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山賊歸心
這一掌，勢大力沉！
“噗——！”
牛金一口鮮血噴出，龐大的身軀再也站立不住，轟然倒地！
全場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伏牛寨賊兵都驚呆了。
他們心目中無敵的寨主，竟然…竟然被這個年輕人如此輕描淡寫地擊敗了？
“寨主！”
“跟他們拼了！”
伏牛寨賊兵發出吼聲，試圖做困獸之鬥。
然而，主將被擒，士氣已崩。
李家軍趁勢發動全面反擊，在趙虎、李二霸、柳二孃等人的率領下，很快便將伏牛寨賊兵分割包圍，或殺或俘。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徹底結束。
伏牛寨精心佈置的伏擊，反而成了自投羅網。
李陽走到牛金面前，俯視道：“現在，可服氣了？”
“不服！”
...
...
伏牛山寨前的空地上。
牛金赤著上身，手提那柄駭人的開山斧。
“李都頭！方才是俺老牛輕敵，著了你的道！今日咱們再打過！若俺輸了，心服口服，這條命就是你的！若你輸了……”
“沒有這種可能。”李陽淡然打斷他，“我讓你三招。”
“還讓我？”牛金勃然大怒，狂吼一聲。
全身力量貫於雙臂，裂石斧法中最剛猛的“開山裂石”挾著惡風直劈而下！
這一斧含怒而發，威力更勝昨日，旁觀者無不色變。
李陽卻不閃不避，直至斧刃即將及頂，方才微側身形，右手快速探出，屈指在沉重斧面側面輕輕一彈！
“鐺——！”
一聲震鳴！
牛金只覺一股震盪力沿斧柄瞬間傳至手臂，直透臟腑！
他渾身劇震，下盤虛浮，“蹬蹬蹬”向前踉蹌數步，巨斧“轟”一聲砸入身旁土石，險些脫手！
不待他回氣，李陽身影貼上前，一掌已按在他後心要害。
“還要打麼？”
牛金渾身僵住，額頭冷汗下。
方才這一掌發力，自己已是非死即殘！
他猛地轉身，拋下巨斧，單膝跪地，抱拳低頭，敬服道：“牛金……服了！願為都頭效死力！俺和伏牛寨上下，今後但憑都頭驅使！”
“起來吧。”李陽伸手扶起他，“帶我去看看你的寨子。”
牛金即刻在前引路，態度恭敬無比。
穿過寨門，眼前豁然開朗，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絕於耳。
山坳裡竟排列著十個打鐵鋪子。
鐵匠們揮汗如雨，錘鍊著刀劍農具，從選料、鍛打到淬火，竟是一條完整的作坊流水。
“都頭請看。”牛金自豪道，“這些老夥計，原先都是官營匠作營裡數一數二的好手，只因受不了那幫貪官汙吏的盤剝剋扣，才跑來俺這山裡討生活。手藝沒得說，就是……就是日後若官府追究起來……”
李陽目光掃過那些眼神安的鐵匠，朗聲道：“既入我麾下，便是我李陽的弟兄！以往之事，一概不究！我非但不會把你們交出去，還要給你們更好的場地、更豐厚的工錢！”
眾鐵匠聞言，臉上憂色盡去，紛紛放下活計，感激地望來。
牛金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搓著手道：“都頭仁義啊！俺老牛是跟對人了！”
李陽隨即下令，將伏牛寨所有物資、匠人以及願追隨的弟兄全部遷走。
數日後。
黑風寨根據地的大堂內。
李陽清點此次收穫。
兵力已遠超兩千之數。
然而朝廷的規制，都頭所能申報的兵僅限兩千。
李陽沉吟片刻，說道：“從今天開始，李家軍整編為戰兵四營，每營五百人。”
“趙虎、李二霸、牛金、柳青，各領一營，任營長！”
“其餘七百餘眾，不必從軍，都安置於黑風寨盆地，分發田地、種子、工具，或入工坊勞作，一視同仁，使其安居樂業！”
眾人領命，無不歎服安排妥當。
又過數日。
李陽攜牛金、柳二孃、柳青等降將，前往白水縣衙。
縣令駱大人、花石縣陳大人早已望眼欲穿。
一聽聞三寨皆平，兩位大人頓時喜形於色。
“好，好啊，李都頭真乃國之干城！”
“此乃大功一件，我等頭上這頂烏紗，總算保住了！哈哈！”
李陽說道：“兩位大人，如今雖賊寇已平，但是地方仍需兵馬鎮守，末將收編千餘山民，未得朝廷名冊認可，不知可否……”
駱大人與陳大人面露難色。
駱大人搖頭道：“李都頭，非是我等不願相助。只是這收編山賊為卒……說出去實在有礙官聲，於朝廷體統不合啊，都頭還是另行招募良家子為妥。”
李陽從容取出兩張早已備好兩張三千兩銀票，輕輕推至兩位大人面前。
“些許心意，兩位大人辛苦了、”
“這些歸順之人皆已洗心革面，還望大人體恤下情，通融一二。”
兩位大人目光掃過銀票，臉上的為難頃刻煙消雲散。
陳大人一把將銀票收入袖中，笑道：“李都頭一心為公，實在可敬！此事雖有些難處，但既然是為地方安寧，我等豈能固守成規？都頭放心回去，這名冊備案之事，就交由我二人設法周旋！”
“如此，多謝兩位大人！”李陽拱手告辭。
出了縣衙。
牛金便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什麼父母官！盡是些貪贓枉法的蛀蟲！”
柳青也冷哼：“三千兩！張嘴就要！真黑！”
連柳二孃都面罩寒霜，說道：“日後若有機會，定要砍了這兩個狗官的頭顱下來！”
賬房張文跟在一旁，低聲道：“這兩位大人以往可沒少卡我們的脖子，各種孝敬不知掏去多少。”
李陽翻身上馬，神色平靜：“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他們還有用，暫且留著。”
回到軍營。
李陽即刻召來盧貴與張文。
張文面帶憂色，說道：“東家，如今人口激增，每日糧草餉銀支出巨大，陽記商行雖日進斗金，長此以往，只怕也難支撐。”
李陽看向盧貴，說道：“炭縣與赤石縣那邊情形如何？”
盧貴忙答：“回東家，這兩縣頗為富庶。”
“炭縣盛產木炭、石炭，赤石縣則多有鐵礦，民間鐵器作坊不少。”
“我們商行如今煙、酒、茶生意紅火，各縣‘超市’也已鋪開。”
“若再組建商隊，插手炭、鐵買賣，利潤必然可觀。”
“只是……鐵器一項，朝廷管制極嚴，私販恐風險太大，眼下或許先從炭料著手更為穩妥。”
“好。”李陽說道，“炭料生意，就交由你全權負責，儘快組建商隊，所需本錢，直接向張文支取。”
“是！”盧貴躬身領命。
處理完軍中要事，李陽回到營中，找到了柳可可，準備帶她到官府登記，好開啟【親密商城】，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