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叫你一聲奶奶
風骨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稍作遲疑後說道。
“賢弟,我剛才,特意檢查了這人中毒的症狀,我懷疑小貓身上的毒,有一部分和這個有點類似,但可以肯定不完全是。”
“錢掌事不是說,這是鴆毒麼?而且幾乎無藥可解,但這神秘人,怎麼又會有解藥?”
“賢弟,剛才你們出去後,我特意仔細的詢問了錢掌事,這鴆毒,的確無藥可解,但如果能取到鴆的口水,就能很輕鬆的解此毒。”
“鴆的口水?可鴆這種東西不是傳說麼,哪來的活鴆,可以讓人取到口水。”
“這就是我剛才和你使眼色的原因,我想那個神秘人不簡單,他有鴆毒不稀奇,畢竟鴆的羽毛還是能找到的,但如果他有解藥就……”。
“哥哥的意思是,此人有豢養真實活著的鴆?”
“恩,開始我只是懷疑,但在你拿到解藥後,我可以很肯定的確定了。所以在救人的過程中,特意私藏了一瓶解藥,或許以後能用的到。”
“還是哥哥想的周全。對了哥哥,此人這次來德林行,並不是真正來估價的,他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賢弟為何這麼肯定?”
“因為,他的戒狼內膽是假的。”
此話一出,風骨立刻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知道,葉塵是見過真正的戒狼內膽的,所以才能這麼肯定的做出判斷。
“賢弟,我覺得,你和那女人要再探狼窩的事,待緩緩再說。”
“恩,我也覺得該從長計議了,我擔心的是,透過今天這事,會有很多人去圍捕戒狼,可能又會有很多人會死。”
“世人總因為貪念而死,賢弟你又能做什麼?”
“唉,但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進,總不能讓這麼多人跳進去吧?”
“先不說這個,對於那女人,你自己稍微留點心眼。”
“好!知道了。”
兩人到了元生號後,時間也快到傍晚,葉塵乾脆就直接去了吳園。
葉塵以為自己會比白曉陽早到,但一進門,就見白曉陽還是穿著一身男裝,早早在的原來的位置,和他打著招呼。
“白姑娘,怎麼這麼早?”
“為什麼不叫我曉陽姐姐?姐姐可是等你半天了。”
白曉陽一邊手裡剝著橘子,一邊歪著頭調侃起葉塵來。
“正經點,要麼,我叫你一聲奶奶?”
白曉陽聽完撲哧一聲,竟笑的前仰後翻。
“那你叫一聲嘛,叫的我舒服了,奶奶有禮物哦。”
白曉陽一邊笑,一邊把撥開的橘子遞給葉塵,葉塵沒有接。
“怎麼?怕奶奶下毒?奶奶可捨不得呢。”
“白姑娘,你可聽過,這世上還有活著的鴆麼?”
白曉陽放下橘子,瞪著葉塵看了很久,臉上的笑容開始收斂。
“鴆這種鳥,只存在於傳說中,有人說它的羽毛和大便有毒,其實它渾身都有毒。”
“不是說,它的唾液可以解毒麼?”
“它的唾液哪是可以解毒,只是它的唾液,或者是它那角質的啄,刮下少許些粉末,可以解鴆毒或蛇毒,但對正常人來說,卻都是致命的毒藥。”
“那為什麼說,這鴆毒沒有解藥?”
“因為鴆毒發作速度非常的快,即使有解藥,也來不及救命,所謂未入腸胃,已絕咽喉,說的就是這鴆毒。”
“原來如此,那麼是否可以這麼理解,如果有人能拿出這解藥,是不是說明,這世界上還有存活的鴆?”
“不一定,據說鴆有公鳥和雌鳥,公鳥名叫運日,雌鳥名叫陰諧,而一般公鳥是很難見到的,所以常用的鴆毒,都取自雌鳥的羽毛或糞便。”
“而只有取公鳥的唾液,或角質的啄粉,才能解雌鳥的毒。”
“那麼也就是說,除非有活著的公鳥和雌鳥,才能又製毒又制解藥?”
“非也,這種鴆早就是傳說,鴆毒和解藥,可能也是當時存留下來的。唾液雖無法儲存,但鴆那角質的啄,卻是可以永久儲存。”
葉塵聽完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這白曉陽的腦袋,比很多人好用多了。
“葉公子,今天怎麼對鴆,這麼感興趣?”
葉塵就把下午在德林行發生的事情,和白曉陽大概的說了一邊,特別是那個神秘黑衣蒙面人的情況,葉塵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點。
白曉陽聽完後點點頭,然後嚴肅的對葉塵說道。
“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所放的鴆毒,定是雌鳥陰諧的毒。”
“白姑娘為何這麼肯定?”
“雌鳥陰諧的毒,中毒的人會渾身發冷,臉色青黑;如果公鳥運日的毒,那麼就會渾身火熱臉色發紅,而且基本上中毒既亡。”
“公鳥的毒更可怕?”
“那是當然,還好你沒事,要不然,今天奶奶就見不到你了。”
葉塵白了一眼白曉陽,沒好氣的說。
“你還真想做奶奶?好了,奶奶,你說說,此人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德林行,到底啥目的?”
白曉陽聽到葉塵這話,撲哧一聲,險些把剛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你的懷疑沒錯,還好你我都見過這真正的戒狼內膽,但葉公子想想,那些沒見過的人,此刻會在想什麼?”
“既然已有人能取得戒狼內膽,而戒狼又剛好近在咫尺,一定會促使這些人蜂擁而出,只要是修煉者,誰不想強身健體?”
“沒錯,但這對這個黑衣人,又有什麼好處?”
“這個就是,我們要解開的秘密。”
“看來,我們要儘快去執行這次計劃。”
“不,我覺得,我們該暫緩這次計劃,先見機行事。”
葉塵還沒說出這次的真正來意,白曉陽倒是主動提出,要暫緩圍獵計劃,這讓葉塵略微吃了一驚。
“我就是來和白姑娘商量此事,但如果我們不去,這次可能真的會死很多人。”
“你去了,死的人,就可能就會是你,有時候,人心比獸心更醜惡。”
“白姑娘,為什麼這麼說?”
“若是讓人知道,你身上有戒狼內膽,我想你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或許,還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說完這句話,白曉陽兩眼突然暗淡下來,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
“葉公子,作為一個女人,我為什麼願意冒這麼大的危險,非要得到這戒狼內膽?”
“為何?”
葉塵其實也想知道,這個討厭的女人,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去獵捕這戒狼。
“為了變強,為了變的更強。”
“為了變強?”
“沒錯,在這個世界裡,如果你不夠強,你永遠不會有尊嚴。”
“其實,不僅僅是在這個世界,到哪裡都一樣。”葉塵點點頭。
“你若不夠強,不僅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
葉塵贊同白曉陽的這句話,如果不是自己修煉了無為拳,或許,自己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再看到白曉陽的神色,葉塵覺得剛才的對話,可能觸及到了對方的痛處。
“白姑娘,不好意思,觸及你的往事了。”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我現在啥也不想了,就想變的更強,變的更有錢,其他的,統統都是浮雲。”
葉塵搖搖頭笑了笑,這討厭的女人,原來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他沒興趣知道這些故事,只是現在唯一不同的是,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討厭她了。
“葉公子,我們這次的計劃,必須得暫緩一下,葉公子如有任何資訊,都可以到這裡找我,我會密切的關注這城外密林的動向。”
白曉陽很快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如果我有訊息,會立馬去元生號找葉公子,到時候,葉公子可不準再趕我走哦。”
“行,白姑娘,但最好是儘快,要不然會死很多人。”
“你有把握,打贏今天那神秘黑衣人麼?”
“沒有把握!”葉塵想了一下,很誠實的回答。
“既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又能做什麼?”
“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去送死吧?”
“你不死就行!咯咯…咯…”。
白曉陽咯咯咯的笑起來,然後眯著眼睛認真的看著葉塵說。
“大善即大惡,大惡即大善!葉公子,好好去悟這話的意思。”
“大善即大惡,大惡即大善?”
“沒錯,很多時候,我們只是自己認為在做善事而已,卻不知萬事皆有因果,比如,你救了一隻野貓,卻間接的導致小鳥和其他小動物被它捕殺。”
“沒想到,白姑娘還有這境界,葉塵佩服。”
“你以為,我就是一個花瓶?”
“是花瓶,也是能把人給砸暈哪種。”
“我有這麼暴力?”
“不止,我還是離你遠點的好。”
葉塵沒有留在吳園吃飯,既然和白曉陽已達成一致,就匆匆趕回了元生號。
剛到元生號門口,就看見朱華騎著馬在不遠處叫他。
“葉公子,葉哥,等我下。”
朱華到了門口翻身下馬,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楊哥讓我來通知你,已經有了陶元明等人的訊息,但聽說,那年輕人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直低燒沒醒。”
“他們沒去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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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樂!
今天渾身痠痛,不知道是不是陽了。
加上這可惡的天氣,竟然幾天不出太陽,太陽能的水不熱,都2天沒洗澡了。
啊啊啊啊,好難受。