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著襯衫咬他
不是他舉報的她？
陸琪：“我搬到這裡來，就和你有過節。不是你，難道是鬼……”
顧之灝打斷她的話：“要繼續營業你的二次元茶舍，也不是不可以。”
顧之灝在說什麼？
他微涼修長的大手被陸琪柔軟溫暖的小手緊握住。
顧之灝一怔，耳邊響起陸琪激動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掌心處傳來微癢，就像是Alice的尾巴掃過。
顧之灝皺了皺眉：“放手。”
陸琪完全不在意顧之灝眼中的嫌棄。
陸琪緊了緊自己握住顧之灝的手。
陸琪：“到底有什麼辦法？”
剛才陸琪看起來還像一隻可憐兮兮倔強的小瘋狗，現在卻成了打了雞血，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顧之灝：“……”
現在二次元茶舍就是她未來的生活來源。她絕對不能讓它夭折在開業的第一天。
陸琪朝著顧之灝雙手合十：“拜託，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我的茶舍能夠正常經營下去。”
顧之灝沒有回答他，而是側頭看向他肩膀被她咬出血的地方。
顧之灝反問：“在你眼中，我很不堪？”
陸琪：“……”
不是很不堪，而是很討厭。
陸琪開始認錯：“顧法官，剛才我是太沖動，也沒多想，才會腦袋一熱……”
顧之灝：“變成瘋狗？”
陸琪：“……”
如果顧之灝真的有能夠讓她茶舍繼續經營下去的辦法，瘋狗就瘋狗吧！
陸琪可憐兮兮地說：“顧法官，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一窮二白，如果不能繼續經營茶舍的話，我不僅還不了你錢，就連吃飯都成問題。”
不等顧之灝說話，為了彌補自己衝動咬人的行為，陸琪踮起腳，扒開顧之灝肩頭的襯衫。
眼前顧之灝雪白的肩頭上，兩排牙印格外刺目。
顧之灝：“你……”
因為距離太近，顧之灝再次聞到陸琪身上的酒香。
顧之灝微微低著頭，從陸琪倔強的小臉上看到愧疚。
陸琪看了看丟下話：“你等我下。”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陣龍捲風，呼啦出現在他面前，又呼啦消失。
望著陸琪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顧之灝眼底劃過一抹哭笑不得的情緒。
很快。
陸琪拎著醫藥箱過來。
“人呢？”
陸琪站在顧之灝客廳內，聞到一股濃郁的咖啡香。
“稍等。”
顧之灝清冷的聲音從廚房內傳來。
在煮咖啡，陸琪一怔。
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陸琪拿了棉籤和酒精出來。
這時，顧之灝端了兩杯咖啡出來。
陸琪一抬，這才發現顧之灝已經換了衣服。剛才顧之灝穿的是襯衫，憤怒之下，她隔著襯衫咬他。
顧之灝不僅被自己咬出血，襯衫上還沾了血跡。
呃……
襯衫，她還可以扒。
顧之灝換了T恤，她要怎麼扒？
望著蹲著咖啡走到她跟前的顧之灝，陸琪的思緒突然飄遠，想到幾天前，她所看到的顧之灝白皙且強勁有力的身體。
顧之灝走到茶几前，看到陸琪盯著他，臉頰微微發紅。
顧之灝：“醒酒。”
陸琪：“……”
想到不該想的一幕，臉頰發燙的陸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心虛地避開顧之灝的目光，接過咖啡。
陸琪：“謝謝。”
陸琪卻聽到顧之灝突然問：“為什麼要在這裡開茶舍？”
陸琪抱著咖啡杯的手一頓。
如果……
如果現在不是她有求於顧之灝，她絕對不會說實話。
陸琪默了默：“因為……離家出走。”
以為顧之灝聽到後，會很驚訝。
畢竟，她又不是出於叛逆期的青少年。
顧之灝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淡淡應了一聲。
反倒是陸琪變得好奇：“你……不問我為什麼？”
沒有等到顧之灝問她為什麼，陸琪卻聽顧之灝說：“明天一大早，拿著房產證影印件去到物管申請經營茶舍，拿著物業的同意書去到附近的工商局申請個體戶，正常情況下，三個工作日就可以拿到個體戶營業證。之後，你在隔壁經營茶舍，就是合法的。”
陸琪沒有再說話，她低著頭，望著放了冰塊，不再冒熱氣的冰咖啡：“為什麼要幫我？”
顧之灝沒有任何猶豫：“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希望你能儘快還清欠我的債務。”
抬頭看向顧之灝清冷理智的雙眼，陸琪一怔。
她竟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竟有一絲悶悶的難受。
下一瞬，她將自己內心悶悶地難受理解為她對顧之灝錯誤的期望。
將冰咖啡放在桌上，陸琪：“放心，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
顧之灝：“那就好。”
陸琪：“咬傷你，是我不好。這醫藥費，你儘管加在債務裡。”
陸琪話音一落，起身就走。
砰！
在門被陸琪重重關上之後，顧之灝默了默，端起咖啡，去到書房。
直播語音已經斷掉半小時，顧之灝看到直播間的粉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比之前又多了一倍。
回到隔壁茶舍，陸琪長鬆一口氣。
只要她的二次元茶舍還能經營，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叮叮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躺在床上正在“回血”的陸琪拿起手機。
打來電話的是張笑笑。
陸琪：“喂？”
張笑笑：“琪琪，你怎麼不在直播間？”
陸琪有些茫然：“直播間，什麼直播間？”
“臥槽，你竟然忘了！我的天！”發現陸琪忘了她男神半年一次的語音直播，張笑笑忍不住爆粗口。
陸琪：“MyGod！”
想到自己錯過了什麼，陸琪虎軀一震，就像彈簧，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用她最快的速度，衝到桌前，開啟膝上型電腦，登入她男神的語音直播間。
就在她登入的那一瞬，她的私信已經炸開了鍋。
誰讓她是故知粉絲群的群主，這次故知開語音直播，她竟然沒提前打招呼，直接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