然後說了句：“那樣的話我只能用眼神殺死你了。”
“…………”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短暫的沉默後兩人一齊大笑起來，而陳鐸鋒此時剛好開啟房門走進來，見狀，他不由得調侃道：“喲喲，兩位大俠，這是分出高下了麼？”
見到陳鐸鋒，馬克趕忙立正，“長官，新加坡駐沙瑞茲星017基地誌願兵准尉馬克，向你報道！”
“呃，你只是個准尉？”一旁的查爾斯吃了一驚，馬克新領的裝甲上面並沒有標註軍銜，從那些記憶中馬克經歷的戰鬥來看，他至少也應該是一個少校了。然而，現實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
馬克咂了砸嘴，惡狠狠且停頓感十足地說道：“沒錯，查爾斯，我只是個，准尉……然而，某些，少校軍銜，的傢伙，卻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等馬克說完這話，查爾斯的臉都綠了，我們完全可以想象他現在的心情。陳鐸鋒強忍著笑意，走到了二人身邊，“嗯，兩位，我們可以稍後再討論這個問題，現在，我需要問問查爾斯少校，你打算告訴我們些什麼。”
查爾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噢，情報沒問題，不過我想，你們得先幫我把奈米裝上面的忠誠監測儀弄掉。”
“忠誠檢測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