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新聞
屍體!?
在天機樓扔出來一具屍體?!
這個動作突然,眾人沒有防備,嚇得齊刷刷的往後撤退了一步。
唯獨陳如意和徐延宇沒有動彈分毫。
徐延宇憑藉自身修為強大,本領高超,不需要退讓。
更何況,他可是百花谷最堅強的盾牌,若是他後退的話,便沒有人保護谷中弟子了。
而陳如意,是因著葉塵剛剛現身之際 ,他就聞到了一股死氣。
早就猜測到他手中許是拎著一具屍體。
屍體摔在長街的石板上,看著身形有些眼神,湊上前去細細檢視……
“怎麼會!”
這下,連未卜先知的陳如意都嚇了一跳,滿臉的驚駭!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臺階之上的葉塵,又再次檢視著屍體的相貌,真的是!真的是!
怎麼會,怎麼會!
葉塵把他給殺了!
他怎麼殺的!他怎麼能擊殺的了!
徐延宇跟著不淡定,臉上茫然,眼睛裡藏著不可置信,深深地看了一眼臺階上的葉塵。
其餘人心中好奇,屍體到是誰?
就在蘇正修想著去湊熱鬧的時候,青雲宗的弟子已經走上前來。
柳益錦動手,將屍體翻了過來,相貌朝上,眾人都得以能看清楚,死的不是旁人,就是青雲宗的師祖,碧月秋光劍的主人,大奉王朝境內剛剛邁入帝王境界的強者,柳秋雨!
柳秋雨死了!
死在了天機樓樓主葉塵的手中!?
一個活了上千年,憑藉一把碧月秋光劍打邊整個大陸無敵手的柳秋雨竟然死了!
一個帝王境界的修行者竟然死了!
這已經不是大奉王朝的大新聞,而是整片大陸的大新聞!
千萬年來,整片大陸都沒有出過這等讓人驚駭的事情!
就這麼死了?
一代梟雄,一代師祖,一代傳奇,沒能轟轟烈烈的死於大戰,竟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一個名不經轉的八角樓內,是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這多少有些魔幻!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法接受呈現在面前的事實。
甚至,驚訝疑惑之情已經超過了憤怒,就連青雲宗的弟子都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殷勤,而不是天機樓樓主殺了自己的師祖。
他能殺掉的自家師祖?!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一個個面面相覷,一個個不知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討論,最終,將目光又轉移到了葉塵和柳如雪的身上。
柳如雪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葉塵。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神色凌然,卻用眼神在逼問著這個,前幾天還被她奉為知己的男子。
葉塵被這雙眼睛看得心煩意亂,索性破罐子破摔。
“沒錯,人是我殺的。”
一聲驚雷炸起千層浪,話音剛落,四周便傳出驚呼聲。
葉塵張張嘴,本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殺了柳秋雨,明明著破老頭先惹事的,先找事的,是他想要殺自己。
自己才迫不得已還手的!
可看著柳如雪那雙黑中透著冰藍色的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聲嘆息,似乎是專門對女子說,“事已至此,我不想解釋什麼。”
“不想解釋就受死吧!”
“殺人償命,殺了我們青雲宗的師祖,你還有命嗎!”
群情激奮的青雲宗弟子壓根沒有去想,連他們師祖都隕落在葉塵的手上,他們何德何能,能替自己師祖報仇雪恨?!
柳益錦還算是有些理智,讓人收斂了柳秋雨的屍體,阻止著青雲宗弟子,目光看向柳如雪。
師祖一死,整個青雲宗就是這個年輕的女子當家做主。
柳如雪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葉塵,隨即轉身,不留痕跡的離開。
瞧著自家宗主不僅沒為枉死的師祖討回公道,還一言不發的離開,人群中迸發出些許牢騷,但只是些許,很快被沉重的氛圍堙滅。
來的匆匆,去的匆匆。
青雲宗弟子似乎是從到訊息,專門為收斂屍體而來。
葉塵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柳如雪的背影,模糊在雲層中,直到徹地消失。
兩人之間心意相通,從來不需要過多的話。
連同離別,都是點到為止,不需要明說,但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有來往和聯絡。
不自覺的,內心泛起一股深深地酸澀。
葉塵強壓住心頭的兒女私情,看了一下突然到訪的兩撥人,轉身拂袖進入天機樓。
徐延宇沒有耽誤,快步跟了上去。
百花谷一行人率先跟隨天機樓樓主的步伐入內。
天逍派見狀,驚駭的下巴還沒有合上。
他們此番前來,本是為了證明天機樓是否與傳說中一致,是否當真與慕容皇家、青雲宗以及百花谷有來往,誰能想的到!
這已經不是有沒有來往的事了!
初來乍到,當頭一棒!天機樓樓主葉塵竟然擊殺了青雲宗的柳秋雨!
這是天機師!?
你告訴我,這是天機師?!
天機樓的傳說恐怕是真的,更可怕的是,傳說還不全。
蘇正修雖然驚駭,但很滿意這超乎尋常的一幕,這從側面證明了自己沒有扯謊,看看,看看天機樓樓主的作為,可還是什麼天逍派的棄子?!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還進去嗎?”
若是想驗證傳說中真假,剛才那一幕以及極其局有說服力。
陳如意深呼吸一口氣,連他都沒料到,開局就遇到這麼一個情況,這對心臟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他舒緩情緒,笑道:“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瞧瞧的。”
他上下打量著天機樓,說道:“我不信,如此年紀的葉塵竟然能擊殺一個帝王境界的修行者?”
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天機樓,“似乎,似乎其中有什麼貓膩。”
樓內的貓膩都可以擊殺帝王境界的人,他們進去不是找死嗎?!
葉塵對天逍派可沒什麼好感。
蘇正修的話擁擠在嗓子眼,卻沒敢說出來,看著陳如意堅定的表情,咬著牙說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陪如意仙師走一趟。”
說罷,他氣勢洶洶的邁上臺階,打算敲門。
手還沒碰到屋門,一道粗重沉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請前輩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