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溫眠成為了籌碼
《限制下等民活動法案》頒佈出來以後,荒星人在其它星球的處境更加悽慘,他們被限制在特定的區域,每天活在監控之中,食物由政府統一提供。
想要改變現狀,他們必須要有和帝國皇帝談判的籌碼。
陰差陽錯之中,溫眠就成為了籌碼。
好像是在電梯口失去意識的,然而溫眠又不太確定,她意識昏沉,大腦亂成了一片漿糊。
偶爾聽到身邊人談話的聲音。
“你們這是綁了什麼人回來?確定可以用她威脅裴夜寒嗎?”
“她深夜從裴夜寒病房出來的,兩個人一定關係匪淺。”
“雖然她沒有在名冊上,但是總有試一試,綁架其他人太困難了。”
“這次可以得手也是運氣好,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半夜從裴夜寒的病房出來。”
“行了,行了,知道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先將她潑醒。”
一桶冷水直接澆在溫眠身上,溫眠痛苦地睜開眼睛。
一圈人圍在她身旁:“醒了?”
“你們是?”溫眠聲音沙啞。
“哼,我們是反抗者。”
“你們綁架我是為了威脅裴夜寒嗎?我和他關係不太好,你們用我威脅他,實在是沒有用。”
“有沒有用,是我們說了算,你和裴夜寒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半夜從他的病房出來。”
“我是裴夜寒的女僕,平時負責照顧他。”溫眠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她真的是裴夜寒的女僕。
綁架溫眠的人發出冷笑:“真的是他的僕人?”
溫眠說道:“真的你們可以去查。”
“既然如此你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了,直接殺掉你,好像更省事情”
男人笑得無情狠厲,溫眠的身體發出細微的顫抖。
“你們真的綁架錯人了,可以讓我走嗎?我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溫眠不帶一絲希望地說道。
“我就是一個來自荒星的下等民,我真的和裴夜寒沒有半分關係。”溫眠判斷出,他們應該和裴夜寒有仇,所以她一定要和裴夜寒撇清關係。
為首的男人眯了眯眼眸,上下打量溫眠:“荒星?”
他嘲弄道:“來自荒星,怎麼可能會在溪山莊園工作,你應該被監禁在特殊區域。”
“我......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我來自荒星,我找人幫我做了虛假的公民證,改變了自己的身份。”
“誰給你做的,技術這麼厲害,把他的名字說出來,也讓他給我們兄弟們都做一個。”
他們也來自荒星。
“你們也來自荒星嗎?”
男人蹲下來,伸手捏住溫眠的下巴:“別說你們綁架回來的這個女人還挺好看。”
下等民可以留在溪山莊園,就這一點訊息,就足夠他們懷疑溫眠和裴夜寒的關係,他們不會真的陰差陽錯,抓到大魚了吧?
溫眠用力掙扎,想要躲開男人的觸碰:“既然大家都來自荒星,那麼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說的嗎?”
溫眠的手腳都被捆住,在男人審視的目光中,溫眠覺得自己就是待宰的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溫眠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良久,她聽到男人說。
“先將她關在地牢,等老大回來了再說。”
溫眠眼中閃過驚恐,他們是一直在星際帝國製造暴亂的恐怖分子嗎?
一個男人將溫眠的腳銬解了下來:“老實點,別逼我們動粗。”
男人牽住溫眠的繩子,領著她往地下走去。
應該是將一個地下室,改造成地牢的,地牢名副其實,黑漆漆一片。
溫眠眼中閃過恐懼:“要將我關在這裡嗎?”
男人沉默地開啟了地牢的一扇門。
“我勸你不要生出什麼其它的小心思,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等我們聯絡上裴夜寒再說,要是你敢逃跑,我們不介意打斷你的腿。”男人威脅道。
透過開啟的門,外面的光亮照入了地牢,一股腐朽發黴的味道。
溫眠心中很亂,她有點害怕這個陰暗、慘淡的地牢。
她往後縮著身子:“可以把我關在其它地方嗎?稍微有點光亮就可以,我保證,我不會亂跑的。”
溫眠的腿有些發軟,她不願意被關進黑漆漆的地牢,那個地牢又小又冷,黑暗到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求求你了,我真的來自荒星。”
溫眠身後開始冒出冷汗:“我也會積極配合你們的,但是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覺得裴夜寒不會在乎我的。”
男人對溫眠沒有多大的憐憫之心,他動作強硬地將溫眠推進地牢,一氣呵成地鎖上門。
“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個小時,要是我們沒有聯絡上裴夜寒,自求多福。”男人說完冷漠地轉身離開。
溫眠嘗試阻止地牢的門關上,雙手虛無地停在半空。
幽暗的地牢,佈滿了恐慌。
她趴在地牢的門上,衝外面大喊:“求求你們放過我......”
溫眠掙扎的動作逐漸停了下來,她意識到不和裴夜寒聯絡上,這群人,不會在乎她是誰,也不在乎她究竟在想什麼。
要是裴夜寒真的不管她,她是不是會死在這裡。
待在裴夜寒身邊真的太危險了,要是......
要是這次她可以成功逃脫,等生孩子的交易結束後,她一定要遠離裴夜寒。
溫眠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她真的過不來,更不要說,她現在和裴夜寒之間的感情了。
微薄的感情,也不值得她冒著生命危險留在他身邊。
她只想平安地活著,長命百歲。
溫眠眼中噙滿了淚花,她彷徨地在房間走了幾步,好像是踢到什麼鐵片,發出刺耳的聲音。
黑暗會放大的人恐懼,尤其是當狹小黑暗的地牢只有自己一個人時。
溫眠在黑暗中摸索著,直到摸到牆壁,牆壁上不知道為什麼溼漉漉一片。
她害怕地縮著身子。
溫眠聽到地牢類似水滴落下的聲音,一個不太好的聯想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這是不是血?
他們是不是殺人了?
這個是血滴落下來的聲音。
溫眠慢慢地蹲下去,緩緩地哭出聲來。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中,緊緊地抱住自己,逐漸麻木。
聽著外面痛苦的求饒聲,溫眠的鎮定的防線全面崩潰。
她害怕這群人折磨自己。
過了很久,溫眠的門口再次響起聲音。
“竟然死了?”
“這個男人也太不抗打了。”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