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您是想在自己死前向我轉贈一大筆財富嗎
溫眠喜歡什麼?
裴夜寒覺得自己肯定知道。
她喜歡學校,她想再去讀書。
那個愚蠢的小蠢貨,意識世界中,只有學校一個場景,就連影院,大型商超都開在了學校裡面。
可見小蠢貨有多麼想去讀書。
也對,哄人的確應該投其所好。
回到溪山莊園後,裴夜寒拉著溫眠去到書房。
一疊檔案放在溫眠面前。
她眼睛一亮:“您是想在自己死前向我轉贈一大筆財富嗎?”
“您放心,您死後,我一定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乖乖這麼厚的檔案,她不會要暴富了吧!
她收回之前的話,裴夜寒還是一個很大方的金主的。
裴夜寒看著溫眠犯蠢的模樣,微微一笑:“溫眠你是不識字嗎?”
溫眠低頭,看了看前幾行字。
“學校?”溫眠的眼神逐漸聚焦:“是去讀書嗎?”
她感受到一點欣喜,不過這點欣喜和繼承鉅額財產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裴夜寒冷漠地說道:“不是去讀書,是去學習禮儀。”
“我覺得你劣跡斑斑,應該去學校好好學習一下禮儀。”
溫眠震驚地看向裴夜寒:“劣跡斑斑?陛下你覺得我劣跡斑斑?你在說胡話嗎?我真的沒有見過比我還聽話懂事的金絲雀了,我白天等著你回來,晚上伺候你睡覺,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聽從.......”
雖然是這樣說,溫眠還是拿起筆簽了字,去學校學習禮儀總比留在莊園發呆下去好。
在趙叔痊癒之前,她也真的需要找點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裴夜寒聽著溫眠的胡言亂語:“溫眠你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會?”
溫眠用荒誕的眼神看著裴夜寒:“男人你太貪心了,你還有什麼要求都提出來,苦命的金絲雀,也就是我,會盡力滿足你的。”
裴夜寒:“我希望你可以話少點。”
溫眠:“......”
“溫眠,不是什麼隨便的人都可以上貴族禮儀學校的,你只有初中學歷,還是一個從荒星來的下等民,為了讓你入學,我在學校裡面砸了很多錢。還有你在學校的身份是宋家的表小姐。”
“現在你就是在學校裡面橫著走都沒問題。”裴夜寒說。
溫眠又將視線轉移到檔案上:“我是螃蟹嗎?在學校裡面橫著走?”
裴夜寒笑著抱住溫眠,和她商量入學時間,溫眠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她真的要去讀大學了,可惜的是不是以溫眠的身份,而是以宋家表小姐的身份。
這難道不是裴夜寒的另一種逼迫手段嗎?她不喜歡宋家表小姐的身份,但她要是想去讀書,只能接受裴夜寒給的身份。
裴夜寒看著溫眠沉默的樣子,扯動自己的嘴角:“溫眠你是不是很感動?”
溫眠言不由心:“嗯。”
要是學校不是禮儀學校該多好,她也想多瞭解一些知識,在一些人用鄙薄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言辭激烈又條理有序地反駁他們。
“每天中午和我打影片。”
他很忙,中午的時間可以勉強分給溫眠。
“每天向我彙報你在學校的一天都做了什麼”
“......”
“不許交朋友。”
“在我晚上回家前,你必須要在莊園等我。”
裴夜寒將自己嚴苛的要求提出來,遲遲沒有得到溫眠的回覆,他低頭看她,發現溫眠在發呆。
裴夜寒不悅地捏了溫眠耳朵一下:“說話。”
“知道了。”溫眠乖巧地說道
“我提的第五點要求是什麼?”
溫眠:“......”
溫眠:“陛下你能不能幹點人事?”
裴夜寒在溫眠耳旁輕語:“幹人事,只指造小孩嗎?”
裴夜寒好笑地看著溫眠窘迫的樣子,低頭親了下去:“將十點要求全部背誦,背不過就不要去上學了。”
溫眠扯了扯嘴角:“不去就不去,我想時刻待在寒寶身邊,和寒寶親親。”
裴夜寒狠狠地捏了溫眠腰間的軟肉一下,嚴肅道:“溫眠正常點。”
溫眠撇嘴:“陛下您真是沒有情趣。”
裴夜寒其實也不大願意讓溫眠出去讀書的,他的東西就應該在莊園等他,從日出等到月升,從現在等到死,她眼中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喜怒哀樂全由他主宰。
學校那個地方魚龍混雜,青春萌動,萬一再出現什麼周臨雲,孫臨雲.......想想就夠無聊的。
溫眠本來就心性不堅定,情情愛愛,來得快,去得也快,萬一接觸了其它心動的男孩子,不知道又要作什麼死。
上帝,他之前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想讓溫眠去讀書?
他是在夢中做的決定嗎?
溫眠上學的那天,裴夜寒一反常態沒有去議事大廳。
他端坐在沙發上,眼神挑剔地看著溫眠換衣服。
溫眠上學的第一天,他自然要去送她,第一這種東西在裴夜寒心中很有紀念意義。
“換掉,這一件太花了”
“大腿都露出來了,不冷嗎?”
溫眠以為裴夜寒又在折磨她,她自暴自棄地說道:“那我應該穿什麼出門。”
裴夜寒皺著眉頭看向她,他開啟溫眠身後的衣櫃,隨手拿出一件灰撲撲的衣服,像模像樣地在溫眠身上比劃著。
“穿這件吧,簡單樸素。”
將大紅色的圍脖,圍在溫眠脖子上以後,裴夜寒又不樂意了,精雕玉琢的像是一個白瓷娃娃。
要是一直在荒星當廚子,溫眠一輩子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穿著廉價的衣服,任由生活摧殘,快速地老去。
裴夜寒想,溫眠應該感激他的。
車子在距離校門口百米的路上停了下來,溫眠下意識想要起身離開,手還拉在裴夜寒手中。
裴夜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沒有從她眼睛中看出欣喜的神色,很滿意。
“在學校老實點。”裴夜寒語氣有點冷。
溫眠點點頭,還不鬆開她嗎?再不鬆開,她就快遲到了。
她也不想去上那個什麼鬼扯的禮儀課,可是遲到對老師不太尊敬。
“不許交朋友。”裴夜寒又強調道。
“嗯。”溫眠耷拉著腦袋。
“聽話。”裴夜寒將溫眠抱到身上,也顧不得前排的司機,親了親溫眠的嘴巴。
他嚴厲地看著她,似乎是在思考溫眠聽話的可能性有多大:“去吧。”
溫眠轉身下車,深呼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邁著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